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内,因為關周周男友的這番舉動,幾乎是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武事部特勤組的人,竟然如此小心翼翼地給一個隻有二十來歲的青年道歉?
衆人下巴都險些驚掉在了地上!
這激烈的反差,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紛紛驚疑不定的望着張大川。
“這人莫非是總商會哪個高層大佬的兒子?”
在周圍的人看來,能讓總商會武事部的人如此低聲下氣,挨了打還要道歉,身份必然是跟總商會高層那些大佬有關了。
張大川又這麼年輕,肯定是某個大佬的兒子,或者就是跟大佬關系很親近的侄子、外甥之類的。
總之,身份肯定不簡單。
此時,身處事件關注點中心的張大川,面對阿輝态度如此端正的道歉,卻是不好再發火了。
他也認出了這個家夥,名叫龔輝,是特勤九組的成員,之前抓捕趙骁龍的時候,跟着一起執行過任務。
很顯然,龔輝也是認出了他。
不然就算不會包庇關周周,至少也會先了解一番事情經過後才道歉。
張大川想了想,沉聲道:
“我記得你叫龔輝是吧?”
“如果你不想哪天栽在她那張沒把門的嘴上,就帶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說完,他瞥了眼兩邊臉都頂着五個手指印正嗚咽哭泣的關周周,微微搖頭,幹脆揮手讓龔輝把人趕緊領走,免得看着心煩。
龔輝見狀,頓時長松了一口氣,連忙點頭道:
“多謝張先生!”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她,改天有機會的話,我再給張先生道歉。”
他再度跟張大川鞠了一躬,旋即,回頭沖着關周周怒道:
“還不走?!”
關周周很少見到男友發這麼大的火,一時也不敢鬧騰,隻是心中委屈難忍,幹脆一路哭着小跑了出去。
出門時,倒是把酒館的玻璃門給摔得震天響。
龔輝臉上不由又是一陣尴尬。
“媽的,這女人真是不能要了。”
他暗暗罵了一聲,再次朝張大川等人點了點頭後,這才轉身追了出去。
很快,龔輝就在酒館外面的停車場上追到了關周周。
“你給我站住!”
他伸手想拉住關周周的胳膊,卻被關周周用力掙紮起來。
“你别碰我!”
關周周尖聲叫喊,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悶頭繼續往前走。
龔輝臉色一沉,冷聲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
關周周聞言,猛然回過頭來,怒視着他反問道:
“你問我?”
“我還想問你呢!”
“姓龔的,你剛才憑什麼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我?”
“既然你不把我當女朋友,那你就少來拉拉扯扯的。”
一想到剛才在酒館裡面龔輝的舉動,關周周就無比氣憤。
明明挨打的人是她,這個男人不幫她出氣就算了,還要動手幫着對面打她,簡直是不可理喻!
然而,聽見她說的話之後,龔輝也是氣笑了。
見這個女人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問題所在,他倍感無語。
很懷疑自己以往是不是瞎了眼?
不然怎麼就找了這麼個蠢女人當女朋友?
他冷笑着道:
“你是不是腦子缺根弦兒?我在救你你知不知道?”
“剛才如果不是我到得及時,就你說的那些話,人家當場殺了你,你家裡人都沒地方申訴。”
豈料,關周周根本不相信這番說辭。
她瞪着眼憤恨不甘:
“龔輝,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吓唬誰呢?”
“就他?”
“他憑什麼殺我?!”
“就因為我說了幾句話就要殺我?”
龔輝見狀,臉上露出一抹冷然,說道:
“你也跟了我這麼久了,難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宗師不可辱’嗎?”
“好啊,既然你這麼勇,那你現在回去吧,看看他敢不敢殺你!”
關周周愣住了。
她聽到了什麼?
宗師?
剛才打她的那個年輕人竟然是武道宗師?!
關周周下意識往酒館那邊看了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
她脫口而出,難以置信道:
“他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是宗師?你不是跟我講過,滬城這邊天才宗師是丁家的人嗎?”
“就是你們武事部那個丁副部長,她現在不是已經四十幾歲了嗎?”
龔輝倍感無奈。
這女人明明什麼都不懂,可偏偏喜歡賣弄,現在是連他說的話都開始懷疑了啊。
他沒好氣地說道:
“你說的這些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
“還記不記得我跟你提到過的宗師武鬥的事情?就是下個禮拜周末的那場武鬥。”
關周周怔怔點頭,她當然記得。
龔輝說道:
“武鬥的雙方,一方是韓家的老宗師韓魏陽,另一方就是剛才那個人。”
“他就是那個來自東江的天才宗師!”
“所以,就你剛才做的那些事,但凡他要是想計較,已經夠你死好幾回了。”
關周周登時沉默了下來。
雖然還是不太相信剛才那個年輕人是武道宗師,可從男友臉上那嚴肅的神情,她知道自己不得不信。
但随即她又聯想到了另一件事:
“趙曼麗那個狐狸精,上哪兒結識到了這種級别的大人物?”
“難道她想讓這個年輕宗師幫忙解決徐家那個私生子的事情?”
聽見這話,龔輝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如這樣,你想辦法跟徐家去聯絡一下,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趙曼麗聞言,眼神當即一亮:
“诶,這辦法好!”
她點頭就要答應下來。
“好你媽好!煞筆女人!”
龔輝破口大罵。
望着關周周這副沒腦子的模樣,他算是徹底絕望了。
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這女人竟然還在想着要算計那個趙曼麗,而且還牽涉到一位武道宗師!
這特麼心得多大啊?
龔輝越想越氣,幹脆說道:
“算了,是我眼瞎,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分手吧。”
他真的下定決心要斷開了。
不然的話,把這種腦殘女人娶回家,遲早害人害己。
丢下這句分手的話,龔輝轉身就走,毫不留戀,隻留下關周周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徹底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