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拼了!”
岑若雅和厲睿淵相互對視一眼,兩個來自落英閣的年輕人也下定決心,要拼死撐到援兵到來。
畢竟,拼了還有一線生機。
不拼,就隻能坐以待斃。
一時間,原本有些萎靡絕望的總商會一方,竟又迸發出了一股頑強不屈的意志。
被珞華鐘的屏障擋在外面的麻生藤浦與古谷真世尨二人,見此一幕,臉上都閃過了一抹冷厲之色。
他們又不是瞎子聾子,就算不能完全聽懂華國話,也知道面前這幫人是打算頑抗到底,硬撐不降了。
古谷真世尨冷笑道:
“想硬撐下去,也得先問問我們同不同意!”
他原地一個後撤弓步,手中武士刀重新歸鞘,架起拔劍斬的起手式。
忍術!
水影升龍斬!
隻見海量的水屬性天地之力被古谷真世尨吸納過來,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海藍色的水影之牆。
當他抽刀出鞘的那一刹那,刀光浮現,一頭水龍自那水影之牆中破牆而出,發出高亢的龍吟聲。
龍首“推”着一片數不清的刀氣,轟然撞在了珞華鐘虛影垂落下來的流光屏障上。
“铛!!”
震耳欲聾的響動傳來,這一方天地似乎都跟着轟鳴起來了!
金色古鐘搖曳,垂落下的流光屏障受到攻擊後,光芒大盛。
屏障内,負責驅使珞華鐘進行防禦的邢碧蘭微微悶哼了聲。
她以勁氣灌注于掌心這件靈器之中,穩穩地擋住了古谷真世尨的強勢一擊,可她的消耗也不輕。
畢竟,古谷真世尨施展的這一招,可是玄階頂品的忍術啊!
何況另一邊的麻生藤浦也沒有閑着,在古谷真世尨發動進攻時,他也同樣加強了攻擊力度。
兩名大宗師級别的強者同時全力攻伐,邢碧蘭要獨自撐住,豈能輕松?
不過好在靈器終究是靈器。
不論是進攻還是防禦,都超越了世間凡俗理解。
邢碧蘭縱使勉力支撐,也終歸是穩穩擋住了兩名特忍的攻擊。
隻不過,對于行動組這些人而言,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盯着麻生藤浦與古谷真世尨這兩大特忍的進攻之時,珞華鐘庇護的區域内,不論是邢碧蘭還是方中磊,亦或是岑若雅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道身影悄然行動了起來。
那人拖着受傷的軀體,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落英閣少閣主岑若雅的身後。
在某個瞬間,此人臉上露出一抹兇光,從衣袖中滑落出一柄匕首,握在手裡,狠狠地捅進了岑若雅的後腰。
“啊!!”
岑若雅慘叫一聲。
冰冷的刀鋒直接刺進了她的丹田,讓她體内的玄功運轉瞬間為之一滞,整個人氣息大減。
岑若雅本能地反手一揪,将偷襲的人給抓了過來。
“是你!!”
她又驚又怒。
偷襲刺傷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渾身染皿,艱難逃回酒店樓上給他們報信,說其餘成員遭受襲擊全部陣亡的那名煉骨境後期武者。
她還記得這個人的名字,叫戴錫金。
當時,看他身上受了傷,岑若雅還拿出了落英閣的療傷藥物,讓他服用療傷。
結果沒想到,好心換來的居然是背刺!
這一番驚變,瞬間也引來了其餘總商會成員的注意。
衆人瞧見岑若雅被偷襲受傷,瞳孔俱是一縮。
驚駭之餘,全都震怒不已。
邢碧蘭厲喝:
“戴錫金,你瘋了?!”
方中磊一個箭步上前,擡手便掐住了戴錫金的脖子:
“王八蛋,你找死!”
厲睿淵迅速伸手扶住了臉色發白,搖搖欲墜的岑若雅。
他急切道:
“若雅,你怎麼樣?撐住啊!”
岑若雅用手捂着傷處,艱難搖頭。
她絲絲倒吸着涼氣,額頭上冷汗直冒。
肉體上的疼痛其實還好,可是丹田被刺,使得她修為不穩,無法運轉功法催動勁氣,整個人都提不起力量了。
厲睿淵見狀,氣得沖着戴錫金咆哮道:
“你到底是誰?”
“竟敢傷我們落英閣少閣主,我要活剮了你!”
那戴錫金被方中磊掐住脖子,像是一隻小雞仔一樣被拎着,此刻臉都已經漲紅了。
迎着衆人憤怒的眼神,他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
“嗬……嘿嘿,我是誰?”
“哇雷瓦雷瓦岸田錫金!”
島國語!
卧底?!
所有人眼神一凜,再次變色。
他們第一反應還以為此人是叛徒,或者是眼看着突圍無望,想要弄投名狀投降的。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是島國卧底!
“不好,珞華鐘!”
岑若雅臉色再變。
經她提醒,邢碧蘭和方中磊等人也再度變色。
所有人齊齊看向了暫時在邢碧蘭手中的珞華鐘,隻見這口金色古鐘,此刻與岑若雅一樣,同樣氣息大衰。
護在衆人頭頂的古鐘虛影不斷閃爍,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厲睿淵慌張道:
“壞了,珞華鐘是若雅的本命靈器。”
“若雅丹田受創,修為不穩,珞華鐘也跟着受到了影響,怎麼辦?”
“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撐不住的。”
邢碧蘭和方中磊臉色鐵青。
二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目光中看出了疑點:
珞華鐘是落英閣少閣主的本命靈器,這件事情隻有他們四個宗師知道,眼前這個卧底是如何探查到的?
方中磊很幹脆地一掌震斷了岸田錫金的雙腿,質問道:
“說,你從哪裡得知珞華鐘是岑小姐的本命靈器的!?”
然而,那化名戴錫金的島國卧底,卻是滿臉瘋狂之色。
他似乎不知痛覺一般,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
“想知道嗎?我不會告訴你們的,因為很快,你們就都會給我陪葬!”
“大島帝國,萬歲!”
岸田錫金高喊一聲,随後猛然閉口,用力咬住了牙關,渾身緊繃。
方中磊悚然一驚。
“不好,這人要服毒!”
他連忙用另一隻手想去捏開岸田錫金的腮幫子,迫使對方張開嘴巴。
可為時已晚。
一縷黑皿就從岸田錫金的嘴角溢了出來。
這個瘋狂而殘忍的卧底,咬碎了藏在牙齒裡的毒囊,服毒自殺了。
方中磊見狀,大吼一聲,氣得一掌直接拍碎了對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