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保安中控室。
箫千羽激動地指着監控屏幕,斥道:“怎麼可能?偏偏喬然走出夜色酒吧之後,整段監控畫面都被人為損壞了?未免太巧了吧?你們都瞎了?事後有誰進來過,監控被誰破壞了,你們不知道?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
保安隊長低着頭,大氣不敢出,“對不起,箫少,安保室真的沒有人進來過。”
左辰夜雙臂環兇,長眉糾結,神情黯然。
顯然,一切都是有預謀的,目标就是喬然。
秦九作為夜色酒吧總監,此時人也在安保室,她冷笑一聲,“未必是有人進來破壞。也可能是,安保系統被黑客入侵,破壞當時的數據資料。看來,對手能力很強,而且是有預謀,有團隊,目标明确的作案。”她停頓了下,“結合當時看守所内鞭打喬然的獄警劉玉茹失蹤一事,喬然多半被人綁架了。”
“鞭打喬然的女獄警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左辰夜震驚地問。
“前天。我也是才知道。”秦九聳聳肩。
左辰夜此刻無暇多想,秦九為什麼會知道女獄警鞭打喬然的事情,又是怎麼知道女獄警的名字叫做劉玉茹,甚至還知道劉玉茹失蹤一事。連他都不知道,秦九又是如何得知?
眼下,最重要的是,喬然的安全。
任何人提供的信息和情報,隻要能救出喬然,都不必深究。
“把監控資料拷貝出來。我立刻帶去警局,看看有沒有可能修複還原數據。”左辰夜克制着自己,盡量冷靜。
“辰夜,對不起。沒想到在我的地盤上,還能發生這種意外。都怨我,大意了。我不該離開的。”箫千羽後悔不疊,他不該貪玩,去KTV狂歡,如果他老老實實守着喬然,從她來到走,也許出不了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呵呵。箫少美人在懷,聲色犬馬,現在後悔有鬼用。”秦九走近箫千羽,靠上前作勢聞了聞,淩厲的目光打量着他。
她神情不屑,一臉嫌棄,嘲諷道,“一股香水脂粉味兒。”
“你!”箫千羽俊顔略過難堪,在秦九面前被揭穿,讓他感覺毫無尊嚴。
“還不是你安保工作不到位,夜色花費重金聘請你當總監。竟然讓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監控還被人為毀壞!難道你沒有責任?”箫千羽生氣地指責。
秦九聞言,笑了,“箫少,人可是好好的從夜色酒吧走出去的。在馬路上消失,也是我的職責範圍内?你的安保系統,脆弱得不堪一擊,随便被黑了,難道應該由我一個新來的總監負責?箫少有花天酒地的時間,不如在事業上多花點心思。”
“你!”箫千羽被堵得無話可說,秦九言辭太過犀利,他完全招架不住。從小到大,他從沒被人嫌棄過。
他方才見過秦九之後,便去查看了秦九的履曆,劣迹斑斑,屢次進出看守所。這樣的女人,竟然還嫌棄他,這讓他極其不爽。
“不要争了。争執沒有任何意義,也挽回不了什麼,我先去警署。”左辰夜接過保安隊長遞給他的監控拷貝資料,冷着臉轉身離去。
很快,左辰夜驅車抵達警署二分局。
辦公大廳内,宮蘇言正在指揮幾名警察調取出事路段監控,讓他們仔細地逐個查找。
左辰夜來到宮蘇言身側。
見宮蘇言神情凝重,他心底大緻有數,涼了半截。
看來,警署目前也沒什麼進展。
宮蘇言瞧見左辰夜走過來,他從電腦屏幕前擡頭,輕輕搖頭,歎了口氣,“對方破壞了當時路面的監控,能查到的信息很有限。目前沒有什麼發現。”
左辰夜黑着臉,将手中的U盤交給宮蘇言,“這是夜色酒吧門前的監控資料,同樣也遭到人為破壞。我想給你看看能否修複。”
宮蘇言接過U盤,“警署的技術部門也在嘗試修複,但是需要的時間會很長。眼下,我們等不了。對方顯然有備而來,而且能力不低。目前可以判斷,路面監控是被境外黑客入侵破壞的。”
“還牽扯到境外勢力?”左辰夜震驚。他回想起,曾經他被人追殺,被人下藥,至今他都沒查到幕後之人。他高度懷疑也是境外勢力,否則國内他早就查到蛛絲馬迹。
“沒錯。隻有失蹤24小時以上,我才有權限聯系國際刑警。所以,現在隻能靠我們自己,争分奪秒。”宮蘇言冷聲回道。
這時,一名警察小跑過來,彙報道,“隊長。事發地點,馬路斜對面有一處監控沒有被破壞。請隊長一起過來查看,是否能有進一步發現。”
聞言,宮蘇言和左辰夜連忙來到小劉警官的電腦面前。
小劉将視頻連接轉換到中央顯示大屏幕上,放大效果看起來更加清晰。
“這裡就是我停車所在的位置。我在這裡等喬然過馬路。”左辰夜指着他停車的位置,又指了指對面監控的位置,分析道:“對,從監控視頻裡這個角度看不到喬然,但當時我從車裡,從這個角度就能看到她。”
這時,視頻裡出現幾輛大卡車,一輛接着一輛。
“暫停!”
“暫停!”
左辰夜和宮蘇言兩人同時喊了暫停。
兩人互望一眼。
左辰夜,“你先說。”
宮蘇言指着大卡車,“不對勁,這個時間點,還沒到允許大卡車出入這條主幹道的時間,需要晚上十點以後才行。所以,這幾輛車很可疑。”
“沒錯!就是這幾輛大卡車開過去之後,我突然看不見喬然了。”左辰夜肯定地說道。
當時他隻是覺得奇怪,現在越想越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