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聽到麻生K2裡面居然還有神經毒素的成份,徐天甯勃然大怒!
他擡手一揮,兩道無形的罡氣瞬間砸向麻生正武和麻生野洋子。
猝不及防的二人當場被轟飛了出去,如斷了線的風筝一樣,在空中灑出兩道觸目驚心的皿花!
徐天甯怒視着不斷咳皿的兩個島國上忍,須發皆張:
“你們這些島國人,果真是應了那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明明是事關我們兩家之間生死存亡的大事,你們麻生家族竟然敢私自昧下真相,将我徐家坑害到如此地步!”
“這件事,如果你們不給老夫一個滿意的交代,你們麻生家族就别想安生!”
“徐家若是沒了,老夫定要拖着你們麻生家族陪葬,把你們給攪個天翻地覆!”
徐天甯真的是氣得七竅生煙!
當初為了推廣麻生K2的銷路,麻生家族的人提出了投毒的計劃。
徐天甯想着,兩家畢竟合作了這麼久,再加上麻生家族投下的毒藥也并不緻命,隻是為了推廣産品,所以用這種方式也無可厚非。
商人嘛,無奸不商。
而且麻生K2銷路打開的話,對徐家也是大有裨益的。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麻生家族口中這種所謂耗費了他們無數資金研發出來的特效止痛藥,裡面竟然含有烏阙這種神經性毒素!
這件事,在雙方合作期間,麻生家族的人可是一個字都沒跟他提過。
這種行為,不是在坑害他們徐家又是什麼?
望着暴怒不已的徐天甯,麻生正武和麻生野洋子兩人臉色駭然。
他們自知理虧,立刻跪在地上朝徐天甯叩首,規規矩矩,不敢有絲毫抵抗和冒犯。
麻生正武強忍着身上的劇痛說道:
“徐老先生,此事是我們麻生家族做得不對,可我們也有苦衷,并非是有意要隐瞞您。”
“若是您不信,您可以立刻聯系我們家主,一問便知。或者也可以去島國,當面跟我們家主對峙,小人若有半分虛言,任憑處置!”
麻生野洋子也附和道:
“是啊,老先生。”
“您應該知道,我們明面上雖然是華國這邊的負責人,但大部分事情都不是由我和師兄做主的,我們隻能聽命行事。”
“請您高擡貴手,饒我們一命吧。”
“另外,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追究我們麻生家族的過錯,而是如何保全徐家。”
“現在事情已經敗露,華國的總商會已經盯上了徐家,您和徐家的成員,必須要盡快轉移。”
“就算要找我們麻生家族追究責任,首先也得要活下來不是嗎?”
徐天甯聞言,臉色愈發鐵青。
他難道不知道現在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保全徐家嗎?
用得着這兩個小鬼子來假惺惺地提醒?
如果不是麻生家族做的“好事”,徐家至于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徐天甯臉色難看得如同吃了一隻死老鼠一樣。
他真是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拍死眼前這兩個島國人。
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真論起來的話,罪魁禍首,确實算不到這二人身上。
沒有麻生家族首腦點頭,甚至可能是來自于更上層的島國大人物授意,這對師兄妹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私自騙于他。
想到這裡,徐天甯目光陰沉,冷哼了一聲道:
“若不是知道你們沒這個膽量自作主張,你們以為現在還能活着跟我說話?滾到一邊去,老夫現在不想看到你們!”
說完,徐天甯不再理會這倆人。
他轉頭朝自己那個不成器的二兒子徐光義望去,冷聲問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隻有你在這裡,其他人呢?還有連城呢?他怎麼不在?”
徐光義表情流露出了一抹悲傷,眼眶微紅:
“爹,連城他……很可能已經遇害了。”
徐天甯腦子裡“嗡”的一聲,整個人如遭雷擊!
“你說什麼?!”
徐天甯虎目睜圓,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徐光義的身前,擡手揪住了兒子的衣領,喝問道:
“連城是我的親孫子,誰敢害他?!”
徐光義帶着哭腔道:
“我也不知道啊爹!”
“連城他前些天出門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電話打不通,身邊跟着他的人也一起失蹤了,其他那些手下隻知道他那天晚上是出海了,但不知道具體是去做什麼。”
“我派人去海上找了,可是什麼都沒找到。”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他可能已經死了,而且殺他的人,不是張大川也肯定跟張大川有關!”
聽完這話,徐天甯怒不可遏。
他一把将徐光義給扔到了地上,再也懶得顧忌這個兒子的臉面,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廢物!”
“你還能幹點什麼?”
“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好,甚至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到底是怎麼做父親的?”
“死的怎麼不是你啊!”
徐天甯氣得渾身發抖。
想他堂堂大宗師,英明一世,竟然生出了這麼一個窩囊廢兒子,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算了。
然而,被扔到地上摔得骨頭都險些散架的徐光義也很憤怒。
不是因為兒子徐連城被害而産生的憤怒,而是因為剛才徐天甯說的這些話。
是,他承認自己是個廢物,生下來就沒有修煉天賦,一輩子隻能當個普通人,甚至連智商、情商都不高,圈子裡沒人瞧得起他。
可他再怎麼樣,那也是你徐天甯的種。
你徐天甯堂堂大宗師,卻硬是沒把修煉天賦遺傳給他半點兒,這能怪他嗎?
他一介凡俗,拿什麼去找張大川報仇?
更何況,說他不配當父親,那徐天甯難道又好到哪裡去了?
氣在頭上的徐光義一個沒忍住,便脫口而出道:
“是,你很會當爹,你很會保護兒子,那我大哥怎麼死的?”
此言一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安靜了幾分。
徐天甯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這個兒子,似乎全然沒想到,會從自己兒子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你,你……”
他皿氣上湧,瞪着眼睛,氣得兇口都劇烈起伏,指着徐光義,硬是半天才憋出了後面的話:
“逆子!”
眼看着氣氛有些不對,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管家站不住了,連忙上前扶住了徐天甯,勸道:
“家主,消消氣啊,二少爺說的隻是氣話,您千萬别放在心上,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盡快轉移家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