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芷宓知道張大川會煉丹,可她沒想到張大川拿到丹藥後,一下子就分辨出了那枚丹藥的原料!
眼看張大川面露懷疑,丁芷宓的眼底不由閃過了一抹慌亂。
她趕忙解釋道:
“我……我又不懂煉丹,怎麼知道裡面為什麼會有那什麼昏眠草的成份?”
“怎麼,你難道還擔心我給你的丹藥有問題?”
丁芷宓微微瞪眼,佯裝生氣。
見狀,張大川誤以為她真的生氣了,連忙表示歉意:
“沒,我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丁部長你呀。”
“我就是身為醫生的職業病,下意識問一下,真的不是在懷疑丁部長你。”
說話時,張大川也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自己兩句:真是昏頭了,副部長的品行難道自己不知道嗎?人家好不容易才找來的寶丹,自己居然傻乎乎地懷疑丹藥有問題,簡直沒道理!
誇張點兒說,這世上誰都有可能害他,但丁芷宓絕對不可能。
擔心丁芷宓真的誤會什麼,張大川不敢猶豫,幹脆直接一口将丹藥吞了下去,以此來向丁芷宓證明自己對她的絕對信任!
看見張大川的舉動後,丁芷宓懸着的那顆心終于是放回了肚子裡。
她暗暗松了口氣,沒有說話,自顧自地端着酒杯小酌一口。
過了一會兒,見張大川似乎沒什麼反應,她心中又有些納罕:
“怎麼還那麼精神?”
想了想,丁芷宓忍不住問道:
“你……感覺怎麼樣?”
張大川聞言,回答道:
“emmmm,我能說,我目前還沒有任何感覺嗎?”
他的表情有些怪異。
說實話,張大川現在非常納悶,怎麼這丹藥服用後,半點兒沒感受到藥效出現?
按理來說,地階中品的寶丹,而且還是跟療傷有關的藥效,服用後應該是有立竿見影的效果才對。
不過這丹藥畢竟是丁芷宓給的,他也不好胡亂懷疑,隻能将其歸結于丹藥比較特殊,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産生藥效。
正好丁芷宓也說道:
“你别急嘛,這種寶丹本來就沒幾個人服用過,服用後具體是什麼樣的藥效表現誰也不清楚。也許……也許是擔心藥效太激烈反而傷到服用者呢?”
“畢竟這丹藥是給傷者服用的,對吧?”
“可能就是你說的這樣。”張大川微微颔首,覺得丁芷宓說得有道理。
他一門心思都在感受着丹藥的藥效,并未注意到丁芷宓說話時臉上的異常神色。
但很快,張大川便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一股濃濃的睡意驟然襲上身來,他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的,像是徹底飲醉酒了一般,眼皮子沉重得很,幾乎睜不開眼睛了。
張大川用力甩了甩腦袋,嘀咕道:
“不是,我怎麼突然這麼困?”
他想到了剛才嗅出來的昏眠草成份,懷疑可能是昏眠草的效果,但此刻昏沉的睡意如潮水襲來,讓他根本表達不出這種想法。
看見他出現這種情況,丁芷宓心頭大定。
陲眠丹終于是生效了!
是的,丁芷宓給張大川服用的,根本不是什麼四象小還丹,而是一種藥效類似于蒙汗藥,能令大多數武者都無力抵抗的特殊丹藥——陲眠丹
這種丹藥的品級不高,但效果卻非常厲害。
即便是宗師,一旦服用,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内失去意識,徹底陷入沉眠。
别說是被叫醒了,就算是地動山搖、電閃雷鳴,甚至是被擺成十八般樣式,在藥效褪去之前,也難以将服用者驚醒半分。
最關鍵的是,不會有任何後遺症,藥效退去後,也不會對服用者造成絲毫損傷。
這丹藥原本是用來控制那些被總商會抓捕的強大武者的,免得他們在運送的途中鬧騰、逃跑。
但因為藥效太強,總商會對丹藥的使用控制得非常嚴格,這麼多年來,極少流傳到外面,這使得世俗界幾乎無人知曉這種丹藥的存在!
當然,這種丹藥的缺點是顯而易見的,但凡對方抱有懷疑之心,都很容易察覺出裡面的成分,好在,張大川足夠信任她。
這次丁芷宓也是沒辦法了,才以副部長的身份從寶庫中調用了一枚。
武事部有資格直接調用這種丹藥的,也就隻有部長和兩名副部長。其他人調用,都必須提前打申請報告。
望着張大川昏昏沉沉的模樣,丁芷宓微微抿動唇角,她放下酒杯,挪動屁股坐到張大川身旁,伸手扶住張大川的肩膀,輕聲道:
“會不會是你最近太累了?要不先去休息下?”
張大川還保留着一絲的清醒,知道這裡是丁芷宓的住處,要休息也不能在這裡。
他努力站起身來,搖晃着想往門外走,說道:
“可能确實是太累了,我……我先回去……正好等四象小還丹生效後,就能……就能煉化丹藥療傷……了……”
話勉強說完,他才跨出兩步,整個人就再也支撐不住了。眼睛一閉,身體直接軟倒了下去。
一旁緊緊注意着他的丁芷宓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扶住了張大川,這才沒有讓他直接摔倒在地上。
“張大川?”
“張大川?!”
丁芷宓試探着喊了兩聲,又用力搖晃了幾下,見這家夥毫無反應,确認陲眠丹是徹底生效了,她才松了口氣。
随即,丁芷宓就把張大川扶進了早已提前鋪好床被的次卧。
她面紅耳赤地替張大川脫去鞋襪和外套,讓他在床上躺好,而後又轉身将次卧的房門關上,把窗簾拉上。
如此一來,這間次卧就形成了一個徹底的私密空間。
不用擔心有任何外人能看到這房間裡發生的一切!
做完這些準備後,丁芷宓望着床上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張大川,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上次在丁家老宅裡的那場烏龍。
那一次的錯誤,使得兩人都修為大漲。
而這次……
“希望也能有同樣的效果吧,但願不要讓我的努力白費。”丁芷宓喃喃道。
她咬着花唇,連修長的天鵝頸都爬滿了紅暈。
随着棕色的連體長裙從肩上滑落,一具象牙般的玉體就此出現。
丁芷宓緩緩爬上床頭,燈光暗下的那一刹那,她低頭吻向了張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