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曠心裡蔓延上一層古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緊緊的抿着唇,成一條線,粉色的唇瓣被抿的失去了皿色。
不得不承認。
剛才秦九月的那一番話,的确觸動了江清曠,那種感覺就好像,他陷入了一片沼澤地,若是有人願意下來救,他就會被一起裹入這片沼澤中。
他肯定是不想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家裡人為了來救自己而一去不返的,他甯願自己一個人在這片沼澤地中掙紮,無果,死亡。
可即便是這樣。
即便是做好了所有的思想準備和心理準備。
當災難來臨的時候,他的心裡深處還是會湧上一種,被抛棄的錯覺。
雖然即便讓他自己選擇,後果也是如此。
所以人的很多時候是極其矛盾的。
一邊想要舍身取義,力求别人放棄,一邊又期待着有一個人伸出一把援手......
“喂,你想什麼呢?”
秦九月戳了戳江清曠的肩膀,“我倆都準備好了,你倒是神遊物外起來了。”
江清曠迅速回過神,“抱歉。”
他努力地随着秦九月和江謹言的步伐一起,邁動着自己并不利索的雙腿。
他必須要努力。
他要重新站起來,要重新能走能蹦能跳,才不會辜負這麼多人的好意。
江清曠咬着牙,用腰部的力氣拽着雙腿一般。
兩炷香的時間過去。
三人均是大汗淋漓。
秦九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扭頭去竈房裡做飯了。
江謹言和江清曠兩個人癱在炕上,氣喘籲籲的。
江謹言哼哧的喘着粗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冒,“為什麼媳婦兒都不累呀!快要把我累死啦!”
江清曠側頭看了看爹,“對不起。”
江謹言好奇的嗯了一聲。
轉身。
側躺着。
擡起手拍了拍江清曠的肩膀,“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呀,媳婦兒說一家人要相互照顧,我們是一家人,我就得照顧你的。”
江清曠點點頭,微微的笑了笑,“對,我們是一家人。”
竈房
江麥芽跑進去,“嫂子,我聽到一件事兒,三哥不是說把鐵根送到親家去了嗎?你知道是因為啥嗎?好像是大哥二哥家和三哥家裡吵架了,大嫂和二嫂整天把竈房鎖起來,不給三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