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野乖乖的看向宋秀蓮。
似乎在說:你瞧瞧,到底是誰扮豬吃老虎?
沒想到宋秀蓮卻和藹可親的看着秦九月,那模樣活生生的像看着自己的寶貝大閨女,“這是謹言應該做的。”
江清野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行吧。”
這會兒。
明珠去而複返。
宋秀蓮看見,着急的直接站了起來,“真給安排下了?”
明珠看了一眼秦九月。
點點頭,老老實實的說,“放在我隔壁的院子裡了。”
這樣一來,要是那四個人想搞什麼小動作,明珠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宋秀蓮稍稍的松了一口氣,“這樣也好,明珠辦事,我是最放心不過的。”
晚飯之後。
秦九月帶着明珠去了那四人的院子。
剛剛步入院子。
四個人發現之後,便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了,立刻彎腰給秦九月行李。
秦九月不置可否。
走過去。
也沒有讓她們起來。
反而是繞着圈的,把四個人看了一遍又一遍。
四個姑娘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後背上都冒出了冷汗。
秦九月這才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坐了下來,“都起來。”
四個姑娘這才松了一口氣。
齊刷刷的排成一排,站在了秦九月的正面前。
秦九月看了明珠一眼。
明珠立刻去給秦九月泡了一壺茶。
一邊喝茶,一邊好整以暇,“自我介紹一下吧,所以說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家裡是做什麼的?越詳細越好。”
身材高挑的那位姑娘,率先說道,“我爹是下面的一個知縣,我家姓潘,我叫潘玉,玉佩的玉,十七歲了,我是家中嫡女,家裡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另外一個溫婉動人的姑娘緊接着說道,“我爹是京東府尹,我在家裡的姐妹中排行老二,我娘是平妻,今年十五歲,我叫華錦。”
穿一身大紅色裙襦的那位說,“我爹是富商,我爹妻妾成群,風流成性,我家裡的兄弟姐妹比較多,我叫錢金金,十六歲。”
潘玉笑着問,“你該不會還有個妹妹叫錢銀銀,錢銅銅吧?”
錢金金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不瞞你說,我還有個妹妹叫錢玉玉,錢佩佩,錢多多。”
秦九月一臉佩服地說,“你爹不愧是富商。”
錢金金細細一笑,“旁人都這麼說。”
還剩下最後一位小巧玲珑的,這位是四個姑娘裡個頭最矮的,不過勝在小臉也長得精緻可人,“我家是江甯的,我爹是江甯織布坊司局,我今年也是十六歲,我叫趙盼盼。”
秦九月默念了一下四人的名字,又将名字對上了臉,點點頭,“我記住你們了。”
頓了頓。
又促狹的說,“咱們家大人還在外執行公務沒有回來,既然你們是皇上禦旨賜給江大人的,你們的安置來去,自然應該大人說了算,我說話是沒有什麼分量的,你們在院子裡老實住着,等大人回來再做定奪。”
四人目不轉睛,心裡卻又各有自己的打算,“是。”
秦九月喝了半壺茶水。
覺得撐得慌。
便站了起來,“在其位,謀其政,這話放在女人身上也是如此,我希望日後你們不管做什麼事情之前,都先想一想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位置,我這人雖然沒有什麼條條框框的大規矩,卻是最讨厭沒自知之明的人,懂嗎?”
秦九月說這話的語氣也并不是嚴肅,更談不上是狠厲。
可就是這樣淡淡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睛裡的模樣,卻更像是鈍刀子割肉,一點一點的磨着,要比白刀進去紅刀出來難過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