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哼哼一聲,“你這幾天晚上哪天晚上回家吃飯了?”
江謹言耳朵一紅,“原本今天打算回來的,結果孔笙那邊有點事情,我得頂上去。”
提起孔笙。
秦九月又多問了一句,“他父母最近怎麼樣了?”
江謹言說,“甯國公夫人雖然每天以淚洗面,但是身體尚好,甯國公中風之後,一直處于偏癱,至今還沒有好轉,聽說現在說話也含糊不清。”
秦九月哦了一聲,“那我要不要去探望探望?”
江謹言搖了搖頭,“沒必要,若是有需要,我會告訴你。”
說完之後。
江謹言就要離開了,“霖哥兒,爹要走了。”
正在和妹妹玩耍的小家夥聽到這話。
頭也不擡。
隻是拍起小胖手。
輕輕的揮了揮。
算是再見了。
江謹言一言難盡的敲了敲額頭,這個兒子,還真是漏風。
等江謹言離開。
沈雲岚問道,“姐,你有沒有聽說孔笙和寶嫣怎麼樣了?”
秦九月想了想之前在宴席上——甯國公的六十歲大壽,發生的事情,搖了搖頭,“估計......估計他們倆人成不了了,主要是在父母的身上,上一次甯國公當衆給尚書大人難堪,尚書大人又當衆撕開了甯國公的臉面,兩個人算是徹底鬧翻了,怎麼可能還會結為親家?我倒是聽說,最近尚書大人正在張羅着給寶嫣找一個上門女婿呢。”
沈雲岚有些遺憾,“不過好說歹說,之前我看他們兩個倒是有些意思,沒想到最後結束的理由竟然是因為父母,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孔霜的去世,對甯國公夫妻兩人的打擊都太大了,夫妻兩人都一蹶不振,也不知道甯國公還能不能好起來。”
秦九月當然也說不好,“誰知道呢!歸根結底,這一切發生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為甯國公夫妻倆對于孔霜的縱容,其實他們夫妻兩人有很多機會可以讓孔霜及時止損的,當時端王當上攝政王的時候,孔霜生氣回了家,還有端王剛剛被降罪的時候,孔霜也被甯國公帶回了家,這兩次,隻要甯國公夫妻倆狠下心來,把孔霜關在家裡,後面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說孔霜執着也好,說孔霜癡情也好,說孔霜傻也好,可這一切的背後都和甯國公夫妻倆脫不了幹系的,明明知道端王是一個惡魔,他們夫妻倆要做的,卻不是讓自己的女兒遠離惡魔,而是努力的為惡魔洗唰身上的罪惡,取得寬恕,最後讓女兒都被惡魔吃了,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倒好,活多久,就要痛多久了。”
——
不久之後。
沈雲岚就離開了京城。
沒有提前告訴任何人,沈雲岚帶着喜鵲和追風,在太陽升起來之前,就已經出了城門。
小念兒醒來之後就開始哭。
平西侯夫人實在帶不了了。
這才帶着小念兒來到了江家。
秦九月接過小家夥,小念兒便窩在秦九月的懷裡,緊緊的抱着秦秋月的脖子抽泣着。
平西侯夫人身心俱疲,“以前雲岚在的時候,我也經常帶小念兒一起睡,也不哭不鬧的啊,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帶不了了,從睜開眼就開始哭,誰都抱了,誰的面子都不給,在你這裡還稍微好一點呢。”
秦九月一邊揉着小念兒的後背,輕聲哄着,一邊和平西侯夫人說,“舅母,你要是放心的話,就把孩子擱在我這裡放幾天,别看她連話都不會說,其實什麼都知道,估計呀,也是知道自己娘親出遠門了,舍不得,這才哭起來沒完,讓她和霖哥兒待在一塊兒玩,轉移一下注意力。”
平西侯夫人哎呀一聲,“這也太給你們添麻煩了。”
秦九月笑着搖頭,“這有什麼呀?舅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帶一個孩子也是帶,帶兩個孩子一樣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