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隆不帶遺憾的走了。
張大川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感覺好像一個照顧自己的老大哥,就這麼離他而去了。
如果不是範家,他們本來都能好好的。
想到此,張大川默默的握緊了拳頭:
“範家……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張大川拿出一看,發現是王浔打來的。
劉景隆消失的這幾天裡,王浔也一直在拼命的尋找,這時候打過來,多半也是和劉景隆有關。
果不其然,張大川接通電話之後,立刻就聽見王浔說:
“張總,我和老闆聯系上了,他說他這幾天遭遇了車禍……還說以後景隆大飯店你就是大老闆,他不管事了,是真的嗎?”
張大川“嗯”了一聲:
“是真的,他決定帶着嫂子去省城了,不想管這裡的鬥争,範家做事沒有底線。”
王浔歎了口氣:
“我猜也是這個原因……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最近這段時間,咱們關店歇業,醉天下和聚鮮樓趁機搞了一波活動,火的是一塌糊塗,很多咱們之前的老顧客,都流失過去了。”
張大川點了點頭:
“市場是無情的,不會因為個人的原因就對你展現同情,這幾天歇業,确實對我們影響很大……聚鮮樓又是什麼鬼地方?”
王浔解釋道:
“聚鮮樓就是原本柳家的九鼎鮮,它的名氣被柳成昊玩臭了,所以範家收購之後,就改了名字。”
柳成昊接連幾次的騷操作,不但沒有打壓景隆大飯店,反而因為假酒事件的曝光而名聲掃地,範家接手之後果斷改名,又是做活動又是搞優惠的,趁機拉回了不少的顧客。
再加上景隆大飯店連續歇業,這段時間餐飲市場的風向,又都偏向了範家。
不誇張的說,如果景隆大飯店繼續關門歇業的話,範家就要靠着醉天下和聚鮮樓制霸整個白龍市了。
想靠下三濫的手段讓我低頭,沒門!
深吸口氣,張大川問王浔:
“王經理,既然我現在是景隆大飯店的老闆,那我是不是可以下命令了?”
王浔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興奮道:
“當然,老闆你現在可以對我們下達任何命令。”
望着窗外的車水馬龍,張大川目光堅毅:
“好,那你立刻給我通知所有員工,三天之後,我們景隆大飯店正式開業,所有人都要到崗!”
王浔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但随即又擔憂的說: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失去了先機,全部開業的話恐怕也沒人來,人全都跑聚鮮樓去了。”
張大川淡淡道:
“放心吧,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王浔想到張大川曾經做過的那些事迹,倒也沒什麼擔心了:
“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之後,張大川就立刻趕往蘇氏酒廠,和趙銘王鵬等人開始加大馬力生産酒,他要為飯店的重新開張做準備。
……
深夜,秀山村。
兩道人影趁着夜色,悄悄的摸到了秀山村水庫。
這兩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阙和黃國富。
他們大半夜來這裡,當然也不是來參觀的。
黃國富安排李阙給張大川的灌溉用水裡下毒,李阙膽小怕事忸忸怩怩,非要黃國富也跟着才行。
黃國富無奈,隻能半夜兩點從床上爬起來,和李阙幹這偷雞摸狗的事情。
這水庫是張大川專門花錢修建的,為了配合生态建設基地的灌溉養殖而設立,位置就在生态建設基地後邊的半山坡上,平日裡沒什麼人去,但也安排了兩個村民值夜。
隻不過,山村安定久了,值夜班的村民,早就不把事情放在心上了。
即便知道這一點,李阙和黃國富,仍然是挑了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等到所有人都熟睡之後才來。
按照李阙給的情報,今晚值夜的兩個村民都是酒鬼,一到晚上就會喝的酩酊大醉,叫都叫不起來。
果不其然,兩人來到水庫邊上的時候,那兩個值夜班的村民,都各自抱着酒瓶子,靠在一棵歪脖子樹上爛醉如泥。
見狀,兩人均是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也放松下來。
黃國富直起腰,對李阙一揮手:
“走,進去吧,這兩個醉鬼一時半刻醒不來。”
李阙也不在縮頭縮腦,點點頭,帶着黃國富進了水庫。
水庫周圍是片荒地,因為土地濕潤的緣故,雜草叢生,長的也非常茂盛,兩人借着月色,一點點的靠近那波光淋漓的大水池子。
一見到這片水,黃國富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山村地帶,莊稼吃水一直都是一個問題,靈水村就算有條小河,旱季時候也仍然是家家戶戶挑水忙。
他們要是也有這麼一個水庫,那可就輕松多了。
黃國富踢了李阙一腳,朝水庫努了努嘴:
“愣着幹什麼,動手啊。”
李阙無奈,隻好點了點頭,從懷裡取出一個可樂瓶——裡面裝着黃國富精心調配的藥物,毒性強烈到能燒死莊稼的程度。
就在李阙上前,準備将可樂瓶裡的藥物倒進水池的時候,一陣詭異的風忽然從他脖梗後吹過,他下意識扭頭,等到看到身後景象之後,頓時愣在了那裡。
黃國富見狀大怒:
“李阙,你發什麼呆呢?”
李阙戰戰兢兢的擡起手,指着一處灌木叢:
“那,那裡有什麼?”
黃國富不明所以,罵道:
“你管他有什麼,趕緊幹正事!”
話雖如此,他還是下意識轉身看去,頓時整個人也傻了。
隻見月光下,灌木叢裡,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過來。
這還不算完,随着“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在那雙眼睛的旁邊,又冒出來一對綠色的燈泡。
然後,是第三對,第四對……
眨眼功夫,有七八對綠眼睛,就出現在了兩人周圍,将他們團團圍住。
黃國富吓的連連後退,慌慌張張的問李阙道:
“你個王八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裡還有狼,你想害死我們啊!”
李阙站在那裡,腿肚子打着哆嗦:
“我,我也不知道啊,以前确實有過,但自從張大川家的那條大狗出現之後,方圓十裡地已經沒狼了啊,我也不知道今晚怎麼突然這麼多。”
正害怕着呢,卻見灌木叢裡黑影一閃,一個小小的肉嘟嘟的家夥,跳了出來,沖着兩人“汪汪”的叫喚。
黃國富和李阙大眼瞪小眼: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