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臨近十二點時。
張大川把面前這個年長了自己三十幾歲,卻喊着自己“張老弟”的醉酒老爺子,交給了小院裡專門照顧老爺子起居的傭人。
而後,他起身走出小院,仰頭望着天上的半輪月亮,用力搓了搓臉,一口濁氣從嘴裡吐出。
該說不說,這二十年陳釀的女兒紅确實是非同凡響。
兩人在院子裡統共才喝了六七杯的樣子,而且還是那種專門喝酒的小酒杯,酒水太辣,一杯都得分好幾口才能喝完。
結果老爺子還是醉得不省人事,連張大川自己也有些暈乎乎的了。
不過他沒忘記丁君怡的交代,在幫着傭人把老爺子扶進卧房裡時,順便給對方把了把脈。
确認老爺子隻是喝醉,身體沒有任何其他問題時,這才放心離開的。
從院裡出來,沿着抄手遊廊往前,穿過一條幽靜的小道,張大川循着記憶,晃晃悠悠地往丁君怡住的院子走去。
進了丁君怡住的小院後,他看見前方房間裡面燈是亮着的,門也沒關,就徑直走了進去。
隻是進門卻沒看見人。
張大川打了個酒嗝,四下找了找:
“丁院長?”
很快,他就在左側偏房靠裡面的美人塌上,看見了背對着門口側躺在榻上已經睡着了的丁君怡。
她穿着淺粉色的複古式絲質睡衣,下半身睡褲是帶小開叉的三分褲,一雙白得耀眼的大長腿就那樣微曲着疊放在一起,渾圓将睡褲撐得猶如一顆飽滿的水蜜桃。
張大川見狀,本就因為喝酒而渾身發熱的他,瞬間感覺口幹舌燥。
他忍不住咽了咽喉嚨,想着晚上回來時丁君怡在半路上主動送上香吻的舉動,便轉身關上房門,三步并作兩步,直接撲了上去。
熟睡中的女子驚呼了一聲,但很快就戛然而止。
燈光映照下,兩道重疊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映照在窗戶上,讓天上那一輪彎月,都害羞得躲進了烏雲之中。
後半夜,電閃雷鳴,疾風驟雨!
屋檐下嘩啦啦的雨水成為了最佳的助眠噪音,睡夢中,張大川忽然驚醒,他感受到了一股遠勝于以往他所遇到的進化之力湧入了自己的經脈之中。
在這股進化之力的沖擊下,他根本就沒來得及運轉功法,六條手經脈的最後一條就徹底被貫通了。
貫通了第六條手經脈後,這股進化之力的威能不減,龐大的力量全部擠壓在他的體内,讓他渾身都有種要被撐爆了的感覺。
張大川臉色微變,都顧不得去思考自己現在在哪兒,是什麼狀态,立刻将全部心神集中起來,努力運轉修煉玄法,想要将這股突如其來的龐大的進化之力給消化掉。
但這股力量實在是太磅礴了!
張大川根本無法想象,到底出什麼樣的情況,自己才能獲得如此恐怖的一股進化之力。
這根本不是以往林潇影她們提供的那些進化之力能比拟的!
就在張大川感覺有些難以應付時,精神忽然一陣恍惚,重新進入了睡眠狀态。與此同時,在他的夢境意識中,一道輕靈悅耳又格外嬌媚的聲音響了起來:
“咯咯……”
“主人豔福不淺呢,竟然能一下子獲得如此驚人的進化之力。”
是許久不見的狐仙美女!
她一如往常,身着暴露的衣衫,妖娆妩媚,顧盼嫣然。
一邊調侃着張大川,她一邊扭着水蛇腰貼上了夢境中張大川的身體,青蔥玉指緩緩劃過張大川的臉頰,紅唇微張,吐氣如蘭。
張大川眉頭緊皺:
“豔福,你是說丁君怡?”
“可是她身上怎麼會有這麼磅礴的進化之力?”
胧着輕紗的狐仙女子抿嘴竊笑起來,她眨了眨水潤潤的狐媚眼睛,似有些意味深長,卻并不回答張大川這個問題。
隻笑着在張大川身上摸了摸,說道:
“主人的身體好像很難受哦,還是先讓奴家來幫你一把,讓你更進一步吧!”
說罷,她送上兩瓣冰冰涼涼的嘴唇,在張大川臉上輕輕啄了一口。
随後,在她的操控下,張大川身上的混沌玉盤裡,開始釋放出無比精純的靈液。
這些靈液瞬間進入張大川的經脈和四肢百骸,無需煉化,自然而然就轉化成了他所擁有的勁氣。
當這一股由靈液轉化而成的勁氣與體内那股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進化之力融為一體,并且開始湧入足經脈時,刹那間,劇痛令張大川猛然睜開了眼睛。
“嗬!!”
他張大嘴巴,想要呼喊,卻隻能發出喉嚨緊縮急劇吸氣的聲響。
慘烈的疼痛感讓張大川瞬間捏緊雙拳,整個身體繃緊得猶如鋼闆。
足足兩個小時!
在經曆了一波又一波幾乎堪比粉身碎骨的劇痛之後,那股龐大的進化之力至于是沖破了他的第一條足經脈,帶着靈液所形成的海量勁氣湧入了經脈之中。
這也意味着張大川正式邁入了淬髒境第三個小台階,成為了後期的武道宗師!
突破的那一刻,夢境意識裡面,渾身妖娆的狐仙依偎在他的懷裡,微微仰着下巴,望着他說道:
“恭喜主人,終于是順利邁入了宗師後期!”
“以你現在的修為和身體強度,可以學習狐仙傳承裡面的狐仙九式第三式了。”
說話間,她伸出食指,在張大川的眉心輕輕一點。
霎時,一股清涼湧入張大川的腦海,那是包含着狐仙九式第三式全部秘訣的傳承信息!
這是以醍醐灌頂的方式注入張大川的意識中,根本無需他再去理解、意會。
随着這一道傳承接受完畢,因為忍受了兩個多鐘頭的劇痛而早已疲憊不堪的張大川再也堅持不住了,身體一軟,徹底昏迷了過去。
幾個小時後,天光放亮。
張大川悠悠蘇醒。
他眯着眼睛看了眼窗外的亮光,隻覺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神清氣爽。
回想起昨晚上的美好經曆,張大川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弧度,哪怕不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此刻肯定是笑得有些荒唐、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