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筝:“……”
都養了兩三個,還有多幾個小弟小妹,她怎麼可能養得起!
雲筝扭頭,移開視線,環顧四周然後點了點頭道:“這裡風景挺好的。”
大卷一手抱着二白,然後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臉認真地問:“主人,你是在轉移話題嗎?”
雲筝聞言,語噎。
“大卷,我勸你善良。”雲筝低頭,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盯着他。
大卷觸及到她的眼神,繃着臉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這裡風景挺好的,主人,我們進去找幾個靈獸給你先練練手吧。”
“乖孩子。”雲筝欣慰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二白:?
于是,如焰之森多了一個紅衣少女牽着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在行走,期間惹來不少人的注目。
更有幾個心思不正的人,想對雲筝伸出魔爪,隻不過最後魔爪都被砍了。
白天,雲筝與幾隻五階的靈獸痛快地打了一場,雖然身上受了點小傷,但也不妨礙。
雲筝在如焰之森的第一個夜晚,是躺在一棵百年巨樹的樹枝上歇息的,她擡頭仰望星空,忽然心中多了一陣惆怅之意。
也不知道那些老頭子怎麼樣?
會不會有人因為她的離開而黯然神傷?
這個大陸弱肉強食,比前世殘酷許多……
突然——
一道低沉磁性略帶撩人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你在想什麼?”
雲筝吓得腳下一滑,就要掉落下去,可是還沒體會到那懸空墜落的感覺,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擡眸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世無雙的俊臉。
“容爍……”
“你在彷徨什麼?”他問。
雲筝抿了抿唇,眸光微閃,随即她搖了搖頭,恢複以往那般笑容滿面的模樣,“我沒有在彷徨,我隻是思考問題。”
他深邃的眼眸注視着她,薄唇緩緩輕啟,“那你為何這兩日都在躲本尊?”
雲筝愣了一下,随即故作笑呵呵地道:“才沒有躲着你,我…我隻是這兩天有點忙,對了,你先把我手上的鳳凰戒指解除契約吧,我自己無法解除。”
說着,她就擡起左手給他看。
容爍看了一眼後,便收回視線,冷淡地道:“這個已經送給你了。”
“這麼貴重的東西……”雲筝皺了皺眉,遲疑道。
容爍冷漠地道:“這個是作為拜師禮物送給你的,别多想。”
“拜師?”
容爍低低地‘嗯’了一聲後,将雲筝放在了地上。
雲筝疑惑地問道:“容爍,你怎麼會想要收我為徒?”
容爍聽到這話,腦海中回想起了今日去見到的那個人……
那人擁有一頭火紅色的頭發,眉間一個火焰的紅色印記,眉目精緻,一雙狐狸眼邪魅勾人,頗具玩世不恭的氣息。
他驚呼道:“容兄!你竟然有心悅的女子了!”
“而且那女子不喜歡你?察覺到你要表白的意圖然後就開始躲着你?我倒是好奇是哪個奇女子能夠抵擋住你的誘惑!”他摸了摸下巴,眼神多了幾分好奇。
“柏零,你覺得如何處理才好?”
柏零聽到這話,然後揶揄道:“容兄,沒想到你居然有一天也能夠為情所困?”
“說人話。”
柏零迫于容爍的威嚴,正了正色地分析:“容兄,你才認識了那女子一個月左右,就這麼快要向她表白,還把十大靈寶之一龍鳳雙戒中的鳳星戒給她了,她能不察覺到你的意圖嗎?現在她躲你了,證明她不能接受亦或是害羞!”
“不過我覺得她是前者的原因,所以你現在最好是捏造一個謊言,比如說……”
柏零說着,一副沉思狀的摸了摸下巴。
突然,柏零激動道:“對了,可以将那鳳星戒當做拜師的禮物!那樣你就可以以她師父的名義陪伴着她,然後就可以日久生情了!”
“不可。”容爍沒多想就拒絕了。
因為他與她若成為師徒,最後若是成為伴侶的話,會對她的名聲不好。
柏零一聽,便猜測到容爍心裡大概在想什麼了。
柏零笑道:“容兄,思維可以多變的,你雖說收她為徒,但是你不讓她宣于外衆,也不讓行拜師禮,那麼你們便是‘假師徒’了,那麼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
容爍将飄遠的思緒拉回,他低眸看向一臉茫然的雲筝,不自然地捂嘴輕咳嗽了聲,然後道:“你的天賦潛力不錯。”
“就是因為這個?”雲筝驚訝道。
容爍微微颔首。
得到容爍的認可以及鳳凰戒指這事解決之後,雲筝提起來的心徹底放下了,她還以為……
她都收了他的鳳凰戒指,而且容爍此人挺不錯的,那就拜他為師吧!
雲筝左腳往後退了一步,正想單膝跪地,擡手作揖行拜師禮之時,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将她托了起來。
雲筝愣住。
擡頭,隻見一身尊貴雅緻的男人轉身,背對着她,他微微側首,完美無瑕的側臉被一層陰影籠罩着,格外的動人心魄,他冷着聲音道:
“本尊不喜歡多禮,你我之間就免去那些繁瑣的禮儀,還有,切記莫在外人面前,提起或傳出本尊是你師父的消息,因為本尊不喜。”
雲筝聽到這些話,心中暗忖,果然強者都有一些怪癖的嗎?
“是,師父。”雲筝話裡多了一絲敬重。
容爍那掩蓋在衣袍之下的手微微攥緊,他怎麼感覺這将兩人的關系推得遠了些。
柏零是不是在坑他?
他沉吟片刻,道:“早點休息,明日即可開始實戰曆練。”
雲筝笑了笑,“好的,師父。”
容爍眉頭微蹩,淡淡地道:“以後别叫本尊師父,别扭。”
不叫師父叫什麼?
雲筝正想問他,可是他已經在她面前消失了。
來無影去無蹤。
“奇奇怪怪!”雲筝嘀咕了一聲。
雲筝輕點腳尖,躍身上去剛才那樹枝強躺着,不一會兒就已經阖上了眸子睡過去了。
而此刻的容爍,身形隐匿了起來,他那深邃的眸子微動,夜色中,他擡起了左手,看着那枚古樸深遠的雕刻着龍的戒指。
“這樣做真的可以嗎?”他心中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