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俊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幫于淼淼說了兩句話,一眨眼自己的工作就沒了。
他這下是真有些慌,急忙問道:
“林總,我做錯什麼了嗎?這好端端的為什麼炒我鱿魚?”
林老闆微哼一聲,冷淡道:
“因為我的店裡,不需要你這種是非不分,狗眼看人低的員工。”
李子俊委屈極了,狡辯道:
“我這可都是為了咱們酒吧啊,一個vip難道還沒有三個普通顧客重要嗎?”
于淼淼也是氣鼓鼓的雙手抱兇,倨傲道:
“林總,我在你們酒吧消費了十幾萬了,你想過趕走我的後果嗎?”
“今天你要是能讓這三個賤人給我賠禮道歉,我立馬再充二十萬!”
李子俊聞言,立刻激動的看向林老闆,意思不言而明:看看,這就是一個vip客戶的消費能力,那三個窮丫頭怎麼能比!
然而,聽了于淼淼這話,林老闆臉上厭惡的神色更明顯了。
他直接擡起手,指着酒吧大門對兩人說道:
“你今天就是花兩千萬,我也還是那句話——滾出去。”
“别給臉不要臉。”
于淼淼深深的看了林老闆一眼,恨恨道:
“很好,算你有種,走着瞧,我會讓你後悔的!”
然後,她又一指周清雨三個女孩,直白的威脅道:
“你們三個的臉我記住了,以後上街小心點,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撞了,哼!”
說完,她氣呼呼轉身,帶着廢物保镖灰溜溜的走了。
李子俊還想再找老闆求情,但林老闆根本連讓他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一指門外對保安命令道:
“把他給我扔出去!”
衆保安應了一聲,哪管李子俊的求饒,一人提腿一人提胳膊,就把他擡走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林老闆這才轉過身,一臉歉意的對周清雨三人道:
“三位美女,實在對不起,先前是我們酒吧用人不淑,讓你們受了委屈,我向你們道歉。”
“為表歉意,今天這單算我的,你們想喝什麼想喝多少都行。”
周清雨她們壓根就沒想到,這酒吧的老闆幫她們趕走了于淼淼和李子俊之後,竟然還給她們道歉,頓時都驚訝的不行。
畢竟在這個人人向錢看的時代,很少有人有魄力能做到這樣。
周清雨她們連忙擺手道:
“沒關系的,老闆你能站在我們這邊,幫我們說話,我們已經很滿意了。”
“謝謝老闆你能仗義直言。”
林老闆微微一笑,向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讓其專門服務三女之後,這才轉身面朝張大川,認真而鄭重的對他道:
“你叫張大川,來自明月縣,對吧。”
“久仰大名,我叫林牧文,認識一下吧。”
張大川上下仔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發現自己壓根就不認識對方,不由得疑惑道:
“你怎麼認識我?”
林牧文神秘一笑:
“這個容我暫時保密,不過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是真的想結交你。”
望着眼前一臉善意的男子,張大川突然發現,這人的眉眼給他一種很眼熟的感覺,好像自己哪裡見過類似的人。
隻是,他仔細回想的時候,卻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
林牧文沒給他多想的機會,熱情的邀請他到旁邊的雅座坐下,叫了一瓶洋酒後,一邊倒酒一邊說道:
“你最近在白龍市可是風頭無兩啊,大街小巷都有你的傳聞,秀山豬肉甲白龍,至尊蘇春醉天下,想不知道你都難啊。”
張大川這才有些恍然,打了個哈哈,倒也不再糾結對方像誰的問題了:
“誤打誤撞而已,主要是對手太弱雞了。”
林牧文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
“白龍柳家也算弱雞,就沖這口氣就值得喝一杯。”
張大川一聽,對林牧文的好感大升。
這個林牧文,說話做事都很有風格,很對他的脾氣。
兩人舉杯一碰,然後相視而笑。
酒能拉近男人的感情。
一杯酒下肚之後,林牧文便主動開口道:
“聽說至尊蘇春酒不但味道好,而且有養胃的功效,這些天更是一瓶難求,兄弟我是開酒吧的,所以……張總你看能不能給我進上一批來,我們合作?”
“價錢方面,都不是問題。”
張大川這下總算明白了,對方對自己如此客氣的原因了。
原來是來求合作的。
張大川略作思索後,還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林總,不是我不想和你合作,實在是因為最近至尊蘇春酒銷量太火爆了,我們酒廠的産能完全跟不上,光供景隆大飯店的需求都有些吃力,所以我沒辦法答應你。”
“不過我們最近正準備擴産能,等過段時間産能跟上了,咱們再談如何?”
林牧文聽罷,便點點頭,倒也不再強求了,默默的喝酒。
他開這家酒吧本就是閑着無聊随便耍耍,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方便看着家裡那位愛惹事的姐姐,畢竟從小打到,她總是給家裡闖禍。
父母如今年紀大了,他就得主動擔起這個責任來。
張大川此時對林牧文好奇極了,見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你剛才得罪的那個女人,聽說是範家少爺的女人,你不怕給自己惹麻煩嗎?”
林牧文聽罷,淡然一笑,反問道:
“你不也不怕嗎,還揍了他家的保镖。”
張大川光棍的一攤手:
“我的至尊蘇春酒都快被吹的吊打醉天下了,恐怕早就已經上了範家黑名單了,既如此我還怕什麼,當然該出手時就出手。”
林牧文聽的連連點頭:
“說的有道理。”
頓了頓,他這才解釋道:
“範家在白龍市的确是有幾分實力,但也僅此而已了,有些人,他們是絕對不敢招惹的。”
見張大川疑惑不解,林牧文伸手指了指天空,笑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龍之外,天地廣闊的很呢。”
說完,他便起身走了。
張大川看着這家夥裝神秘的背影,摸着下巴,越發覺得對方和自己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可他就是想不起來,對方到底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