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大川的具體計劃後,阿爾茜黛眉緊蹙:
“你的意思是,讓我僞裝成一個醫生,跟着你那小女朋友去那個在芭黎北部,但不知道具體位置的研究所?”
“不錯。”張大川輕輕點頭,“若是整個行程沒有問題,那自然皆大歡喜。”
“若是有問題的話,那就證明對方突然通知病患出現問題,緊急把醫療團隊叫過去,就是個圈套。”阿爾茜直接搶答了。
張大川接着她的話往下說,表示:
“而這個圈套,不管是沖着我來的,還是單純隻是發現了君怡的生辰八字符合純陰之體的要求,想要綁架她,都可以讓我們順藤摸瓜。”
“結合我在另一個渠道獲取的那一份多半是假情報的情報,我的直覺告訴我,在芭黎北部,準确的說,很可能就是在裡爾地區,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等着我。”
“我才來芭黎沒多久,在這邊唯一算得上是得罪過的勢力,也就隻有莫菲爾德家族。”
“說來也巧了,我負責調查的綁架案,也是由狼人做下的。”
“所以,阿爾茜小姐,你猜猜看,如果真的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在等我,那這個幕後主使,會是誰呢?”
張大川微微笑着,意味深長。
阿爾茜那狹長的眸子當場眯了眯,有一絲絲殺氣溢出,紅唇輕啟,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狼皇!”
啪!
張大川打了個響指:
“BingO!”
“那位狼皇大人肯定想不到,我跟你會聯手在一起。”
“屆時,我能查清楚綁架案的來龍去脈,而你也能順勢報仇了,雙赢局面,怎麼樣,我這個計劃,還算可以吧?”
阿爾茜沉默了。
毫無疑問,如果張大川的推斷是真的,那麼她易容後潛入醫療團隊裡蟄伏下來,在關鍵時候出手,絕對可以給狼皇緻命一擊。
這的确是一個一箭雙雕的計劃。
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有可能一切都是張大川“想多了”,機關算盡,最後發現無事發生。
但那樣的結果,也頂多隻是浪費了一點點時間,這對于為了複仇已經蟄伏了漫長歲月的阿爾茜而言,不值一提。
想到這裡,她微微點頭,略帶傲嬌的輕哼道:
“計劃還行,我可以答應跟你合作,不過,我雖然是去保護你那個的小女朋友的,但你最好提前知會她一聲,别讓她真把我當手下來使喚。”
“若是做得太過分,可别指望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讓着她。”
張大川啞然,旋即笑着道:
“放心,君怡她性格很好,不是那種頤指氣使的人。”
說着,心裡也忍不住腹诽起來,暗道:
“這金發小妞一口一個小女朋友,論面相年齡,你看起來可遠沒君怡成熟呢,真是夠傲嬌的。”
事情談妥,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給阿爾茜易容了。
他讓阿爾茜在沙發上平躺下來,自己則是取出針包,用先天真元淬煉銀針,進行消毒。
阿爾茜很大方地躺下後,側頭看着他的舉動,尤其是他手中那一根根将近五英寸左右的銀針,如同藍寶石一樣的漂亮眼睛裡,充滿了新奇感。
她抿了抿抹着暗紅色唇彩,宛如深色果凍一樣的唇瓣,小聲問道:
“你們華國的中醫針灸之術,我聽說過,是一種很奇妙的手法,但我從來沒聽說過用紮銀針的方式就可以易容,應該不會很痛吧?”
張大川聞言,當即詫異地瞥了她一眼,樂道:
“不是吧,阿爾茜小姐身為吸皿鬼,難道還怕疼?”
“吸皿鬼也是人,怎麼就不怕疼了?”阿爾茜微微噘嘴,沖着張大川翻了個白眼。
涉及到自己身上的“弱點”,這位宛如精靈女王一般端莊優雅的女子,難得卸下了身上的禦姐氣質,莫名變得有些可愛。
看着她這番小表情,張大川心裡在不經意間漏跳了半拍。
說實話,他不是第一次給人易容了,但卻是第一次給像阿爾茜這麼漂亮的女人易容。
一想到待會兒對方就要“任他施為”,張大川的心裡便隐隐升起了一團火焰,尤其是餘光瞥見那即便平躺着依舊傲人的峰巒之時,那股火焰就愈發将他燎燒得心猿意馬了起來。
為免露出醜态,張大川連忙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将心底的雜念給壓了下去。
随後,他語氣溫和的對阿爾茜說道:
“放輕松,我在華國可是有名的神醫,施針手法可謂世間頂尖。”
“銀針在我手上,就跟我的手指一樣,隻要我想,那麼它紮下去,最多就跟打火機裡面那個小電弧電了你一下,不會讓你感到疼痛的。”
“你要是實在害怕,可以閉上眼睛就是。”
阿爾茜聽後,微微點頭。
她簡單調整了一下姿勢,保證自己是平躺狀态,而後便輕輕閉上了眼眸。
手捏銀針的張大川,面對那張閉着眼睛都猶如精心雕琢的絕美瓷器一樣的臉蛋時,心裡忍不住感慨道:
“這女人實在是漂亮得有些過分,真像是上帝親手捏造出來的傑作。”
尤其是她身上還有異域風情的加持。
一邊感歎着阿爾茜的絕美姿色,張大川一邊伸手輕輕按住阿爾茜的額頭,以防施針時阿爾茜受到刺激而亂動。
随後,第一根銀針,就這樣緩緩紮入了阿爾茜的眉心處。
要易容,自然要改換皮相、骨相。
眉骨高低、寬度,鼻梁的大小,還有下颌的長短、尖或者圓等等,隻有先從骨相上調整了整體臉型,而後再針對面部皮膚進行收緊、調整,這樣易容下來,才能做到難辨真假的程度。
而且不用擔心因為洗漱、睡覺等等,就重新變了回去,導緻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