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筝的瞳孔微微縮了縮,容爍這家夥居然搞偷襲!
雲筝的牙尖咬了一口容爍的薄唇。
男人發出一道細微的悶哼聲,讓雲筝頓時臉紅耳燥。
他幹嘛要發出這麼暧昧的聲音?雲筝的心跳如擂鼓,久久未能平靜下來。
良久,一吻畢。
雲筝握起小拳頭錘了容爍的兇膛兩下,似責怪似嬌嗔地道:“我讓你親我了嗎?”
容爍那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裹住雲筝的小手,然後俯首彎腰直至與雲筝平視。
“我讓你親回來。”
雲筝氣笑了。
什麼讓她親回去,吃虧也是她啊!
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狗的?
雲筝擡眸盯着他,佯裝生氣地詢問:“你怎麼變得這麼會了?是不是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了?”
容爍搖了搖頭:“沒有。”
雲筝挑眉,半信半疑地道:“真的?”
“沒有,我容爍一輩子就隻有雲筝一人。”容爍笑着保證道。
“勉強相信你了。”雲筝傲嬌地輕哼了一聲,她想到了什麼,忽然擡頭看着他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不久。”
雲筝笑意盈盈地道:“明天你會去看我比賽嗎?”
“會,這次過來,就是專門來看你的。”容爍答道。
他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這次恐怕筝兒就要離開東洲,前往中靈洲了。
到時候,他就有更多機會與時間跟她在一起了。
容爍跟雲筝聊了幾句,聽到南宮清清快要回房的聲音,容爍擡手揉了揉雲筝的頭發,薄唇輕言:“你的同伴就要回來了,我先走了,明日,你一定會看見我的。”
“還有,有什麼事可以傳訊給我。”
容爍給了她一張傳訊令牌,可以讓他們兩個在東洲互相傳訊。
“好。”雲筝平靜地點了點頭。
容爍見她一臉淡然的模樣,心裡感覺有一塊大石被堵住一樣,難受。
他剛來就要離開了,她就這麼淡然的接受了?
一點都沒有女子應該有的嬌羞纏綿,和對愛人的依依不舍。
難不成……
筝兒變心了?!
她年紀這般小,也是屬于容易變心的階段,更何況他們兩個有半年的時間沒見了。
容爍越想,越覺得心髒隐隐作痛。
“咦,你怎麼還不走?”雲筝看他愣在原地,也沒反應,疑惑地問道。
“我……”
還沒等容爍說完,雲筝就一邊推着他一邊說道:“你快走啊,清清快回來了,讓她看見你在這裡,被誤會了不太好。”
容爍面具下的俊臉瞬間黑了下來。
什麼誤會?!
他們之間沒有什麼誤會啊!
有那麼一刹那,他就想坐在這裡,等那什麼清清回來了……
雲筝感受自己推搡着的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越發寒氣逼人,心裡暗想,他怎麼了?
生氣了?
不會吧,她又沒惹他,不是他說要離開的嗎?她就隻推他幾下。
雲筝一臉懵的時候,隻聽到身前的男人發出一聲冷哼,身形一動,便消失于原地了。
與此同時,南宮清清也打開了房門,她看到雲筝站着,詫異地問道:“雲筝,你站在那裡幹什麼?”
“沒什麼。”雲筝搖了搖頭,然後歎了口氣。
見她歎氣,南宮清清便問:“你有煩心事嗎?”
“你說男人會因為什麼生氣?”
南宮清清聽到這話,無奈地苦笑着,“這我還真不知道。”
“那我自己琢磨琢磨。”
說完,雲筝就鑽進了被窩裡。
這一琢磨,直接睡着了。
南宮清清見狀,又無奈又寵溺地失笑了下。
而此刻的帝尊大人,召見了青風。
青風一臉恭敬地看着眼前的墨袍男子,他言辭激動又懇切地道:“帝尊,這半年來,屬下親眼看見好多個臭小子跟帝後表白,其中,還有幾個在東洲還算不錯的!”
帝尊那面具下的俊臉冷了幾分。
“暗戀帝後的也有好多個……”青風繼續禀告,他心裡也在瘋狂吐槽那些普通且自信的年輕弟子根本配不上帝後,這世上,隻有帝尊才能與帝後相配。
青風擡眸偷偷瞧了一眼自家帝尊大人。
心裡都為帝尊大人着急。
因為帝尊跟帝後相處的時間太短了,上一次分别到現在,就已經過了半年!
而他從未見帝後有過思念帝尊的行為,帝後每天過得充實舍逍遙,咳咳……就連他都差點忘了上頭還有個帝尊大人。
兩人聚少離多,感情總會淡的,這怎麼能行?!
不刺激刺激帝尊,讓他對帝後更主動些,帝後可要移情别戀了!
這麼一想,青風感覺自己責任重大,濃郁的使命感随之而來,他的背都挺直了不少。
他故作誇獎地說道:“有好幾個年輕弟子,長得雖然比帝尊您差了十萬八千裡,可是在這東洲中,樣貌與實力還算不錯的,他們時常約帝後吃飯喝酒……”
青風故意拉長了尾音。
帝尊大人聽得眉頭猛地皺起,心裡一緊。
青風察覺自家帝尊身上的氣息又冷冽了幾分,心裡還是很畏懼的,可是不刺激帝尊吃醋,怎麼推進帝尊與帝後共結連理?
青風咽了咽口水,壯着膽子繼續道:“雖然帝後從一開始就拒絕了他們,可是在最近這段時間,帝後答應跟他們吃了一頓飯,還說那幾個年輕弟子‘長得不一般’……”
青風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瞳孔縮了又縮。
猛然對上那雙深邃危險的黑眸,青風的呼吸一窒,就像脖頸突然被人死死掐住一樣!
身後一片冷汗。
容爍收回了視線,嗓音低沉冰冷:“滾!”
“…屬…屬下遵命!”青風哆哆嗦嗦地應承,眼睛更是不敢亂瞟,他跟了帝後差不多有一年了,差點忘記帝尊是何等的危險與強大!
青風帶着恐懼離開了。
而剩下的容爍處在冷風中,下颚線繃得緊緊的,兇膛起伏不定,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兇口炸開了似的。
他眼底晦暗不明,氣息危險莫測。
呵……
想殺人!
突然,儲物空間傳來一聲震動。
容爍眼眸深了深,拿出一塊傳訊令牌,輕輕一點,一道亮光亮起。
“阿爍,晚安。”
“還有,麼麼,給你的晚安吻。”
清冷又帶着慵懶的嗓音軟了軟,似乎在撒嬌。
頃刻間,容爍眼底的瘋狂化作一抹柔光,整個人猶如被安撫下來的溫和。
他的嘴角悄悄翹起一個小幅度,泛紅的唇輕啟:“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