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甯王爺勾結威甯侯,假借擴充朕之後宮子嗣之名義安插波斯國奸細四人,四人已經招供,且杖斃,甯王賊子野心,其心可誅,現敕奪甯王封号,貶為庶民,暫時關押于甯王府,待平西侯一案水落石出,再行處置!欽此——”
賢王一鼓作氣地念完,好整以暇地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甯王,有種前所未有的愉悅蔓延在心頭。
這種感覺,仿佛是唯一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在封頂之前最後一刻,完蛋了。
甯王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聲音。
“不可能的,父皇不可能這樣對我,不可能!”
“波斯女郎四個女人同我沒關系,是威甯侯送的,他還送了我!”
“我要進宮,我要進宮去見父皇,我要親口和父皇解釋。”
“我要進宮!”
甯王大吼一聲,猝不及防的從地上爬起來,沖到了賢王面前,面目猙獰地抓住了賢王的衣領,咬牙切齒,“是你對不對?是你在推波助瀾陷害我,一定是你!”
賢王感受到了呼吸困難。
他一把推開了甯王,“三哥,事到如今,您大勢已去,就安于現狀吧,父皇被波斯女郎吓到,此時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對了,恐怕你還沒有接到消息,你的母妃,甯貴妃娘娘,也被降為甯妃了。”
甯王向後踉跄了兩步。
他拼命的搖着頭。
不願意接受現實,“不可能的,你在騙我,你騙我,你讓我見父皇啊!”
賢王把聖旨卷起來,一步步的靠近甯王,将卷起來的聖旨塞到了甯王衣服的兇前。
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隻有兄弟倆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三哥,多謝。”
甯王速速擡眸,死死的盯着他,“是你?”
賢王哈哈一笑,“三哥這是說的哪裡話?要不是你和威甯侯欺上瞞下,做出這麼多天理不容的事情,三哥哪裡能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人心不足蛇吞象罷了,事到如今,三哥還是一個勁的在别人身上找錯誤嗎?你和威甯侯合作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難道是别人把刀子橫在你的脖子上讓你去做的嗎?
受益的時候,三哥怎麼沒有想到皇弟呢?得了便宜的是你,不能在東窗事發的時候,還能把自己挑的幹幹淨淨吧,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所以啊三哥,現在你經受的一切,隻不過是為以前你做過的壞事贖罪。”
“賢王爺。”
江謹言起身,“王爺,甯王和一起綁架殺人案有關,下官要帶他回去大理寺受審,方才聖旨中說要他關押于甯王府,還請賢王......”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賢王笑着應道,“那自然是江大人的案子重要,江大人盡管請便,等到父皇身體好一些,本王再将此事告知父皇,父皇一定能夠理解。”
江謹言颔首,拱手作揖,“多謝王爺。”
江謹言差人把甯王收押,順便帶走了甯王府的管家。
唯一剩下的曹駿兩股戰戰,驚慌失措。
賢王朝着曹駿走了兩步。
曹駿吓得連忙後退,“你别過來,别過來。”
賢王果然停下,溫文爾雅一笑,唇瓣翕動,聲音冷清的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曹駿腿一軟。
賢王輕蔑的看他一眼後,帶太監們速速離開。
江謹言一行人離開王府,江二嫂他們一起被帶走。
離開之前,江二嫂目光複雜的一直盯着秦九月,直到再也看不見了。
秦九月和明珠就要告辭。
“九月。”
“怎麼了?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