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傲雪的話,張大川一臉的莫名其妙。
雖說兩人也算青梅竹馬,甚至還曾有婚約在身,但他對周傲雪一點都不感冒。
雖然小時候處的還可以,但明月縣再見之後,他就看透這個女人自視甚高的一面了。
當初她對他可是愛搭不理的,現如今張大川又怎麼可能給她機會。
假裝男女朋友,我像缺女朋友的人嗎?
他站直身子,上下打量着周傲雪,發現她今天在白大褂之下,還穿了一款黑色針織裙,襯托的身材玲珑浮凸,配上清冷的氣質,自有一股冰山美人的禁欲美。
雖然是雙胞胎,但她和周清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美。
收回目光,張大川面無表情的看着周傲雪,淡淡道:
“憑什麼?”
周傲雪頓時一愣,下一刻回過神來,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帶着點羞惱道:
“我隻是想請你幫個忙而已,有什麼問題嗎?”
“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有婚約在身的……”
她話沒說完,就聽面前張大川淡淡道:
“退了。”
周傲雪愕然:
“什麼?”
張大川重新看着她,“呵”了一聲,用一種頗為譏諷的語調道:
“我說,我們确實是有婚約在身,但是你親自把它退了,現在我們是毫不相幹的陌生人,懂嗎?”
“你找一個陌生人假裝你男朋友,憑什麼?”
周傲雪呆若木雞,一時之間竟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今天得知張大川來講座之後,就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也準備好了各種說辭,就是希望能讓張大川陪自己去參加同學聚會。
畢竟,以張大川如今的身份和成就,當自己的男朋友,也不算太丢人。
她以為隻要自己态度誠懇的開口,張大川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卻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給了她這樣的難堪。
回過神來,周傲雪有些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其實我反對的隻是包辦婚姻這種形式,并不是針對你……”
張大川又“呵”了一聲,不聽她廢話的轉身就走。
會議室裡,隻留下一句若有若無的:
“你挑的嘛,偶像。”
周傲雪抱着筆記本,怔怔的望着張大川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失落。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那麼沖動,或許今天的結果會截然不同。
……
城郊訓練場,顧鄲正在監督王鐵彪等人訓練,眼角餘光忽然注意到大門外走進來一道人影。
轉身看去,發現是張大川。
顧鄲嘴角一勾,走了過去:
“我猜着你也該來了。”
張大川聞言一愣:
“怎麼說?”
顧鄲淡淡道:
“武事局的擂台賽我聽說了,你既然要參加,當然要趁着這段時間抓緊時間訓練。”
張大川恍然,倒也沒在意,坦然道:
“不錯,我會參加擂台賽,和甯家打擂台。”
“所以接下來,我希望你能當我的陪練。”
不等顧鄲開口,他就主動說道:
“我會把你的禁制解開,讓你恢複原本實力。”
顧鄲意外極了:
“你不怕我跑了?”
張大川笑了笑:
“你怕是不知道,甯家現在已經把你當成叛徒了,你要是敢走,遲早落到甯家手裡。”
顧鄲默然無語,無奈道:
“現在看來,我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張大川拍拍他的肩膀:
“不,你這叫棄暗投明,走向光明才對。”
兩人走到一旁的休息室,張大川讓顧鄲脫掉上衣,取出了封印他心脈的銀針,随意的在他心髒部位拍了三掌之後道:
“好了,現在你的實力已經恢複了,試試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顧鄲坐在那裡,深吸了幾口氣,發現原本讓他壓抑的兇悶感覺徹底消失不見了,而身體裡的内勁,也終于恢複了正常運轉,頓時喜形于色:
“好了,沒什麼問題。”
說完,他忌憚的看着張大川手中的銀針,心有餘悸道:
“我以後再也無法直視這種銀針了。”
他現在對銀針有心理陰影了。
兩人随後走出休息室,來到一個空着的擂台旁。
張大川輕輕一躍跳上擂台,然後朝顧鄲招了招手:
“來吧,全力以赴的跟我打一場。”
顧鄲咧嘴一笑:
“正有此意。”
他說着也一個翻身跳上擂台,二話不說就展開了進攻。
這段時間,他給張大川打白工,在這裡調教一群沒什麼戰鬥經驗的傻大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現如今終于可以放開手腳,從張大川身上收回點利息了。
顧鄲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讓張大川吃點苦頭。
兩人上次交手的時候,他是因為輕敵才被張大川突然打傷制服,這些時日,顧鄲每每回想當初那場戰鬥,自覺再交手的時候,他一定能不會像上次那樣敗的那麼快。
王鐵彪李鼎天那些人,原本還在其他台子上互相對練,忽然見到教練要和川哥打擂台,頓時都來了興趣,紛紛停下動作,一窩蜂的聚攏了過來。
“川哥和教練要對練啦,這下有好戲看了!”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誰更厲害?”
“我覺得是教練,教練戰鬥經驗太豐富了,舉手投足都是殺招。”
“我覺得川哥赢,别問,問就是妖孽。”
“我也覺得川哥赢,不然他怎麼把教練制服的。”
衆人圍在擂台邊上,看着場間比鬥的兩人,七嘴八舌的讨論着,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顧鄲搶攻了十幾招,就被張大川一個側身掃腿給踢飛了出去。
這還是顧鄲反應快,雙臂格擋下的結果。
“哇!”
現場一片嘩然,王鐵彪等人震驚的看着這一幕,下一秒齊齊歡呼起來:
“川哥牛逼!”
“川哥好像境界又提升了,他剛才純粹是靠力量取勝的。”
“厲害川哥,這個是不是就叫一力降十會啊。”
“果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花裡胡哨的技巧都是浮雲。”
顧鄲穩住身形,感受着手臂上傳來的陣陣麻木之感,難以置信的望着張大川:
“什麼情況,你又破境了?”
他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和張大川交手的時候,他根本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