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大氣都不敢出的甯昊和顧鄲,甯鎮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然後,他擺了擺手,對顧鄲說道:
“你下去休息吧,今晚辛苦了。”
顧鄲受寵若驚的鞠了一躬,然後如蒙大赫的離開了。
等到顧鄲走了之後,甯鎮雄這才看向甯昊和妻子:
“今晚的事情,辦的還順利嗎?”
甯昊聞言,略作猶豫之後,還是搖了搖頭,一臉憤慨道:
“對不起,父親,今晚的事情搞砸了。”
甯鎮雄頓時皺起了眉頭,眼神嚴厲的看向兒子:
“發生什麼事了?”
陳妙音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擋住丈夫視線,搶在甯昊開口之前對丈夫說道:
“鎮雄,那林家今晚簡直欺人太甚,我們全都被他們給耍了!”
說着,她添油加醋的,将今晚發生在林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隻不過,在陳妙音的嘴裡,張大川這個突然出現的意外人士,成了林家故意針對他甯家所布的局,并且話裡話外,都暗示林家當時是欺甯鎮雄不在場才對甯昊下狠手的。
聽完陳妙音的話,甯鎮雄的臉色鐵青無比,和甯昊一樣陰沉的眼睛裡,閃爍着憤怒的陰火。
他冷着臉看向甯昊,語氣森然可怖:
“你是說,你輸給了一個叫張大川的年輕人?”
“而那個年輕人,不是四大家族的人,隻是一個從小地方來的泥腿子?”
感受到父親語氣裡的壓迫感和質問,甯昊心慌極了,連忙解釋道:
“我是一時不小心,發生了點小失誤才輸給他的,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犯……”
然而他話沒說完,一聲怒吼瞬間響徹整個練功房:
“廢物!”
呼!
伴随着風聲,甯鎮雄瞬間出現在甯昊面前,直接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個舉了起來。
與此同時,甯鎮雄冰冷可怕的聲音,在甯昊耳邊響起:
“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找什麼借口。”
“你出生甯家,天生就比别人高一等,武道一路上更是從不缺資源跟老師,結果現在居然還不如一個從窮鄉僻壤來的鄉巴佬,你還有臉給我找借口?”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廢物兒子?”
甯昊被甯鎮雄捏着脖子,感覺呼吸困難,臉色憋的通紅,隻能斷斷續續道:
“父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陳妙音見狀,更是一把拽住甯鎮雄胳膊,凄惶無助道:
“鎮雄你消消氣,這事情不能全怪昊兒啊,那個叫張大川的不光有林家人撐腰,還有梁家那個老怪物鄭南山幫手。”
“你也知道,鄭南山的虎崩拳剛烈無比,論爆發力,确實強過昊兒所學,再加上昊兒最近在忙清酒的事情,耽誤了修煉,這才輸了一招半式,可那個張大川卻歹毒的直接重創昊兒,要不是家裡的靈藥療效神奇,昊兒的腿今天就給廢了呀!”
“你有空在這裡對我們母子發脾氣,還不如親自出手,去弄死那個張大川!”
甯鎮雄聞言,臉色稍稍緩和了些。
他一把将甯昊丢開,然後沒好氣的沖妻子吼道:
“我幾十歲的人,去欺負一個小輩,傳出去臉還要不要了?”
“他自己惹的對手,他自己去擺平!”
“區區一個氣皿境巅峰,也不比他多一隻手一條腿,怎麼就打不過他?”
說完,他又看向甯昊,冷哼道: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私底下做些什麼事,小小年紀沉溺女色,遲早會耽誤大事!”
甯昊噤若寒蟬,連忙保證道:
“父親放心,我以後一定認真修煉,決不貪圖享樂。”
甯鎮雄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随即倒是話鋒一轉,叮囑甯昊道:
“算了,這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林家不聯姻更好,我才懶得帶這麼一個拖後腿的豬隊友。”
“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女人到處都是,等我甯家将來更上一層樓,我為你娶京城滬城的名門望女!”
“最近這一個月,你專心去忙清酒的事情,就别再為這件小事分心了。”
“清酒是我甯家走向國内大家族的重要一環,不可有絲毫失誤。”
甯昊聽了,連連點頭答應。
他知道強勢的父親喜歡乖巧聽話的孩子,這會兒自己表現的越乖巧,他就越不會生氣。
果然,甯鎮雄被甯昊的順從撫平了一點憤怒的情緒,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之後,他便又對甯昊道:
“等清酒的事情塵埃落定,你就立刻給我閉關修煉,盡早突破到煉骨境。”
甯昊乖巧點頭:
“是,父親。”
陳妙音在一旁聽完,這時候突然不甘心的道:
“那林家呢?你就這麼算了?”
甯鎮雄聞言一聲冷哼:
“林家敢公然違約,那就要做好迎接我甯家怒火的準備!”
他想了想,對甯昊吩咐道:
“你挑個時間,代表甯家,去找一下東江本地最大的茶葉品牌,跟他們談合作。”
“談好合作之後,再帶人去林家,告訴他們林家,以後終止一切跟林家茶葉的業務往來。”
甯昊一聽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兩眼一亮振奮道:
“我知道了爸,我明天就去辦!”
陳妙音在旁也興奮不已,握着拳頭冷笑道:
“這麼一來,林家的茶葉賣不出去,他們就要完蛋了。”
“這些年,他們可是全靠我們甯家提供的平台,才能苟延殘喘維持到現在,現在居然出爾反爾公然悔婚,就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
“鎮雄,還是你厲害,一出手就要林家家破人亡。”
甯鎮雄淡淡道:
“林家,如今不過跳梁小醜而已,我甯家彈指可滅。“
陳妙音見狀,又趁機誇了丈夫幾句,然後在甯昊的眼神示意下,話鋒一轉再次問道: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那個張大川?他可打傷了你兒子的膝蓋啊,你可得給我兒子報仇!”
甯鎮雄沉吟片刻,随後皺着眉頭道:
“暫時先不要碰他,有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昊兒跟他都會成為總商會武事局重點關注的對象,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對他動手,難免出現變故。”
說完,他又睨了一眼甯昊,冷冷道:
“而且,這對手是他自己找的,當然要他自己親自去解決。”
“如果連這麼一個人都除不掉,他也不配當我甯鎮雄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