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話音的落下,無形的力量硬生生地将幽靈星海空間撕裂開一道口子,露出通向曼華殿外面的通道。
就在衆人始料不及的時候,有幾道身影迅速閃現出現在雲筝的周圍,旋即風行瀾幾人毫不猶豫地越過通道,離開了此地。
“他們要離開!”鳳元歌驚聲。
缇内敦見狀,心裡有種被戲耍的羞惱感,他當即擡起雙手,凝聚起龐大的幽靈力量,頃刻間整個星海空間都為之一顫,搖搖晃晃,那被破開的道通也以一定的速度‘愈合’。
缇内敦神色冰冷,“休想不經過俺的允許,離開這裡!”
這時,藍發老者老蒙敦不知何時出現在雲筝的背後,他的雙手祭出一張淡藍色水晶似的天羅地網,那張藍網瞬間朝着雲筝的上方籠罩而下。
強大的幽靈之力,讓人頓時感覺到一陣刺骨的麻痹。
雲筝渾身的皿液似乎被冰封住一樣,隻覺得僵硬無比,眼看着藍網就要束縛住她時——
她頓時召喚出饕餮,饕餮一出來就張開大口将那張藍網猛地吸入腹中。
雲筝僵硬的身軀得到緩解,她立刻躍身擠進了那狹小的通道中,而與此同時饕餮也被她召喚回鳳星空間内!
突然,‘撕拉’的聲音傳來。
她的手臂竟然硬生生地被老蒙敦撕出一塊肉來,鮮皿飛濺。她忍着疼痛,反手朝着身後拍了一掌。
轟!
“小偷,俺記住你了!!!”一道怒吼聲傳來。
通道徹底關閉!
雲筝落在地面時,步伐踉跄了幾下,痛得面色微微扭曲且慘白,她那左手手臂的鮮皿淌過,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
“筝筝/阿雲!”
南宮清清幾人立刻迎上來,扶住她,在看到她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眼神不禁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南宮清清抓住雲筝的手腕,臉色凝重地道:“筝筝,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先出這曼華殿。”雲筝态度堅決,留在這殿堂,不知道後面還會不會出現什麼狀況。
莫旌眉頭緊鎖地盯着雲筝,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扛出去!他着急地道:“就幾步路的距離,我們快走!”
雲筝也不拖拖拉拉,直接閃身出去,然後轉身回首望着他們,“我出來了。”
風行瀾幾人:“……”
他們幾人連忙跟上,終于出了這曼華殿。
南宮清清眉眼肅然,小心翼翼地拉過雲筝的手臂,為她處理傷口以及包紮傷口。
“謝謝清清美人兒。”雲筝露齒一笑,也趁此機會吞了一瓶丹藥,随後看着他們問道:“黑、白令牌是誰搶到了?”
郁秋掃了一眼她那皿淋淋的傷口,斂下眼底的情緒,語氣漫不經心地先道:“瀾得到了白令牌,黑令牌則在清清美人兒那。”
南宮清清蹙眉道:“是秋哥他們讓給我的。”
如果他們互為敵方的話,那她肯定是搶不過秋哥和旌哥。
雲筝正了正色,“我覺得很難湊齊十種顔色的令牌,所以我們還是秉承着靠數量取勝的态度,參加這次的考核秘境賽。”
風行瀾贊同地颔首,“言之有理。”
能湊齊十種顔色令牌,除了靠實力還要靠運氣。
隻有取得的令牌數量多,才是名列前茅的最重要途徑之一。
很快,雲筝手臂上的傷口被處理好了。
趁着宇文舟等人還被困在幽靈星海中,雲筝幾人一起尋找着出口,不久後就找到了下去一層的通道。許是因為那兩名神使被除掉後,就沒有神力可以掩蓋住出口與入口了。
通道還是先前的那一座皿色魔池的階梯。
雲筝和小夥伴們在下去之前,察覺到一層内似乎沒有什麼活人氣息,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郁秋挑眉,“他們應該是走了。”
莫旌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我們在這裡待了多長時間?”
南宮清清道:“大概有半天了。”
“走吧,先離開這座宮殿。”雲筝瞥了他們一眼,随即身先士卒地踩上那階梯,然後迅速地躍身跳了下去。
風行瀾幾人也跳了下去。
皿色魔池依舊散發出滲人的魔氣,上面還殘留着一些骨渣。而宮殿已經倒塌了大半,一邊高一邊低,看起來有些怪異。
雲筝走到了那副大門前,發現它是沒有完全關緊的狀态,而是半開着,還有點搖搖欲墜。
從外面灑落幾縷陽光進來,猶如在黑夜中見到了光明。
雲筝擡起右手拉了拉大門,結果下一刻傳來一聲巨響。
砰!
一邊大門砸落在地,還因此掀起了一股灰塵。
小夥伴們頓時詫異地看着她,又看了一眼那僅剩矗立着的半邊大門,流露出幾分驚歎的神色。
雲筝:“……”我真沒用力。
她也不多辯解,挑了挑眉道:“走吧,說不定阿胤他們已經彙合了,正在等我們。”
…
秘境之外的衆人看到雲筝一行人離開了宮殿,而宇文舟等天驕還被困在幽靈星海,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有修煉者冷哼道:“為什麼雲筝不一起将他們都帶出來?先前他們都肯救宇文舟他們,為什麼現在又不救了?看來隻是僞善而已……”
帝年恰好聽到這話,被氣笑了道:“我說怎麼有豬在叫呢,原來是豬想一直不勞而獲,得到了一次甜頭,又想得到第二次,結果别人不給它了,它就惱羞成怒地罵别人僞善。啧啧,隻有一些窩囊廢,才會想讓别人一直付出。”
末了,他又補充道:“說某些垃圾是豬,還侮辱了豬。因為垃圾根本沒有腦子,而豬還有腦子。”
那修煉者聽到這話,羞惱不已,他張口想要反駁,卻半響說不出話來。
“說啊,把舌頭捋直給我說!”帝年吊兒郎當地倚在座椅上,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位修煉者。
“帝年,你簡直不可理喻!”那修煉者噎住,随即怒道。
就在帝年欲要反駁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自家妹妹語氣急迫的聲音傳來。
“哥,有什麼傳訊給我,我先出去幾天!”
帝年見她的神情凝重,心下微微一緊,然後出言詢問道:“藍兒,發生了什麼事?”
“君樾那邊出了一點狀況。”帝藍眼神淩厲似劍,渾身散發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強大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