沈毅帶着新娘,甯王在一側護送着,徐徐離開。
甯王的目光落在跪着的那群人身上。
他快速的巡視一番。
當看到孫寬的時候,蓦的一驚。
廢物!
不是說居鶴山莊那邊的人全部死了,這個小畜生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眼看着甯王已經落後了。
旁邊的人輕輕的喊了一聲王爺。
甯王這才如夢方醒,趕緊騎着馬趕上去。
皇帝的金銮駕慢慢的朝前移動。
皇上看着德福,使了個眼色,“按照流程來吧。”
德福:“喳。”
德福轉過身,立刻就派錦衣衛去擡釘床。
這個時間空隙中,皇帝的目光遠遠的打量着跪倒的一片。
狀告威甯侯......
還特意挑選了今天。
這個威甯侯,等這件事情了結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幸好沒有耽誤朝陽出嫁的吉時,否則,他得氣的讓那個老頭子告老還鄉不可!
不一會兒。
宋太公突然出現,德福趕緊禀告,“皇上,宋太公過來了。”
皇帝哦了一聲,“宋太公?還真巧,趕緊讓那老頭子給朕過來。”
和皇帝金光閃閃的九龍金銮駕相比,宋太公的一頂小破轎子就顯得寒酸了太多太多。
皇帝嫌棄的目光掃過宋太公的破轎子,“朕,是少了你的俸祿?不知道的還以為朕克扣朝廷命官的俸祿。”
宋太公聳了聳肩膀,“皇上,這邊出什麼事了?我從另一條街上走,就看到不少人成群結隊的說要來這邊看熱鬧,老夫也想看看熱鬧,皇上莫不是也是來看熱鬧的?”
皇帝幾乎被宋太公氣笑了,“朕的女兒今日成親,朕看什麼熱鬧?”
宋太公沉默不語。
皇上說,“往前看看,看到了嗎?就現在跪倒的那一群,是來告禦狀的。”
宋太公哎吆一聲,“告禦狀?多少年沒有見過告禦狀的了,不知道他們告的都是什麼人?”
皇帝輕輕咳嗽了一聲。
撇了撇旁邊的德福。
德福才壓低聲音,在宋太公的耳邊小聲說,“太公,是,威甯侯。”
宋太公沉默了瞬間。
擡起頭看到了前面的賢王,“甯王爺呢?”
德福哦了一聲,連忙說道,“甯王護送公主出嫁去了,賢王留下來保護皇上。”
“那可不行。”
宋太公一個人嘀咕了一句,立刻和小童說道,“你現在趕緊回去大理寺,讓王亭長給我帶人守着平西侯府,若是威甯侯要逃,立刻攔住。”
“是!”
德福公公小心翼翼的瞧了瞧皇帝的臉色,然後輕輕咳嗽了一聲,來提醒宋太公。
——皇上還在這裡呢!
宋太公後知後覺,呵呵一笑,“皇上,您覺得下官做的對嗎?”
皇帝哼了一聲。
别開臉。
沒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