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
秦九月又将落在筐子裡的碎條棉花,全部順着切口方向縷起來,再次縱着切。
最終将棉花切成小丁。
滿滿的一小筐。
秦九月把棉花端起來放在鍘刀旁邊。
又去屋裡找來了一頂席子,讓江謹言扛着席子去了小河邊,要刷席子。
江謹言作為免費的勞動力,乖乖的扛着席子,好奇的問道,“媳婦兒,你這是要做什麼?”
秦九月說道,“做女孩子用的東西。”
如果能把衛生棉在這個時代普及......
秦九月都不敢想将會有多大的市場!
而且這個東西不像是編的框子席子,做的桌子椅子,買回去之後能用好多年。
這可是每個月都要用,每次用都不止一個的東西。
秦九月越想越覺得前途光明。
夫妻倆很快來到小河邊。
有不少女人已經占地洗衣裳了。
家裡的席子放的時間長了,灰塵有些多,可能還會有附着的小蟲子卵,秦九月沒好意思占上遊,就帶着江謹言來到了下遊。
席子是卷起來的。
最方便的洗刷方式是一點一點的展開,尚未刷洗的卷越來越小,刷洗幹淨這邊的卷越來越大,直到全部沖幹淨。
村長媳婦兒伸長脖子。
好奇的問道,“老四媳婦兒,咋挑這時候刷席子?夏天的時候咋不拿出來刷刷?現在陽光不咋滴,你要是晾不幹,很容易發黴長毛的。”
村長媳婦兒好心提醒秦九月。
秦九月笑着說道,“我知道的嫂子,主要是家裡必須得用,要不然我也不能這時候拿出來刷。”
村長媳婦兒恍然大悟,“那得用就另說了,放在外面多晾幾天,應該也差不多。”
秦九月點點頭,“是呀。”
在村長媳婦兒西邊洗衣裳的陳秀秀,擡起頭看了秦九月一眼。
不知道秦九月突然洗席子,是又想做什麼?
把席子刷幹淨。
秦九月和江謹言說道,“江謹言,咱倆擡着,你擡一邊我擡一邊,擡着回家。”
江謹言立刻道,“不用媳婦兒,我一個人扛着就好了,我力氣很大的!”
秦九月解釋,“我知道你力氣大,不過這上面都是水,扛在肩膀上會把衣服弄濕,我倆這樣擡着,水就都落在地上了,明白嗎?”
江謹言懵懵懂懂地撓了撓後腦勺,“哦!那我就和媳婦兒一起擡!”
夫妻倆擡着席子回了家。
江麥芽将院子打掃得幹幹淨淨,秦九月将席子斜斜的倚在牆壁上,這樣隻讓席子的一邊沾了地,卻保證了席子的受太陽面積。
然後又讓江謹言去竈房裡燒了一鍋熱水。
江謹言屁颠屁颠的去幹。
江謹言一直覺得,媳婦兒吩咐他做事情,是因為喜歡他!
所以每次秦九月讓他做什麼的時候,他都覺得特别開心。
水燒開之後。
秦九月早就準備了大木桶,将碎棉花倒入,滾燙的熱水傾倒,給碎棉花消了毒。
碎棉花的吸水能力是秦九月意想不到的好,秦九月覺得應該是橫截面的作用。
放在那裡靜置。
棉花逐漸的膨脹,就好像是蒸饅頭一樣。
最後竟然堪堪地和水面平齊!
等到水溫稍微涼了一點,秦九月輕輕地就着吸了水的棉花,将棉花撈到旁邊的木盆中,最後水桶裡剩下的全是雜質,這是摻雜在棉花中的雜質。
水桶中的水倒掉。
用開水又刷了一遍水桶,秦九月才将木盆裡面的吸水棉花的水都擠出來,再次放進水桶,來來回回重複了七八次。
直到棉花再也洗不出雜質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