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珊對上蘭花那雙蠱惑人心的眼,有一瞬間的恍惚。
可也隻是一瞬間。
周子珊用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放開我,你殺了人,大律例法會來制裁你。”
蘭花卻拽着周子珊不讓周子珊走,“真狠的心,要眼睜睜的看着鄭闊丢了官帽子,眼睜睜的看着他被百姓們指着脊梁骨唾笑,這就是你的真心?”
周子珊搖頭,“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瘋了,你讓我走。”
兩人相互拉扯掙紮着。
蘭花忽然瞅準機會,雙手握着周子珊的手腕,将周子珊手裡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肚子。
事情發生的很快,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周子珊驚慌失措的看着蘭花,慢慢的吐出皿,“你瘋了,你瘋了,我沒有殺你,是你拉着我的手殺的......”
蘭花松開周子珊的手腕。
緩緩的向後倒下。
身子因為疼痛而痙攣,在地上顫抖幾下,“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呀!”
與此同時。
外面有人一腳把門踹開。
帶頭的人是鄭闊。
鄭闊看到周子珊,先是松了口氣,不過當他緊接着看向倒在地上的蘭花的時候,臉色驟然大變。
周子珊下意識地張了張嘴,“不是......我沒有......”
可說完了之後才發現自己雙手中還握着刀刃在滴皿的匕首。
周子珊迅速把手松開。
哐啷一聲。
匕首落在了地上。
鄭闊深深的看了周子珊一眼,然後彎腰把地上受傷的蘭花抱起來,二話沒說就往外面跑。
不久之後。
江謹言也到了。
周子珊的周圍都是刑部的人,小姑娘一個人孤零零的孤立無援,看到熟悉的人眼淚立刻掉了下來,“姐夫,姐夫,我沒有殺人。”
江謹言沉聲的應了一聲。
拿出腰牌,“周子珊和今日大理寺接到溺水案有關,大理寺要帶人回去審判。”
話音未落。
外面一位穿白衣的男子,悠悠然的走進來。
白珏看着江謹言,儒雅一笑,“江大人,這個案子就不勞江大人費心了,聽說周子珊是江大人發妻的好姐妹,有這一層關系在,就算江大人秉公執法,剛正不阿,依舊會被人揣測江大人徇私枉法,所以這個案子,交給刑部吧,關于周子珊,在下先将人帶回去了。”
江謹言站在周子珊旁邊,眉眼微微動,冷淡的說道,“我不同意,想要把案子遷至刑部,可以,給我調令,若是沒有調令,恕難從命。”
白珏和江謹言四目相對。
兩人誰都不相讓。
等到王亭長帶着大理寺的官兵進來。
江謹言毫不猶豫的吩咐,“把周子珊帶回大理寺,即刻審訊,其他人,若有阻礙大理寺辦案者,格殺勿論,先斬後奏。”
白珏微微一笑。
後退兩步,“江大人,請。”
江謹言将周子珊帶回大理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