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組織了語言好久,才指手畫腳地說道,“媳婦兒,你吃飯吃的太少啦,所以你才這麼細細的。”
細細的......
這話戳到了秦九月的笑點,她好笑的問道,“你覺得粗粗的好?”
江謹言咬了一口秦九月的包子。
含糊不清的說,“我覺得媳婦兒最好,但是媳婦兒多吃一點會更好的。”
秦九月托腮,看着江謹言,笑眯眯的,眉眼彎彎。
“對了媳婦兒,我們今天晚上能回到家嗎?想回家睡覺。”
“差不多可以,等退堂以後,我們不做停留,馬不停蹄的趕路,應該可以趕在天黑之前回家。”
“太好啦。”
江謹言剛剛吃完包子,衙門裡的官差就來了,“江謹言,跟着我們走一趟吧。”
“媳婦兒......”
江謹言下意識的拉住秦九月的胳膊。
秦九月立馬站起來。
官差又說道,“對了,大人特意交代,讓秦九月跟着江謹言一起去。”
秦九月嗯了一聲,“我就是秦九月。”
說完。
秦九月拉着江謹言的手,跟着官差走出客棧。
江謹言把玩着秦九月的手。
漸漸的——
纖長的五指一個一個鑽進了秦九月的指縫之間,輕輕的交握起來。
——
衙門
升堂後,先是把王大富的娘帶了上來,然後又将江謹言和招娣帶了上來。
因為江謹言和招娣都情況特殊,一個心智像孩子,一個本身就是孩子,所以身邊都有其他人陪着。
縣太爺讓師爺宣讀了一下昨日在杏花村的時候,個人的證詞。
讀完江謹言的。
師爺又開始讀招娣的,還沒開口,江二嫂忽然說,“大人,我家孩子昨日被吓傻了,說話神神叨叨,前後矛盾,昨天晚上我和相公又問了問孩子,孩子才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縣太爺哦了一聲,“事情的真相?你的意思也就是說,昨日江招娣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江二嫂咬着牙點頭,“沒錯。”
縣太爺拍了拍驚堂木,“那讓江招娣重新說一下吧。”
江老二連忙說,“大人,孩子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裡,又加上昨日被驚吓過度,所以今天早晨起來就失聲了,但是昨天晚上孩子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們了,所以還請大人能不能允許我替孩子說一下,孩子隻需要點頭搖頭。”
縣太爺嗯了一聲,“那你就帶你女兒從實招來。”
秦九月握着江謹言的手。
皺着眉頭盯着江老二。
江老二說,“大人,開始的時候和昨日招娣說的一樣,但是一直到招娣跟着王大富到了王家,江謹言就跟了上去,王大富去給招娣拿糖,江謹言也要,但是因為之前在外面江謹言說過王大富的壞話,王大富就和江謹言吵了起來,江謹言便拿起旁邊的剪子把王大富殺害了。”
旁邊的王大富老娘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連忙說道,“對,肯定是江老二說的這樣!”
一個想要保住女兒的名聲,一個想要保住兒子的名聲,兩人事先都沒有任何的碰頭,可就在偶然的一個瞬間,兩人即刻達成了心照不宣的協議。
把矛頭都指向了江謹言。
江老二又說,“謹言是我的親兄弟,一個是我閨女,一個是我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肯定不能夠胡說八道的,再說了,謹言現在就是一個傻子,是能讓人随意拿捏的,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教他說了些什麼話?”
秦九月快要被氣炸了。
她嗤笑一聲,“你們真以為大人是傻的,任由你們拿捏了?真不知道到底是誰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