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筝并未受到雲家主的影響,走下了擂台。
她成功晉級了。
接下來,她明天對上的人會更厲害,其中便有雲紫月和雲逸仙,所以,她不免有些緊迫感。
郁秋幾人來接她。
雲筝對他們道:“我們去吃飯,然後回客棧吧。”
“好啊,沒問題。”莫旌立刻應下。
郁秋幾人卻看出了雲筝有點心不在焉,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難道筝筝恢複記憶了?
但,若是筝筝恢複記憶,她也沒必要瞞着他們。
南宮清清溫柔地問:“筝筝,你有心事嗎?是不是雲家對你的打壓,讓你不舒服?”
雲筝擡眸望着她,笑了笑:“不是,我隻是覺得自己太弱了,想早點回去,修習一下。”
“你已經很強了。”南宮清清心疼地蹙眉。
原本筝筝就是想忘掉記憶,在現代體驗一次生活,但不巧的是,失去記憶的筝筝被修真界的人陰差陽錯收為徒弟,跟修真界又有了關系。
還來參加這個修真界新人大賽。
他們也随着筝筝來到了這個修真界,這裡是曾經筝筝所生活的地方,筝筝也遇上了曾經的仇人。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天意要讓筝筝對上曾經的仇人。
雲筝笑道:“你們才是真的強,跟你們比,比不過。”
風行瀾聽到這話,唇瓣微張,欲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最終又咽了回去,他心裡暗忖:你才是天下第一強。
吃完飯後,雲筝和他們都回了客棧。
而此時在郁秋的客房内,幾人在商讨事情。
郁秋的手指輕點桌面,“現在筝筝沒有記憶,她并不知道自己前世跟雲家有何恩怨,所以,我們也不該讓她知道,這一輩子,就讓筝筝沒有煩惱地生活吧。等新人大賽結束後,清清,你就護送筝筝出修真界,而我們幾個就找出曾經對付筝筝的人,一一解決。”
南宮清清沒有異議,“好。”
鐘離無淵和風行瀾對視一眼,也沒有什麼意見。
“本來我們可以過完這輩子,再對雲家動手的,但事情的發展出乎了我們的預料,所以,我們隻能提前動手了。”
不動手的話,雲家那些人是不會放過沒有記憶的筝筝的。
雲筝并不知道郁秋幾人在為自己謀算,她此時正在修習瞳術,修習那些浮現在她腦海裡的瞳術招式。
…
另一邊,修真界入口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身影略顯狼狽,他的頭部被裹着白紗布,但已經被鮮皿浸染,他身形瘦削,俊美的臉龐蒼白,薄唇更是沒有一點皿色。
他擡頭看向眼前的城鎮。
牌匾上寫着:第一城。
少年剛想提步走向第一城,可他身形一晃,眼前一暗,就這樣倒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在客房内修習的雲筝,忽感心中不安,她不由得站起身來,眉頭緊鎖。
雲筝垂眸,喃喃自語道:“我的心為什麼這麼亂?”
她立刻為此變故算上一卦。
卦上說,她有一重要之人,受了重傷,而且就在……
雲筝腦海裡浮現了幾個人,她的爸爸媽媽,姥姥,以及一個黑衣少年的模樣。
她心中一空。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出了客棧,走到了第一城的城門。
城門有守衛,攔住了她。
“天快黑了,不能出城。”
雲筝神色微凝,“我有朋友在城外等我,我得出去一趟。”
守衛還是不肯放行。
雲筝心裡亂得很,她抿了抿唇,對守衛道:“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嗎?”
守衛下意識地看去。
而就在下一刻,雲筝漆黑的鳳眸頓時變成了妖異的赤紅瞳,而守衛隻覺頭暈目眩,意識渙散。
雲筝沒想到真的成功了,她難掩激動地道:“開城門。”
守衛真的照做。
雲筝走出第一城,目光在四處搜尋,最終開啟皿瞳才找到了一個倒在遠處的身影。
她眼皮猛地一跳,快步跑向那身影所在的位置。
一個少年狼狽倒在地上。
她警惕地伸手将他翻過來,見到他的模樣時,她的心髒好似被驟然捏緊,他的額頭滲出鮮皿,白紗已經被染紅,唇色白得如紙。
“容…容爍!”
她很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但現在,更重要的是,為他找醫師。
她要帶他去找燕沉。
雲筝将他背了起來,還挺沉的,他的腦袋蹭着自己的臉頰,下巴碰到自己的頸窩,格外癢。
她背着容爍,走到了城門外。
但此時城門已經關閉,她騰出一隻手去拍城門,“開門!”
“開門!”她喊了好幾聲。
城門内的守衛回應道:“天色已暗,有什麼事,明日再進城!”
雲筝感受到背着的少年身體漸漸滾燙起來,約莫是發了高燒,她皺眉大喊道:“我這裡有傷者,需要救治,快開城門,讓我們進去!”
守衛強硬的聲音傳來:“第一城有規矩,天黑不能進城或出城,就算你是雲家長老,也不能進來!你莫要怪我一個小小的守衛,生死有命,熬得明早,自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若熬不過,那就是命了!”
雲筝聽到這番話,臉色沉下。
她此時恨自己不會飛,不會穿梭空間。
她回頭看向遠方,想出修真界找醫生,可是那入口迷霧已經消散。
雲筝隻能先将容爍放下,幫他處理流皿的傷口以及用玄術為他提供生源之氣,她眼睫微顫,緊緊盯着他那蒼白的臉龐。
“容爍,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