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秀蓮挽了挽自己的頭發,“這麼多年來,村裡從來沒有哪兩家,為了一點地争來喝去,也從來沒有人将地面上的石界扔掉過,故而地下的石界根本沒有用。
不過管他有用沒用,幸好有,今天才不至于讓我家啞巴吃黃連,他王大娘,你該不會是不知道吧?他王大伯沒跟你說過?我剛嫁過來的時候,我相公可是就說了。”
王大娘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你在炫耀什麼?”
宋秀蓮微微一笑。
溫婉的如同江南的水,“我沒有炫耀啊,是因為你沒有,所以才覺得我在炫耀嗎?”
宋秀蓮此時對上王大娘也沒有了半分的關乎鄰裡之間的情分。
九月說的對。
有的人,你越是給他臉,他越是容易蹬鼻子上臉。
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把臉撕破了。
王安拉着王大娘,“娘,你夠了,丢不丢人?”
王大娘擡起頭。
看了看周圍所有的鄰家,都放下了鋤頭,不約而同的看着這邊的鬧劇。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今天算你們運氣好。”
說走就要走。
秦九月忽然抄起地上的鋤頭,狠狠的往前一怼,剛好從王大娘的頭頂上落在王大娘的兇前,擋住了王大娘的去路。
王大娘瞬間扭頭,“你想做什麼?”
秦九月聳了聳肩,“我家孩子在地籠上摔倒,是因為你把地籠挖薄了,我家孩子摔的可不輕,小臉都被石頭刮破了,你想去這樣輕而易舉的逃脫過去嗎?你做什麼青天白日夢?”
一聽說可能要賠償。
一直當縮頭烏龜的陳秀秀忽然跑過來,“就你家孩子金貴?誰家孩子不是跌跌撞撞長起來的?”
秦九月冷冷的盯着陳秀秀,“拜托你搞清楚,自己跌倒,和因為别人利欲熏心的舉動導緻跌倒,是一回事嗎?
換句話說,今天晚上你吃飯突然噎死了,這件事情,與,你和你婆婆打架,被你婆婆拿着鋤頭砸死了,這件事情,這兩件事情的後果都是你死了,但是一樣嗎?
前者你死就死了,後者你死了,你婆婆也得陪葬,你倆都得死!”
秦九月一口一個你死了,你死了,氣的陳秀秀嘴唇都咬紫了。
秦九月卻笑呵呵地說了一句,“别生氣,我隻是給你舉一個比較鮮明的例子而已,别玩不起呀。”
陳秀秀:“......”
王大娘冷着臉問,“難不成你還想要我賠錢?”
秦九月雙臂環兇,一隻手戳了戳自己的腦門,“本來沒想到,不過既然你提起來了,那就順了你的意吧,賠錢吧,順便再把你挖掉的地籠恢複成原樣。”
王大娘呸了一聲,“恢複地籠容易,賠錢呀,你想也别想。”
說完她還撸了撸袖子,“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秦九月上前一步。
王大娘吓了一跳,下意識的推了秦九月一把。
秦九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王大娘,這可是你先動手的。”
圍觀的人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她們就看到王大娘先推了秦九月一把,然後兩家不知怎麼的就打起來了。
都滾到稻田裡。
老王家的人少,簡直就是被吊打。
就算兩家人口相當,就一個蕭山,也能吊打他們全家。
王大娘婆媳倆。
秦九月早就想動手了。
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
沒想到今天機會就來了。
抓住這機會,可不得往死裡打。
省得以後婆媳倆有意無意的往家裡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