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清冷起來。
沉默地掃了一眼蕭盈盈。
眼神似乎戴着鈎子。
鈎子上似乎淬着毒藥。
眼神殺,秦九月從來沒有輸過。
所以蕭盈盈難以克制的吞了一下口水,“夫人,您應該不會是退縮了吧?”
旁邊的沈雲岚早就已經炸毛了。
要不是秦九月一直按着沈雲岚的胳膊,沈雲岚早就和蕭盈盈對上了。
這會兒。
就算是秦九月壓着,沈雲岚也憋不住了,“蕭盈盈,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怕是來砸場子的吧?還是說,在邊關生活這麼久,早就不懂京城裡的規矩了?”
蕭盈盈挑着眉頭,“是啊,在邊關生活了這麼久,是不太懂京城裡的規矩了呢,畢竟在邊關見多了厮殺,才知道甯靜生活的來之不易啊,要不是鎮北軍的流皿犧牲,你們會如此安逸嗎?”
沈雲岚嘿了一聲,“你還真沒必要把自己擡這麼高,我也在邊關生活過,雖說我爹不是武将,可想必你也沒上過戰場,兩片嘴唇一上一下,有些話我也會說,隻是說出來又覺得沒什麼意思,鎮北軍保家衛國,将生死置之度外,這種大義凜然的忘我精神,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在這裡攜恩相報的嗎,你算什麼東西?!”
蕭盈盈的臉上像是打翻了畫盤一樣,“王妃娘娘這麼義憤填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怎麼為難江夫人呢,孔小姐開辦這場詩社,難道不就是為了讓大家寫詩的嗎,為什麼我讓江夫人作一首詩,就引來王妃娘娘這麼的忿忿不平呢?還是說王妃不願給我面子?”
沈雲岚咬着唇瓣,“因為你居心不良,你自個兒心裡明白!”
蕭盈盈歎了口氣,“我要是真的明白,我就不問您了!我真的特别好奇江夫人參加詩社,是真的不打算寫詩嗎?那又有何樂趣?”
沈雲岚現在就想問問蕭盈盈。
如果現在自己把她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自己有樂趣了,她會有樂趣的嗎?
秦九月又拉了沈雲岚一下。
沈雲岚巋然不動,還想要上前争辯。
被秦九月暗暗用力,拽到了自己身後。
秦九月對上蕭盈盈的目光,坦然而又自在,“你說吧,想要怎麼比試?”
蕭盈盈說道,“我們就現場即興創作一首詩吧,我想在場的各位千金小姐們聽說過一韻到底的怕是不多,江夫人解釋過之後,難免會有些不明覺厲,所以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就押韻腳好了。”
秦九月點頭,“可以。”
蕭盈盈看向了孔霜,“還請孔小姐讓丫鬟們準備筆墨紙硯。”
筆墨紙硯早就準備好了。
丫鬟捧着上前。
蕭盈盈率先過去,看了一眼秦九月,“那我就先來了,抛磚引玉。”
抛磚引玉。
本來是個自謙的成語。
可是被蕭盈盈說出來。
卻帶了些自傲感。
要是實打實的追究起來,怕是蕭盈盈的表情應該說抛玉引磚更為确切。
蕭盈盈拿起毛筆。
沾了墨水。
沉吟一番。
在空白的紙張上揮毫筆墨,不多時,就做好了一首詩。
孔霜過去讀了起來。
“不錯不錯。”
“不得不說,縣主押韻角真的很絕。”
“這首詩怕是放在春闱的學子詩詞中,也不會失色。”
“縣主果然實至名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