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把秦九月送到店鋪附近,“我去上朝了。”
秦九月帶着明珠再次來到昨兒的店鋪。
掌櫃的坐在正中間的桌子旁。
看模樣已經等候良久。
終于盼到秦九月進來,肉眼可見的,掌櫃的笑出了層層褶子。
“夫人。”
“讓掌櫃的久等了。”
“沒關系,反正我也無事可做,平日裡也是坐在這裡發呆,現在還早呢,是我老人家覺少了。”
秦九月走過去坐在掌櫃的對面。
掌櫃的立刻從衣袖裡面摸出來了一紙文書,“夫人先瞧瞧,這是我昨天臨時找到一位書生幫我寫的,夫人看看有沒有需要什麼改動的地方我們再議。”
秦九月看了一眼之後,就遞給了明珠。
明珠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可以。”
既然沒有什麼異議。
兩人就先後簽字畫押。
掌櫃的把鑰匙遞給了秦九月,秦九月把一沓厚厚的銀票遞給了掌櫃的。
不管是鑰匙還是銀票,兩人都當面驗收。
确定無誤之後。
掌櫃的将銀票揣在懷裡,轉了兩個圈,依依不舍的說,“以後這裡就是夫人的了,夫人,再給我半天時間,我收拾收拾,今天晚上就要出城了。”
秦九月笑着颔首,“當然可以。”
下午,掌櫃的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帶了一個跟了他多年的随從,買了兩輛馬車,就要衣錦還鄉了。
卻不料。
跑出城外之後。
掌櫃的和随從,兩人都莫名其妙的喪了命。
不遠處。
百裡子喻坐在輪椅上,好整以暇的看完了殺人的一幕,輕輕的吹了吹自己的手指,随口說道,“把人随便處理了,至于銀票,送到他家裡去吧。”
黑鷹點了一下頭,“是。”
百裡子喻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三萬兩銀票不願意賺,現在可好,賺了兩萬兩銀票,還搭上了兩條命,不得不說有的時候這個人呀,不為己,就天誅地滅,你瞧。”
黑鷹垂眸。
沉默一番之後,說道,“王子,屬下覺得,沒必要殺了他們,在大周朝的領土範圍,我們行事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百裡子喻很贊同的點點頭,“你說的對,的确沒必要殺他們,可殺人為什麼要有必要?我開心不行嗎?”
黑鷹:“......”行。
說完。
百裡子喻從輪椅上站起來,踢了踢兩條腿,“把輪椅帶回去吧。”
黑鷹:“是。”
——
宋府
推杯交盞,秦九月忍不住想起了當初為二少爺接風洗塵之時。
團聚和送别,永遠是一對相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