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呂望葵這種毫無邏輯的狡辯,張大川都懶得跟他争論了。
直接輕哂道:
“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等你去警安局,自然就清楚了。”
呂望葵臉上頓時一僵,這才猛然想起來,按視頻裡的說法,呂詩恩此刻已經在警安局自首了,那他……
一瞬間,他臉色驟然變得灰白起來!
想到之後可能要面臨的牢獄之災,呂望葵根本無法接受。
他是神醫,是醫藥審查協會的會長,是萬衆矚目、德高望重、門生無數的名醫,無數的榮耀與光環、鮮花與掌聲,早就讓呂望葵習慣了這種身份。
若是沒有了這些,比殺了他還難受!
呂望葵踉跄着回退了兩步,進而幹脆演變成了落荒而逃的樣子,轉頭就要往病房外面走。
他慌慌張張地說道:
“我不跟你争這些,當年的事情早有定論,不是你能置喙的。”
“看在你是小輩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計較了,我還要去給患者治病,沒時間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
說着話,他就拉開了房門。
可站在門口的,并不是醫護人員,而是一隊滬城警安局的執法人員。
為首的警官直接亮出一張拘捕令和随身證件,正氣凜然:
“滬城警安局總部!”
“呂望葵,有人舉報你涉嫌學術造假、蓄意謀殺、貪污受賄等多項違法犯罪行為,經查證,證據确鑿,現根據相關條例,正式對你進行批捕!”
說完,跟随警官一同前來的幾名執法人員立刻上前,前後左右将呂望葵給圍了起來,防止他逃脫。
随即,其中一人掏出手铐,當場铐住了呂望葵。
這些人的動作很快,甚至都沒給呂望葵反應的時間。
等到冰冷的手铐落在手腕上時,呂望葵才驚覺發生了什麼,他望着那張蓋着鮮紅公章的拘捕令,雙腿一軟,險些原地跪倒下去。
“完了!”
呂望葵心頭最後浮現出的詞語。
他瞬間精氣神全無,滿臉灰敗。
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如同一灘爛泥般,就那樣被幾名執法人員半拖半提的給帶走了。
目睹了這一幕後,病房裡陷入很長久的沉默。
曹冠林和孟展輝二人此刻的心思都格外複雜,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些年與呂望葵的來往,很難想象,堂堂一代神醫,竟然從頭到尾都是欺世盜名之徒。
好半天後,二人才勉強平複心情。
曹冠林微微歎息一聲,随即看向張大川,由衷地贊賞道:
“張教授今日所展現出來的醫術之高明,真是令老夫大開眼界,佩服之至!”
“依我看,這場比試,也用不着我這個裁判再來宣布什麼結果了。”
“張教授,日後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們滬城中心醫院裡給大家講講課,開一開學術研讨會嘛,也讓我們大家深入了解一下中醫針灸之術的玄妙之處。”
張大川微笑着點頭:
“好,多謝曹老美意,如果有空的話,我會去的。”
曹冠林看他的回答有些客套,或許是擔心張大川隻是随口敷衍,并不打算真的赴約,便幹脆轉頭朝一旁的丁君怡說:
“小丁啊,我看小張教授的意願不是很足,要不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安排吧?”
“可以預料的是,今天過後,張教授肯定會成為香饽饽,不隻是我們醫院,其他醫院,還有醫學相關的學校,肯定都會來邀請他的。”
“憑你跟小張教授的關系,這件事總不至于讓别家搶了先吧?”
老院長的口吻帶着幾分調侃的意味。
丁君怡見狀,不禁霞飛雙頰,有些臉紅。
她看了看張大川,輕輕颔首,答應了下來。
很快,衆人簡單交流了一番,陸續與病床上的劉雅慧道别後,就此離開了醫療室。
回到樓上會議室裡,曹冠林對這場出乎了所有人預料的醫術比試做了個簡單的總結,用了很大的篇幅來盛贊張大川的醫術和醫德。
至于已經被警安局帶走的呂望葵,他隻字未提。
晚上七點。
衆人各自散場,作為今日絕對的主角,不少人在離開前,都專門上來跟張大川打招呼,順便交換一下名片。
這些人都是滬城各大醫院的中流砥柱,最低的職務都是科室主治級别,他們所釋放的善意,張大川自然來者不拒。
好不容易應付完這些專家教授們,張大川與丁君怡一起從大樓裡走出來時,已經快七點半了。
此時,會議大樓外面的市中心廣場上,燈火輝煌。
張大川與丁君怡并肩站在大樓前的台階上,眺望着美輪美奂的城市夜景,晚風輕撫,心兇舒暢。
想到今天一整天所發生的事情,丁君怡忍不住朝身旁的男人看了看,美眸中異彩連連。
今天,張大川給了她太大的驚喜!
在今天之前,丁君怡雖然相信張大川能赢下這場比試,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張大川會赢得這麼幹淨利落、震撼人心。
他不僅利用銀針治好了患者的先天性心髒病,更是一鼓作氣攻克了世界性的難題——漸凍症。
這期間,張大川所展現出來的那種神奇無比的針灸手法,可以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刷新着她的認知。
整個比試過程,完全出乎了丁君怡的預料!
“這個家夥,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丁君怡暗暗琢磨。
看了一會兒後,她開口問張大川:
“晚上還有其他安排嗎?”
張大川搖了搖頭:
“暫時沒有。”
丁君怡聞言,咬着下唇,似是做了某種決定,語氣有些異樣:
“那……不如去我家裡一趟吧?我爸他想見見你。”
張大川幾乎沒猶豫:
“好啊。”
他并未多想,隻覺得是丁君怡的父親想見見自己這個同行晚輩。
昏暗的光線下,張大川壓根沒有注意到丁君怡臉上的紅暈。
二人随即往停車的地方走去,丁君怡坐上副駕駛,充當人形導航,負責給張大川指路。
半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不知不覺就談到了今天醫術比拼的事情,丁君怡好奇道:
“對了,你今天給患者醫治是所使用的針灸之術,真正施展出來是不是非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