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顔可琪現在的身體狀态來說,就算把她從趙骁龍那些人手底下救了出來,可并不代表她就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
如果不能完全祛除體内的忝黃毒素,就算此刻被張大川施針吊住了性命,遲早也還是個死。
所以張大川很驚訝,顔可琪居然沒有求他幫忙治療,反而是無條件的主動配合。
這不像是顔可琪在網絡上呈現出來的那種性格呀。
見張大川疑惑,顔可琪回答道:
“不重要了,隻要能讓韓家跟韓美集團吃虧甚至倒閉,我死也甘心!”
“如果不是他們騙我,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我知道你們救我是想要對付韓家,我可以幫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女人眼中怨恨滔天,長滿了毒瘡的醜陋臉蛋上更是因怨氣而變得扭曲猙獰。
那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肉、喝其皿的模樣,令人不寒而栗。
張大川和林潇影、丁芷宓二女對視了一眼,三人都沒想到顔可琪會對韓家如此深惡痛絕。
原本還擔心顔可琪會忌憚韓家那邊的勢力不敢配合呢,現在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張大川當即對顔可琪說:
“有這個态度就夠了。”
“其實也不需要你做很多,隻要你站出來把事情的真相公之于衆就可以了。”
顔可琪怔了下,略有遲疑:
“這樣可以嗎?”
她現在的信譽、名聲,可都是早就崩塌了的,現在站出去告訴大家真相,人們恐怕沒那麼容易相信吧?
張大川啞然失笑,搖頭說道:
“當然不是讓你自己去發視頻曝光真相,而是你接受總商會的審訊,由總商會出面将這個‘調查結果’公之于衆。”
顔可琪頓時明白過來。
是啊,有總商會出面呢,哪裡用得到她去發視頻曝光?
總商會調查公布的真相才是最具公信力的。
一旦調查結果公布,韓家那邊連攪渾水的機會都沒有,加上趙骁龍那些人又被抓了,鐵證如山之下,韓成叙那幫人不死也要脫層皮。
如果能把韓成叙也抓到警安局判個十年八年的,那就最好不過了。
想到這裡,顔可琪說道:
“好,你們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吧,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們。”
張大川輕輕點頭,把接下來的時間交給了林潇影,由這位警安局一線警員出身的特勤組副組長帶人給顔可琪做詢問筆錄。
和丁芷宓退出房間,來到門外走廊上後,張大川說道:
“丁部長,這次的事情,多謝了!”
丁芷宓雙手抱兇,微微挺身挑眉道:
“多謝謝多見外的,算你欠一個人情就好。”
張大川聞言,哭笑不得:
“您還真不客氣。”
丁芷宓嘴角微翹,理直氣壯道:
“本來就是件小事,舉手之勞而已,是你自己要跟我客套的嘛。”
張大川愈發無言。
他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丁芷宓身前那飽滿的弧線,眼珠子轉了轉,幹脆說道: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再多欠丁部長你一個人情,反正債多了不愁。”
丁芷宓疑惑:
“什麼意思?”
張大川說道:
“我想找總商會這邊再買一批靈草。”
丁芷宓登時驚訝:
“還買?”
“你上次買了那麼多靈草,總不會都服用了吧?”
她眉頭緊蹙,有些擔憂的望着張大川。
這麼年輕的武道宗師,未來前途無量,如果因為急于求成傷了修煉根基,那可太得不償失了。
張大川明白丁芷宓在擔心什麼,他笑了笑說:
“放心吧丁部長,我知道輕重的。”
“我這次想買的不是成熟靈草,我想要一批幼苗,我打算試試看能不能自己培育,而且幼苗的價格應該也會低很多。就算培育失敗了,也不心疼。”
丁芷宓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她還是不太能理解張大川的想法:
“幼苗的價格确實低很多,但通常來說,一株靈草從幼苗到成熟期,動辄十年以上,你買幼苗去培育,等于是要伺候它十年。”
“十年的時間,耗費那麼多心皿,就算培育到了成熟期,也不過就是普通黃階靈草而已,何必呢?”
靈草的生長環境要求其實很苛刻,武者想要自己培養、種植靈草,花費的代價往往都比較高。
因為數量太少,沒辦法分攤成本。
張大川沒辦法解釋他可以讓靈草加速生長的秘密,隻能對丁芷宓表示道:
“時間長沒關系,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隻要丁部長能幫忙讓我買到一些幼苗,不管是什麼品階的,都算是幫了我大忙。”
“我說話算數,真的算欠你一個人情。”
丁芷宓聞言,稍微遲疑了片刻,答應了下來:
“好吧,有空我幫你問問,到時候聯系你。”
“不過我可不是為了你那什麼人情不人情的啊。”
她看得出來,張大川不願意多解釋,所以并沒有深問。
畢竟,誰還沒點秘密呢?
适可而止對大家都好。
張大川見狀,連連道謝:
“那就麻煩丁部長了!”
靈草幼苗對别的武者來說可能是雞肋,但對他張大川來說,那可是大有裨益。
混沌玉盤裡的靈液可以加速靈草生長,其中的金色靈液效果更是恐怖,不僅能讓靈草的成熟周期大幅縮短,還可以增加靈草的品質!
隻要丁芷宓能幫他買到一批幼苗,到時候将這些幼苗種在竹林别墅的藥田裡,張大川就能人工造出一方适合修煉的洞天福地。
一番寒暄之後,張大川将丁芷宓送到電梯門口,等她進了電梯,這才轉身回到顔可琪所在的房間外面。
張大川推開門縫看了眼,見房間裡面的問詢還沒結束,他也沒打擾,耐心站在門口等問詢結束後,才推開門走進去。
“顔小姐,多謝你的配合!”
林潇影收起記錄本,伸出右手跟顔可琪握了握,由衷道謝。
顔可琪平靜地說道:
“應該是我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我肯定已經死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報複韓成叙的機會。”
說到這兒,她看向張大川,問道:
“張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可以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