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一個紅色身影忽而出現在浩瀚星空中。
就在她出現的那一刹那間,就有三道身影圍住了她。
“偷渡神?”其中一位賦神眼神淩厲地看向眼前的紅衣少女,作勢就要将她擒住的時候,卻被她的話語給打斷了。
“本神不是偷渡而來,本神是三千界的創世神。”
聽到這話,那三個賦神愣住了,顯然有些驚訝,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打量着眼前的雲筝。
身着月白色衣衫的淩賦神冷聲道:“胡說,你的神力連我們這些賦神都不如,怎麼可能會是三千界的那位創世神?”
“你分明就是偷渡神!偷渡進入天外天者,一律該抹殺!”
淩賦神說完,就擡手朝着雲筝的方向攻擊而去。
他的神力竟然比月冥還要強上幾分,一出手,速度快得驚人,他擡手抓住雲筝的手臂。
雲筝見狀,隻好出手反擊。
砰!
她一掌将淩賦神的手震開,然後以極其迅速的速度連退了一段距離,她眼神冷漠地盯着他們。
“本神不是偷渡者!本神隻是暫時失去了部分力量,還沒有恢複到原來的實力……”
“滿口胡言!”淩賦神冷聲打斷她的話,他眯着眼盯着雲筝,隐隐帶着怒氣道:“三千界的那位就算失去了部分力量,也不會像你一樣弱,更何況,三千界的那位創世神與你根本長得不一樣!偷渡者都該被抹殺!”
“淩賦神,萬一她真的是那位……”另一個長相可愛的年輕女賦神面露遲疑,稍稍擡手攔住淩賦神。
剩下的那位賦神附和道:“是啊,不如我們先将此事告知九陽界的那位創世神?”
淩賦神冷嗤一聲:“這點小事,何須告知九陽界神?”
随後,他又補充道:“三千界的那位創世神已經有多久沒有回歸天外天了?在那位沒有回來的期間,有多少偷渡神想冒充那位的身份?她肯定也是假的!你們兩個都是新晉的賦神,聽吾行事便可!”
聽到這,兩位新賦神也不好多說什麼。
而此時的雲筝,并沒有時間跟他們進行‘拉扯’,更何況她的實力還沒恢複,若是對付他們,必然是一場持久大戰,所以她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她就按照自己的直覺,迅速往某個方向掠身而去!
“她跑了!”
淩賦神他看着雲筝逃離的方向,眼神霎時變了,怒得青筋暴起,他沉聲道:“追!不能讓偷渡者進入天外城!要徹底抹殺她!”
三位賦神在她身後窮追不舍,速度更是快得驚人,而且他們一邊追,一邊發起攻擊。
雲筝雖然極力的躲避,但還是被他們傷了。
她驟然停下,手中一把烈焰長槍忽然出現,她那雙深金瞳頃刻間有妖冶的皿光閃過,于浩瀚星空之上,她猛地提槍一掃。
轟——
無形的瞳術領域瞬間籠罩着這三位賦神,而她揮動的長槍之刃,無一落空地砸在他們的身上。
槍刃鋒利,鮮皿濺飛。
三位賦神受傷,他們面色微驚,捂住傷口的同時,心裡暗忖一句,她居然能夠以低神力來傷到他們……
淩賦神臉色黑了,他不信憑借自己的實力就抹殺不掉一個小小的偷渡者!
“塔來!”淩賦神擡手召喚出一個金色古塔,正想施法對戰雲筝的時候,卻沒想到——
她竟然頭也不回地跑了!
“站住!”淩賦神氣急。
他們再次陷入了一追一趕的模式。
就在淩賦神要追上雲筝的那一刻,突然她轉身,單手握緊長槍,一舉,四周的空間氣流都為之扭曲,一動,澎湃的神力宛若海嘯而來,勢不可擋,震人心魄。
少女紅唇冷冷地吐出一句。
“太古虛無槍!”
一聲而下,随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爆破聲。
轟轟轟——
整片區域都被透明的長槍之刃包圍,速度極快地沖向淩賦神,卻鮮少有追擊另外兩位賦神的槍刃。
淩賦神面色陰沉地祭出金塔,他随手勾勒出一個圖騰法印,驅動金塔,逼向雲筝。
雲筝察覺到危險襲來,連退兩步,随後扣緊烈焰長槍進行抵擋。
锵!锵!锵!
金塔仿佛能夠自己行動一樣,每一次都能找到雲筝防禦的薄弱點,然後進行攻勢。
雲筝一槍挑飛金塔。
被震飛的金塔,卻以十倍的速度返回。
“嘶!”雲筝躲避不及,被金塔沿角的鋒利處劃傷了肩膀。
她無瑕顧及傷口,提槍再次反擊。
而此時的淩賦神一邊控制着金塔,一邊看向另外兩位賦神,他語氣陰沉地道:“還不快動手?這是抹殺偷渡者的最好時機!”
兩位新賦神略顯猶豫,因為他們能夠感覺出來,這位紅衣少女對他們好像并無惡意。
可是仔細想想,天外天總共有九位創世神,而最強大的創世神正是三千界的那位!
眼前的少女雖然頗有氣場,但實力太弱,根本無法跟傳說中的那位三千界神聯合在一起。
淩賦神怒道:“還愣着幹什麼?!”
他的一嗓子,讓另外兩位賦神渾身震了震,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然後凝聚神力準備攻擊雲筝的時候,卻異變突生——
金塔被雲筝的烈焰長槍猛地打飛,由于沖擊力太過強大,金塔無法停下,猛地砸向了淩賦神的頭部。
‘砰’的一聲,淩賦神頭破皿流,他凄厲地慘叫一聲,還被轟飛了一段距離。
雲筝見金塔停滞了下來,她不再猶豫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前方掠身而去,很快就看見了遠處有一座懸浮在浩瀚星海當中的偌大宮殿城池,看起來格外的古老雅緻,透露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神聖氣息。
她的心跳漏了幾拍。
她感覺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被鎮壓在這座天外古城之中。
還有,她感覺這座星海古城格外熟悉親切。
她還想到了容爍,眸光浮動,不禁出聲低喃道:“阿爍……”
與此同時,在天外古城某處的九陽界神,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他起身,負手而立,緩緩擡步走向殿外,心如止水地擡眸遙望着星海天際。
他輕歎:“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