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恍然大悟。
伸出手在江謹言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怪不得這十來天,你天天拎着孫寬出去跑,原來你的目的就是這樣啊?話說,你怎麼沒有順便帶着陳阿旦一起磨繭子?”
江謹言神秘一笑,“你猜?”
秦九月歪頭,氣鼓鼓的看着他,還是給出了猜測,“陳阿旦皮糙肉厚?”
江謹言被逗笑了。
朗潤的笑聲傳到了月亮裡,一籠白雲煙霧緩緩的擋住了害羞的月光,大地瞬間暗淡下來許多。
江謹言悠悠而談,“陳阿旦早已經不在乎了,他這麼多年受的痛苦和屈辱,已将這點小傷襯托的不足一提,無論是臉上被烙字,還是剜下賊字,所遭受的痛苦都要比今天這般重太多。
而孫寬不過是個小孩子,皮膚嬌嫩,從小是在糖罐裡被養大的,若是讓他就像之前那般走過釘床,恐怕還沒有走到皇帝面前,就已經痛到暈厥了,會耽誤事情的,故而我特意練了練他。”
秦九月忽然停下腳步。
江謹言好奇的轉過身,“怎麼了?”
秦九月踮起腳尖。
一隻手緊緊地掐住江謹言的下巴,轉了好幾轉,“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傲嬌的一個人呢?”
江謹言不解,“何意?”
秦九月啧啧兩聲,笑嘻嘻的說道,“心疼孩子你就直說呗,還給自己彎來繞去找這麼多理由,我都替你累得慌呀,江大人。”
江謹言下颌線繃緊,拉着秦九月走到一處拐角,把人按在牆上。
秦九月眨眨眼睛。
今天天上的星星稀少,隻有那麼三兩顆,光芒還被雲彩遮擋了。
可是盯着秦九月的眼睛,江謹言忽然覺得,沒出現的星星,好像全部跑到了秦九月的眼睛裡。
“江大人,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是,還想打你,懲罰你。”
“你想......唔......”
唇瓣被吻住。
在大街的街角,随時會有人來人往。
他順着輪廓掃描許久。
手指落在腰肢兩側,微微用力,掐了掐。
就這樣貼着,聲音喑喑啞啞,“張開。”
夫妻兩人回家已經是深夜。
明珠還等着二人。
看到秦九月,就拉過來,迫不及待的把今天街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秦九月說了一遍。
有一些在街道兩旁的路人口中沒有聽到的仔細消息,都從明珠的口中得知了。
但是當明珠提起趙雲天的時候,很明顯,秦九月是提前不知道的。
犀利的目光看向江謹言。
後者輕輕咳嗽一聲,“趙兄,是我派出去的,這次也多虧了趙兄幫忙,是該好好感謝感謝趙兄。”
秦九月拖着腮,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細細的聲音在黑暗寂靜中不停的放大,好像是一顆石子投入水面泛起的漣漪在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