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低聲說道,“我有辦法。”
進去院子。
整個院子裡都彌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皿腥味。
院子一邊種着幾棵花樹,大抵是因為松州這邊氣候溫暖濕潤的緣故,正開得茂盛,大簇大簇的花朵發亮。
進去之後,便有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帶着他們到了堂屋。
堂屋裡有兩個老人,男的大概是大夫。
秦九月立刻坐在大夫面前的小闆凳上。
那位老妪問道,“幾個月了?”
秦九月低下頭,等到再擡起頭來,眼眶就發紅了,“婆婆,你不記得我了?”
老妪仔細端詳的秦九月,搖了搖頭,“你是哪個?”
秦九月擡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濕潤,“三年前,我來你這裡......掉過一個娃娃,可是從那以後,我就......我就再也不能懷孕了,我婆婆天天打罵我,說我是不生蛋的母雞,婆婆,您看您有沒有辦法能讓我懷孕啊?”
老夫妻倆每年經手的夫妻沒有五百也有三百,哪裡能記得每個人的樣子?
聽秦九月說得如此懇切,兩人就信了。
男大夫示意秦九月将手伸過來。
給把了把脈,皺眉說道,“你身體沒什麼異常,按理說不應該啊。”
秦九月哭了起來,“那為什麼三年了我都沒有懷孕?要是再不能懷孩子,我婆婆就要讓我相公把我給休了嗚嗚嗚......”
老妪低聲呵斥了一聲,“别哭,我問你,你們那好事正常不正常?”
秦九月裝作臉紅。
老妪不耐煩的說道,“都到這裡來了,你害什麼臊?趕緊說。”
秦九月咬着唇瓣小聲說,“正常的,三日一次,應該是正常吧?”
老妪點了下頭,“你的意思是三年前懷過孕?”
秦九月嗯了一聲。
老妪意味深長的詢問,“也是被那什麼的?”
秦九月嗯嗯兩聲。
老妪和大夫對視一眼,大夫說,“可能是你相公有病,等到天光破曉,你們找個醫館找個郎中去看看吧,男人的病我們治不了。”
秦九月又哭了一小陣,道謝之後,拉着江謹言離開了。
去客棧的路上。
秦九月一本正經的分析,“成親之後懷的第一個孩子,應該怕是那群地痞惡霸的,所以他們不留長子,如果真的有打不掉的,或者身子不适合打胎的,生下來之後那孩子,就順着水送走了,生死未蔔,接下來要怎麼辦?”
江謹言道,“如今我們在這裡,胡郡守定然不會輕舉妄動,隻是王員外就不好說了,我查到王員外有一兒一女,兒子是位資深賭徒,我打算從這裡下手。”
秦九月疑惑,“可是,老子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會讓兒子知道嗎?”
江謹言笑,“倘若兒子不知道,那就更好了。”
秦九月:“......”
天亮以後
江謹言他們先是動手解決了胡郡守派來的眼線,之後帶着王亭長去了賭場。
秦九月沒去。
一晚上沒睡,簡直讓她身心俱憊,要留在客棧好好補一覺。
睡到中午才醒了。
秦九月伸了個懶腰,走到窗戶前,推開窗戶,眼巴巴的看着外面的鬧市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