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口婆心地催促道,“少爺趕緊去看看吧,江大人的臉色不好,恐怕這一次又是來者不善呀!”
曹駿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一邊穿鞋子一邊對管家說,“趕緊去後院把我娘請出來,我擔心我一個人應付不了這個狗崽子。”
兩刻鐘之後。
曹駿母子倆來到了大廳裡,候夫人消瘦了許多,臉上塗脂抹粉也沒有掩蓋住最近蒼老的痕迹,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前的夫妻倆,“不知道江大人和江夫人來此有何貴幹?”
秦九月紅着眼,死死的盯着曹夫人,“夫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曹夫人頓時心頭湧上怒氣。
秦九月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哪怕是宮裡的幾位娘娘見到了她,說話都不敢這般的放肆。
曹夫人就要發火。
可等到曹夫人心頭的那股氣已經蔓延到了嘴邊,後知後覺,到現在的威甯侯府已經不是往日的威甯侯府,她這個曹夫人,更加不是往日的貴婦。
雖然心裡有萬般的不願,還是忍了下來,“我也不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
江謹言握住秦九月的手。
擡眸。
意味深長的眸光掃過曹駿,“曹公子,我夫妻倆今日前來,是想要問一問曹公子有沒有見過我們家兩個稚兒?”
曹駿哈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說你家的兩個孩子失蹤了?孩子失蹤了,你就趕緊去找孩子,來我們家裡有什麼用?難不成還想讓我家人幫你找孩子?”
江謹言冷冷道,“曹公子不必多言,隻需回答,我家兩個孩子失蹤同曹公子,有沒有關系?”
“他娘的......”
曹駿跳腳,直接從凳子上跳下來,“江謹言,你别信口雌黃,你家孩子是都能和我有什麼關系?你該不會是懷疑我把你們家孩子綁架了吧?我他娘的還真是人在家中躺,鍋從天上來!
說句實在話,我現在連罵你一聲都不敢,唯恐你在大理寺對我父親做什麼,你覺得我敢綁架你家兩個孩子嗎?若是我真的綁架你家兩個孩子,我是嫌我父親命長了還是怎麼着?”
江謹言盯着曹駿,一言不發,似乎想要從曹駿的面色中分辨出真假。
曹夫人這會兒理清了頭緒,也說道,“江大人,我知道我們家最近附近多出來的這幾個人,都是你派來守着的,我們家有沒有做綁孩子的事情,其實你隻需要問問你的人就明白了,沒必要來問我們。”
江謹言起身,帶着秦九月離開,“告辭。”
秦九月抱着江謹言的胳膊,“就這麼走了嗎?真不是他們嗎?除了他們之外我們根本沒有仇家。”
現在想一想,還不如仇家多一點,最起碼有找孩子的方向,沒必要像是現在這樣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打亂撞。
江謹言出去以後才說道,“不是他們家幹的,同他們家一定脫不了關系。”
而在夫妻倆離開以後。
曹駿倒是幸災樂禍起來,“活該!想必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江謹言做的孽都報應在了他的孩子身上,真是爽快極了。”
旁邊的曹夫人卻是一臉鐵青的拿捏着手中的佛珠,足以證明她現在的心情不好,十分不好。
曹駿跑過去,蹲在地上,“娘,你怎麼了?”
啪——
曹夫人一直戴在手上的佛串忽然炸開,朱砂色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了一地。
曹駿狐疑的看着母親。
曹夫人雙手捧起曹駿的臉,淚水落了下來,滴在曹駿的臉上,“她回來了,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