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話顯然讓那個叫“池田”的島國人很不滿意,話沒說完,對方的臉色就已經沉了下來。
好不容易等女孩兒的話講完了,池田立刻冷哼了聲,反問道:
“俞小姐,看起來我們大島帝國在你眼裡很不怎麼樣嘛,既然如此,那為何你要選擇來我們大島帝國留學?”
俞姓姑娘聞言,當場噎了片刻。
她有心想說自己是學醫的,而島國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通過殘忍手段得到了大量的醫學數據,為後續的醫學行業發展積攢了巨大的優勢。
在這一個學科上,華國這些年雖然已經追趕上了很大一截,但在尖端醫學研究方面,依舊還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追得上。
所以她才選擇了到島國留學。
可這些話一旦說出來的話,那就等于徹底撕破臉了。大家還面對面坐在同一個航班上,後面至少還要相處好幾個鐘頭呢,女孩兒不想将關系鬧得太僵。
眼看着氣氛不太對,坐在池田右手邊的那個眼鏡男眼珠子轉了轉,立刻賠笑着打圓場道:
“池田先生,您别生氣,小俞學妹隻是太久沒去過島國了,所以對島國這些年的發展不知道而已。”
說罷,他的視線便越過池田,望着過道對面坐在顧鄲右手邊的俞姓女孩兒,認真強調說:“小俞,你說的固然有一定道理,但你别忘了,咱們在發展,人家島國也沒站在原地等你呀,同樣也在快速發展。”
“另外,你之前去東京旅遊,去的都是一些景點和普通公共場合吧?這些地方,每個國家都大差不差的,所以你會覺得差距不大。”
“等咱們這次去了東京,辦完入學手續後,到時候我讓池田先生帶着咱們出去轉轉,去那種真正的高端場所,你肯定能領略到完全不一樣的大和文化和發達國家真正的魅力!”
俞姓女生抿了抿唇角,面色微涼。
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似乎不太想跟對方說話了。
那池田見狀,以為她是找不到話語來反駁了,頓時得意洋洋起來。
“胡桑說得很對,無論你們華國怎麼發展,永遠也不可能比得上我們大島帝國!”池田輕蔑笑道,聲音依舊很大。
這話一出,别說那姓俞的女生了,就連一旁專門給商務艙服務的空姐都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眼底閃過一抹不忿。
可惜職責所在,卻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池田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但眼看着那俞姓女子閉口不言,他卻是越發得意起來。
此人摸着下巴,目光藏着三分猥瑣,在那穿着短裙絲襪的小俞學妹身上掃了兩眼。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忽然就站起身來,仰着下巴朝張大川和顧鄲地說了幾句島國語。
不論是張大川還是顧鄲,顯然都聽不懂他的話。
但望着那家夥頤指氣使的樣子,猜也猜得到不會是什麼客氣的話,二人相互看了看,面色都齊齊一冷。
顧鄲松開安全帶就想站起來,直接用拳頭教對方說話,關鍵時候,張大川擡手按住他的胳膊,微微搖頭,示意顧鄲不要輕舉妄動。
随後,張大川看向池田,淡淡道:
“叽哩哇啦的,這是華國,老子是華國人,聽不懂你那鳥語,不懂入鄉随俗嗎?”
池田當即一怔,似乎沒想到張大川和顧鄲他們這兩個看起來氣度不凡的男子,居然會是華國人。
沒等他因為張大川把島國語稱之為鳥語而發火,一旁的眼鏡男已經湊上來當起了翻譯官。
他指着池田對張大川說道:
“兩位,我身邊這位先生名叫池田筱夫,鄙人胡啟文,你們旁邊這位女士叫俞漫果。我們三人是一起的,所以池田先生想跟你們二位換個位置,這樣我們三人坐一塊兒,也方便交流。”
“還請兩位行個方便,多謝了!”
這人的話乍一聽很客氣,可從頭到尾都是陳述語氣,半點兒沒有請求、商量的意思,更像是在下達通知。
張大川聞之好笑道:
“這島國人的養狗技術還真是遙遙領先咱們華國五十年,主人才剛開口呢,狗子就立刻湊上來叫喚了。”
“你個哈巴狗,我跟你說話了嗎你就叫喚?”
張大川絲毫沒有給那個眼鏡男留面子。
因為對這種無腦跪舔外人腳指頭的賤骨頭,他一向是很看不慣的。
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狗。
那胡啟文見狀,頓時氣得臉都青了:
“你……”
他指着張大川,滿臉怒色。正想跟張大川争吵一番時,旁邊的池田筱夫卻先一步開口:
“華國人是吧?我看上你們兩個的座位了,既然你們不願意換座,那就開個價吧,你們的座位我買下來,随便多少錢都行。”
池田筱夫滿臉冷漠之色,眼神居高臨下地斜睨着張大川,很是倨傲。
他想換座,當然不是為了三人能更方便的交流,僅僅是為了他自己能跟俞漫果近水樓台,順便給俞漫果展示一下自己雄厚的财力。
胡啟文的這個學妹,他從見到的第一眼,就被對方身上那種冷靜、從容的氣質給吸引了。
不僅是氣質,對方的臉蛋和身材也都是一等一的好,一米七的身高,踩着小高跟随便打扮一下,那真是可甜可禦。
這女人今年研究生畢業,才剛滿二十五歲,這次是去島國進修解剖與生理學方面的博士,從沒談過戀愛,聽說還是個雛兒。
這樣的極品,在島國那地方,打着燈籠都難找啊。
尤其是俞漫果剛才竟然敢反駁他的言論,就更是激起了池田筱夫心裡的征服欲。
華國的賤女人,你不是瞧不起我們島國嗎?
那我這個島國人就一定要把你按在身下,狠狠地淩辱,變着花樣兒的鞭笞你,讓你臣服!
池田筱夫當然也知道胡啟文對俞漫果有意思,但那又怎樣?
胡啟文在他眼裡不過是一條哈巴狗而已,别說隻是對俞漫果有意思了,就算這倆人是夫妻,該動歪心思的時候,他也照樣會動歪心思。
甚至,他還巴不得兩人是夫妻呢。
這種橫刀奪愛的劇情,才是他的最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