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江謹言忽然停下腳步。
将秦九月按在了一塊石頭上。
秦九月舉目遠望。
這邊是山後,算是山腳和山腰中間的位置,叢林茂密,人迹罕至的模樣。
也不怪秦九月會想歪。
畢竟,這裡的确是一個做壞事的好地方。
思及此,她立刻制止住自己所有不該有的想法,“江謹言,你帶我來這裡到底做什麼?”
江謹言沒說話。
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棍。
來到遠處的草叢裡,揮着木棍用力的掃了幾下。
緊接着。
成千上萬的螢火蟲從草叢裡翩翩起飛。
尾巴出的小亮光,瞬間将整片草叢照亮。
深綠色的灌木叢,映襯出黝黑的色彩,反應在秦九月的眼眸之中,又是另外一種絕色。
這是秦九月第一次看到如此壯觀的螢火蟲。
好像一場雪。
專門為她下的雪。
秦九月不自知的站起來,走到了江謹言身側。
目光瑩瑩。
江謹言手臂環繞上小姑娘纖細的腰肢,微微一笑,“喜歡嗎?”
秦九月瞥他一眼,“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後者低聲道,“小時候就知道的,那會兒經常過來。”
小時經常被大哥二哥欺負,又不想告訴爹娘,讓爹娘為難,每次被欺負了就跑到這裡來。
看一看螢火蟲,看一看滿眼綠色盎然,又覺得人生值得。
如今......
江謹言側眸。
目光落在了秦九月的側臉上,如今更覺得人間值得。
他湊過去。
啃噬了下秦九月的耳朵。
後者迅速抖了下身子。
嗔怪的瞪着男人,“你想做什麼?”
後者目光亮亮的,一言不發,看着秦九月。
秦九月吞了吞口水。
直覺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些危險,“娘......讓我們早點回去的。”
江謹言岔開話題。
追問道,“剛剛過來的時候,你想到了什麼?”
秦九月:......
結結巴巴,“沒有,我沒想到什麼。”
男人低笑。
聲音喑啞誘惑,有種欲,形容不出的性感,“可我想到了。”
秦九月蓦地擡眸。
兩人也不知道誰先主動的,總之一切就自然而然的順理成章了。
——
被江謹言抱着回去。
兩條細細的小胳膊沒什麼分量,軟弱無骨的抱着江謹言的脖頸。
耳朵貼在江謹言的兇膛上。
累的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絲力氣。
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似的。
江謹言垂眸,輕而易舉的親到了額頭。
聲音性感。
是餍足後的歡愉,“這下知道,為夫多麼辛苦了?”
一時之間,腦袋已經被做空的秦九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啊?”
江謹言笑聲愉悅。
笑完了才貼着秦九月的耳朵說,“娘子今日不是體會了一把上面有多累嗎?”
秦九月擡擡眼睑。
目光所及,剛剛好是江謹言的大動脈。
真想一口咬死他。
要不是因為他說地上髒,石頭上也不幹淨,她怎麼會......
也不至于累成現在的樣子。
現在想想。
都是借口。
活脫脫的一個心機boy!
宋秀蓮聽到開門的聲音,急急忙忙出來,腳步蓦地一頓,“那個......快去睡吧。”
順便過去關上了大門,路過夫妻倆身邊,淡淡的味道撲面而來,宋秀蓮臊的老臉通紅。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家裡的大炕,難道還不夠用的嗎?
——
第二天,等秦九月出門後,宋秀蓮才偷偷摸摸的抱着包袱去了江老三家裡。
“娘,你拿的什麼?”江三嫂好奇的問道。
“你瞅瞅就知道了。”
宋秀蓮打開包袱。
紅色映入眼簾,甚至還有些晃眼。
江三嫂被刺了下眼睛,“這是......喜服?誰要成親了?不可能是清野吧?”
他們家最大的孩子就是江清野了,可是清野也不過十二三歲,成親為時過早了,再說,還沒有定親呢。
宋秀蓮也沒有讓她猜太久,就說明了來意。
後者恍然大悟。
笑着說道,“怪不得昨天晚上老四突然說讓娘來照顧我,我就說以前老四可不是關心這些小事的人,昨兒個我還和相公說老四昨天晚上話挺多的,沒想到早就算好了啊。”
宋秀蓮嗯了一聲,“謹言考慮的也是,當初兩個人也沒有正經的辦事,挺對不住九月的,哪個女人不希望有一場婚宴啊?”
江三嫂很贊同,“我幫你吧,娘,我不如你針線活好,我給老四做國父吧。”
都是這麼多年的嫂子了,也沒有什麼避諱的。
宋秀蓮點點頭,“你陪着我做個消遣,不能太累了,繡幾針就停下來陪我說說話。”
宋秀蓮一來就是二十多天,終于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做好了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