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一步步來到李廠長面前,擡手就給了這個胖子一巴掌,打的李廠長一屁股坐倒在辦公椅上。
張大川手按桌子,冷冷看着對方道:
“我現在給你解開限制,你要是敢亂叫,我就殺了你,知道嗎?”
說着,他手上用力,上好的實木桌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李廠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着張大川,腿有些發軟,連忙瘋狂點頭。
張大川抽出插在他喉結下方的銀針,李廠長隻覺得渾身一輕,突然就能說話了。
不過此刻他老實的很,坐在那裡乖的如同一個小學生。
張大川問道:
“姓名,做什麼的,和蘇俊傑什麼關系?”
李廠長答道:
“李長軍,開酒廠的,蘇俊傑是我的合夥人。”
張大川又問道:
“最近出現的假至尊蘇春酒,是不是從你這裡産的?”
李長軍點點頭,然後迅速澄清道:
“是我們廠産的,不過那是蘇俊傑他要求我這麼幹的,他是主謀!”
張大川冷笑一聲,沒理他的狡辯:
“蘇俊傑給你多少好處,讓你跟他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李長軍道:
“也沒多少,那家夥摳搜的很,一年到頭我能分到手的,也就六七十萬……因為他掌管原料供應,我沒他不行,所以隻能由他拿捏。”
一個沒多少設備和工人的小酒廠,一年六七十萬,在白龍市已經很了不起了。
張大川略作思索,對李長軍說道:
“這樣,我給你一百萬,你以後跟我合作,按我說的來做,如何?”
李長軍眼珠子一轉,連忙點頭答應:
“可以可以,隻要錢到位,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話雖如此,但李長軍心裡壓根不這麼想。
蘇俊傑此前告訴過他,這次的假酒是柳家柳成昊讓做的,做的好了柳家有賞,做的不好就是柳成昊的敵人。
堂堂柳家大少哪是他一個小人物得罪得起的,真要是和張大川合作了,一百萬他怕是有命賺沒命花。
更何況,攀上柳家的高枝之後,他能賺到的,又何止百萬。
之所以這麼爽快的答應,就是想把張大川打發走了好通風報信。
可讓李長軍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答應之後,張大川竟然又把手中的銀針插到了他身上。
李長軍低頭看着插在自己右兇上的銀針,一臉惶恐,又氣又急的道:
“你這是幹什麼,我不是都答應跟你合作了嗎?”
話剛說完,一股劇痛就從右兇口蔓延到全身,疼的李長軍站都站不穩。
而更讓李長軍恐懼的是,一根針下去之後,張大川竟然還沒打算停手,又拿出了足足六根銀針!
他無比驚恐的望着張大川,想要逃跑,卻發現手腳發軟根本使不上力氣。
張大川冷冷道:
“因為你答應的太快了,我很懷疑你的誠意。”
說着,閃電般在李長軍身上拍了六下。
李長軍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張大川将六根銀針,全都插進了他的身體裡。
下一刻,他的五髒六腑全都揪心的疼了起來,那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内瘋狂切割一樣,生不如死。
張大川一把捏住李長軍喉嚨,把他嘴裡的慘叫硬生生掐回去,冷冷的道:
“我用銀針封了你體内穴道,接下來的時間裡,你每天夜裡這個時候都會像今天這樣疼痛,先是半小時,然後是一小時,兩小時……随着時間的推移,它的持續時間會越來越長,直到占據你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
“想象一下,當你的餘生全都和疼痛做伴,你會生不如死。”
“别想着去醫院,他們連穴道在哪都不知道,你指望他們能救你?普天之下隻有我能解。”
聽了這話,李長軍吓的當場就尿了褲子,連忙向張大川求饒道:
“神醫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高擡貴手饒我一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子,你饒了我吧。”
張大川冷冷道:
“你和蘇俊傑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沒殺了你已經是高擡貴手了,你有老母幼兒,被你害的人難道就沒有老母幼兒?”
李長軍涕淚橫流,忍着劇痛不斷的向張大川作揖求饒:
“神醫,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饒我一命啊。”
張大川這才說道:
“好,接下來你按我說的做,如果敢耍任何小聰明,後果如何不用我多說。”
李長軍現在隻想讓身上的疼痛趕緊消失,哪敢再和張大川耍心機,連忙保證道:
“神醫放心,我肯定乖乖聽話,你讓往東就往東,讓往西就往西,絕無二心!”
張大川見狀,這才點點頭,吩咐了李長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但最後,他還是囑咐道:
“記住了,這些都要在暗處進行,不能讓蘇俊傑他們察覺到異常,眼下時機未到,你表面上還要跟以前保持一樣,知道嗎?”
李長軍哪能不懂這些,連連點頭:
“放心,蘇俊傑他如果不是有事,是很少過來我這邊的。”
張大川“嗯”了一聲,轉身要走。
李長軍見狀,立刻就急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痛苦求饒道:
“神醫,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對天發誓一定按你說的做,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張大川腳步不停,隻從嘴裡淡淡道:
“五。”
李長軍一愣,疑惑不解的擡頭。
張大川又是一步跨出:
“四。”
“三。”
“二。”
他一步一字,不斷倒數,等最後一個“一”出口的時候,人正好消失在辦公室外的黑暗裡。
而随着“一”字落尾,萦繞在李長軍身上的劇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這這,這是什麼神仙手段?
李長軍難以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身體,望着黑漆漆的屋外怔怔發呆:
“神醫,真的是神醫啊……”
好半天之後,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裡捏捏那裡拍拍,直到真的确定疼痛不在之後,才徹底放下心來。
随即,望着窗外的夜色,李長軍的眼裡,隻剩下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