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收拾好坐起來的江謹言看到秦九月的動作,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
輕輕的拍了拍秦九月的後背,“娘子?娘子?”
半天沒人答應。
就在江謹言想要掀開秦九月被子的時候。
秦九月忽然露出了小腦袋。
臉色猙獰的說道,“你再吵我,你信不信我讓你從此以後失去娘子?”
擾人清夢簡直比刨人祖墳還要過分呐。
江謹言趴下來。
不停的親着秦九月,“娘子,娘子,知道打擾你睡覺了,但是今天這件事情沒有你是不行的,娘子,給為夫個面子行不行?”
秦九月被騷擾得更煩了。
随手揮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
準确無誤的落在了江謹言的臉上。
這巴掌揮的有些重。
秦九月的睡意忽然就淡了三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條縫,“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總是騷擾我,我想睡覺呀!!”
江謹言不僅沒有生氣。
反而還愧疚地親了親秦九月的額頭,“知道打擾你睡覺了,唯一的一次好不好,嗯?”
秦九月晃了晃腦袋,整個人還是不怎麼清醒,“大半夜的你讓我起來去做什麼呀?什麼事情沒我不行?你是要趁着月黑風高去殺人越貨還是殺人放火呀?江謹言!”
後者低笑。
拉起秦九月的小手。
放在手裡揉揉捏捏,放在嘴邊不停的親親,哄孩子一樣,“娘子,今天可是我們兩人的大喜之日。”
幾乎是瞬間的功夫。
秦九月的睡意煙消雲散。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最近幾天被江謹言拉出去玩兒的目的似乎也昭然若現了。
她就說嘛,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突然出門?
這時候。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來人拿着一隻蠟燭。
燭光映照在窗戶上,橙黃色的光暈似乎将黑夜燙出了一個洞。
“九月,謹言,你們兩人起床了沒有?”
“起了起了。”秦九月趕緊說了一聲。
然後一腳把江謹言踹開。
迅速的掀開被子,拿起衣服,胡亂的穿在身上,将前面的左右襟子一攏,又踹了踹江謹言,壓低聲音說,“還不趕緊去開門。”
江謹言笑着過去打開門。
宋秀蓮往裡面看了看,小聲詢問道,“能讓嫂子們過來了嗎?”
江謹言回頭。
挑眉看着秦九月。
後者立刻點頭,“可以了的,娘。”
這态度,根本無法和剛才對江謹言的态度相提并論。
江謹言寵溺地挑了挑嘴角。
這時,江北已經用托盤托着兩人的喜服以及秦九月的頭面,走了進來。
秦九月吞了吞口水,“你們都是怎麼背着我把這些做好的?”
江謹言捏了捏秦九月的耳垂,“我去孩子們房裡,等下嫂子們來了要給你梳妝打扮,可能過程要漫長繁瑣一些,你忍一忍,嗯?”
秦九月的小脾氣也隻是在江謹言的面前耍。
他在宋秀蓮面前一向是穩重端莊的樣子。
現在當着宋秀蓮的面被江謹言想哄小孩子似的哄,臉色有些挂不住。
小手輕輕的别開江謹言的手,翻了個白眼,“你快走吧。”
江謹言笑着拿着自己的新郎服出去了。
秦九月自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
秋月嫂子和阿力嫂子就來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村裡的媒婆。
眉開眼笑的進來。
進來之後嘴裡就不住地說,“小娘子,你可是嫁了個好相公,有個好婆母啊,一般的女人嫁進來了就嫁進來了,哪裡有人在給你補一場婚宴呀?你相公和你婆母,這是看重你嘞。”
秦九月笑了笑。
就被秋月嫂子挨着在梳妝台前坐了下來。
秋月嫂子說,“東家,你就放心的交給我,莊子裡的姑娘們成親都是我給梳妝的,我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