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聽你說不是準備将秦酒系列推向市場嗎?現在廣告打出去後,市面反響如何?”
聊完借用身份的事情後,張大川又随口問起了川韻酒在歐洲這邊的市場進展。
談起這個話題,蘇韻就免不了歎氣了。
“你也知道,咱們華國此前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紅酒品牌能走向國際。”
“西方的普通民衆雖然在聽到這是一款來自遙遠東方的紅酒時,會産生一定的興趣,但歐洲各國當地的貿易壁壘,實在是令人一言難盡。”
“此外,還有國際市場上那些酒業巨頭的打壓與排擠,總而言之,想要在國際市場上殺出一條皿路,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現在還好,起碼外面那些同行不知道咱們這次的秦酒系列到底品質如何,還在觀望之中。”
“我更擔心的是,一旦酒水成功上市,并且取得了巨大的反響,那麼他們很可能會聯合當局以貿易保護的名義提高關稅。”
“到時候,我們要獲得正常水準的營收,就必須跟着漲價。”
“價格一高,消費者選擇我們川韻酒的意願,肯定就會大打折扣。”
張大川聞言,也覺得很無奈。
蘇韻說的是客觀存在的事實,是幾乎所有華國品牌想要走向國際市場都必須面臨的難題。
想要解決的話,說好辦也好辦,說難也挺難的。
好辦是因為有兩個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一是自己産品質量足夠好,價格足夠低,不懼怕被加征關稅的壓力。
第二種辦法就是舉手投降,讓國際資本加入自己的公司,從而獲得進入國際市場的許可。
不過這兩個辦法,對于任何一家公司來說,都是說起來容易。
想要真正下決心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當然,軟組織動物掌控的公司不在此列。
面對這個難題,張大川沉吟思索了片刻,問道:
“我記得公司研發的一共是兩款秦酒對吧?”
蘇韻輕輕點頭:
“是的,兩款酒水的釀造工序差不多,但采用的配方原料不同。”
“一款是秦酒系列‘大秦精釀酒’,用普通靈液澆灌培養的葡萄釀造而成。”
“而另一款是采用等比例稀釋後的金色靈液培育的葡萄進行釀造的,名字叫秦酒系列‘仙秦精釀酒’。”
張大川又問道:
“這兩款酒是打算一起上市嗎?”
“沒,我們初期打算先拿大秦精釀酒試試水。”蘇韻稍稍搖了下頭說,“我們華國在紅酒這一行業裡面,沒有什麼影響力,同時向國際市場推出兩款的話,壓力會比較大。”
“為了增加産品上市前的廣告營銷力度,我還聯系了一位在歐洲這邊的紅酒行業裡極具影響力的品酒大師,打算跟他簽一份代言和推廣合同。”
“這個人是世界紅酒協會的骨幹成員,在品鑒紅酒這一方面,是絕對的大師級人物!”
“不僅是在歐洲,在全球範圍内,幾乎每一家紅酒産品公司,都巴不得将他奉為座上賓,好讓他能替自家公司的産品說兩句好話。”
“說實話,能聯系上他并且得到對方的回應,答應來我們公司考察,我都沒想到。”
“我給好幾位知名的品酒師發去了合作邀請函,隻有他回應了我。”
說到這裡,蘇韻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幸運之意。
她美眸中帶着幾分憧憬,表示道:
“如果他考察完畢,願意跟我們公司合作推廣的話,以他的号召力,不說一定可以讓我們的秦酒取得開門紅,但肯定也會有不錯的市場反饋。”
“這樣一來,我們川韻酒公司在國際紅酒市場上站穩腳跟,也就容易很多了。”
聽到這些,張大川卻是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頭。
國際紅酒協會、品酒師……
這兩個詞語,聽起來好熟悉。
他記得自己在來芭黎的航班上遇到的那個叫“查爾斯”的家夥,就是世界紅酒協會的什麼理事,也是個品酒師。
不會這麼巧,蘇韻聯系的就是那個家夥吧?
張大川正想問問蘇韻她聯系的那位品酒大師叫什麼名字,可還沒等問出口,蘇韻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隻能暫時按下口中的話,靜靜等着蘇韻接電話。
隻見蘇韻提起座機話筒,問道:
“喂,怎麼了?”
這是她辦公室的内線電話,通常隻有秘書和助理,或者是中層管理才會打這個電話。
所以蘇韻接起電話後沒有問對方是誰,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問起了打電話過來的具體事情。
“蘇總,剛剛接到樓下前台的電話,說是有一位客人找您,對方報了名字後,我核對了一下,就是之前你叮囑我要特别注意小心接待的那位品酒師。”
“您看,是我去将他接到會客室裡,還是直接将他請來您的辦公室呢?”
電話裡說話的是一個女聲,張大川聽着有點兒像是剛才那個女助理。
蘇韻聽到是那位品酒師來了,臉上立時流露出了幾分喜色,她連忙說道:
“行,我知道了,你先把他領到樓下會客室吧。按照之前調查過的資料,給他準備好他平日裡喜歡吃的點心和咖啡,我待會兒就下去。”
“對了,順便把我們即将推向市面的秦酒系列大秦精釀酒也準備一份送到會客室裡。”
女助理在電話裡回道:
“好的,蘇總,我馬上去辦。”
随即,電話放下,蘇韻看着張大川,滿臉欣喜之意,說道:
“親愛的,看來今天還真是我的幸運日。”
“你剛剛到這裡,我約的那位品酒大師也來了這裡,我最想見到的兩個人,在同一天都來到了我的面前,這種感覺好棒!”
“走吧,我先帶你去見見那位品酒大師。”
說話間,她擡起左腿,小心翼翼地從張大川面前跨過,而後輕輕從辦公桌上跳了下來。
接着整理了一下因為剛才的特殊坐姿而導緻上滑到腿根的包臀裙,就拉着張大川,興奮地往辦公室外面走去。
腳步很輕快。
張大川沒有說話,默默地跟着她下樓,心底卻是在想着,但願别像他想的那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