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兩對視一眼。
一句話都沒有說,卻很默契地藏起了身子。
陳秀秀逛了一圈之後,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看了看周圍。
發現沒有人看見,立刻鬼鬼祟祟地跑走了。
母子兩人從樹後出來。
江清曠說道,“鬼鬼祟祟,定然不安好心。”
秦九月哼了一聲,“管她,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她這樣的人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江清曠多看了秦九月一眼,後者摸了摸臉。
無聲的詢問。
江清曠淡淡的說道,“也沒什麼,就是記得你剛加過來的時候,似乎同她的關系特别好。”
秦九月讪讪的笑了笑。
故作不記得,“是嗎?我都忘記了。”
江清曠眸光閃爍了一番,忽然開口說,“是的,我還親眼看見過你偷家裡的油去給她。”
秦九月:“......”
秦九月打着哈哈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不是改邪歸正了嗎?你們書上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江清曠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所以我更好奇,你是怎麼突然想明白的?”
秦九月盯着江清曠。
就在江清曠以為秦九月會給自己答案的時候,秦九月忽然說了一句,“我做夢夢到的,夢裡的神仙跟我說,她是個壞蛋。”
江清曠撇了撇嘴。
不想說就不說嘛。
何必這樣胡說八道?
江清曠頭也沒回的走進去了廠房。
秦九月跟了上去。
——
江清野似乎就是不作不死的代名詞。
到晚上。
很光榮的發燒了。
晚飯也沒怎麼吃,隻說自己有點困,回了房間去睡覺。
等半夜。
江北覺得自己旁邊來了個火爐,烘的他全身都要發汗了。
忍不住推了一把。
卻被江清野一把抓住了手,“冷......”
江北懵了。
擡起手,摸了摸江清野的額頭,燙的吓人。
立刻坐了起來。
拍了拍旁邊的江州。
江州翻了個身,睜開眼睛問道,“怎麼啦?”
江北指了指江清野。
江州立刻爬起來,掌上了燭火。
江清曠也醒了。
三人同時爬起來,圍着江清野。
江清野發燒已經發的神志不清了。
江清曠批上衣服,“我去找爹和......她。”
然後迅速跑了出去。
夫妻倆很快跟着老二跑來了。
江謹言把江清野背到了孔大夫那裡,孔大夫頂着雞窩頭,悶悶不樂的陪着一家人折騰了一晚上,又熬藥又擦身,到了後半夜,孩子身上的燒終于退了下去。
江謹言看了看秦九月,“你回去睡吧,這裡有我。”
江清曠也忙說,“你們都回去睡吧,我和江州還有江北三個人輪流照顧大哥,你們放心。”
江謹言确認問道,“你們可以?”
江清曠嗯了一聲。
江謹言說了聲好,毫不猶豫的帶着自己媳婦回去睡了。
秦九月眨巴眨巴眼,“就這麼走了?讓孩子照顧孩子?”
江謹言湊在她耳邊說,“清曠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好。”
秦九月還要說什麼,忽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江謹言笑了笑,“看看都困成什麼樣子了?快去睡吧,明天秦大老闆還要去廠房監工呢。”
秦九月不遑多讓,“明日,江大捕頭照樣要去鎮上巡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