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打開一包藥,聞了聞。
三寶好奇問道,“娘,你還懂藥理嗎?”
秦九月輕輕咳嗽一聲,“略微懂那麼一點點。”
杵洗幹淨,秦九月放在炕頭晾着,
裡面必須要晾的幹幹爽爽,沒有一點水分,不然搗出來的藥粉會粘連在一起,容易變質。
收了小人書,小炕桌,一家人擠巴巴的睡了。
炕小人多,一點都不舒服。
以至于——
秦九月做夢都在起新房子。
——
翌日一大早
秦九月去竈房,發現自己昨天晚上忘記把蛇肉收起來,然後定睛再一看,盤子裡的蛇肉被偷走了一半。
其實呢,本來就是她打算拿出去喂給村口的大黃狗吃的。
那是她專門剔除下來的蛇皮。
因為家裡的菜刀沒那麼鋒利,所以難免粘連了不少的蛇肉。
蛇皮和蛇肉中間有大量的寄生蟲,是不宜食用的。
秦九月本來也沒打算吃。
不知道被哪個倒黴的給偷去了,萬一得了寄生蟲病,這個年月怕是難治的。
不過——
院門緊閉。
估計不是老大家的,就是老二家的。
她把剩下的蛇肉端着,出了門。
去村口喂了兩條野狗,一隻野貓,看到它們吃幹淨,才往回家走。
一不留神。
迎面直直地撞上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秦九月下意識擡手,将女人推了一把。
女人又哭又笑。
讓人心裡有些發怵。
她看了秦九月一眼後,揮舞着雙手唱唱跳跳的跑了。
緊跟在女人身後的男人連忙對秦九月道歉,“老四媳婦兒,對不住了啊,你看我家裡這瘋婆娘又跑出來了,你别跟一個瘋子一般見識,我得去追她了......”
男人小跑上去。
拉住瘋瘋癫癫的女人,“行了,快跟我回家,你再把别人家的孩子給吓着!”
“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在等我。”
“相公,我聽見孩子哭了,我聽見孩子在叫娘。”
“咱們的兒子跟我說,他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男人扛起瘋婆子,不顧她在背後用力擊打,回了家。
秦九月回去後。
無意間的提起這件事。
宋秀蓮歎了一口氣,“那是老周家的,前年的時候他家兒子田娃突然丢了,十裡八鄉都找遍了,也沒有找見,怕是被拍花子給拍走了,這不,當娘的哪裡受得了呀?就瘋了,家裡人一眼看不住,她就跑出來找兒子......”
秦九月點點頭,“也挺可憐的。”
宋秀蓮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啊。”
頭晌
秦九月去田裡除草翻土打算種大白菜的時候,老遠就看到隔壁老王家正在挖魚塘。
找了本門不少的年輕後生,陣仗還挺大的。
宋秀蓮停下來,看了看,“老王家真的也要養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