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需要計劃?”秦明澤覺得不可思議,“你們這些人做事是不是太磨叽?!”
“當然需要計劃。”左辰夜好笑地看着秦明澤,“你知道豐靈在什麼學校?家住哪裡,平時用什麼交通工具上學?每天經過哪裡?有什麼固定去的地方?喜好是什麼?有什麼特殊的關注點?你知道?”
秦明澤,“......”
“我們把基本信息交給秦帥,相信他會有自己的判斷。”喬然從中緩和了一下。
秦明澤重新坐了下來。
軍中做事向來直白爽快,不像是特偵科這種部門,凡事需要周密考慮,各種繞彎彎。
他的确不太适應。
宮蘇言抽出來一疊資料。
攤開在桌面。
随後他将移動白闆拖過來,在上面畫起了路線圖,以及人物關聯圖。并且将相關的材料貼了上去。
随後,宮蘇言開始介紹。
“豐靈有恐男症,這是一種心理疾病。屬于社交恐懼症的一種,會對男性表現出焦慮,害怕,同時伴有臉紅,心跳加快、全身震撼等症狀,造成原因目測是家庭環境。”
“所以,她的生活非常簡單,幾乎兩點一線。早上八點從豐家别墅出發,乘坐56路公交車,抵達W大學。中途她會在大學前面一個站點下車,去CU連鎖店購買早餐。午飯通常是她自帶飯團或者三明治,在學校的花園自己一個人吃。下午下課以後,她仍舊乘坐56路公交車,不過在中途下車,那裡有國立圖書館。她通常會在圖書館看書,直到晚上八點左右,繼續乘坐56路公交車,晚飯她應該在圖書館裡用便餐。有時候,她不去國立圖書館,會去圖書館旁邊的藍月咖啡館,一直坐到同樣晚上八點,才返回豐家。周末的時候,她的生活更加簡單,會去天主教堂做禮拜,從早到晚。周而複始,日複一日。”
宮蘇言簡單的說完,“這些都是我已經派人跟蹤一段時間,獲得的消息。”
秦明澤撐着下颚,“靠,簡直是修女的生活。虧她能夠過得了這種日子。”
“你說對了。有一條我尚未證實的消息,她似乎向神學院提交了申請,通過以後,會成為一名修女。但是這個消息,不一定屬實,所以剛才我沒有說。”宮蘇言攤了攤手,“基本情況就這麼多。”
秦明澤雙眸圓睜,“原來真的想當修女啊!現在像她這樣清心寡欲的人,太少了。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助纣為虐,幫助她的哥哥整理賬目?隐瞞她哥哥幹見不得人勾當的事實?在上帝面前,難道不是罪孽。”
左辰夜冷笑道,“我雖然不信教,但很多自以為信教的人。或許是因為滿身罪孽,無處可贖,才把信教作為自己的精神寄托。覺得這樣可以洗去自己的罪孽,所以,看起來豐靈不值得同情。”
喬然陷入片刻沉思,看照片上的女孩,沉浸内向,不太像他們說的那種,罪孽深重。
但是誰知道呢?
人心難測。
安雲熙那般,表面裝得清純無邪,天真懵懂,實際上心如蛇蠍,當真不是一張照片能夠判斷。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還是要接觸過後,彼此深入内心以後,才能作出準确的判斷。
“所以,秦帥聽完這些分析,打算怎麼做?”喬然問道。
秦明澤仔細思考了一下。
“我先跟蹤她兩天,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在她包上,或者其他物品上,裝上竊聽器,對她有一定了解以後,再根據她的喜好,投其所好,找機會和她見面。”
“獲取一定信任以後,主要獲知她将東西放在那裡。然後我們想辦法取得。這樣應該是最省事的方式,而且,我也可以避免和她深交。不管她是真的罪孽深重,還是受過心裡創傷,還是真心皈依天主教,想當一名修女。我覺得跟我們關系都不大。我們的目标很明确,獲得地下錢莊的名單。擊垮豐議員。”
宮蘇言露出贊賞的目光。
原來秦帥隻是發發牢騷,看起來急躁,其實考慮事情周全,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既然秦帥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放心了。”
喬然微微一笑,“辛苦了,我們的事情,讓你一個T國統帥操心,還要幫忙出人出力,我心裡都覺得過意不去。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提,能力範圍之内,在所不辭。”
喬然說得真切。
左辰夜聽着心裡不爽了。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越發用力。
“多謝秦帥費心。”他客氣地向秦明澤道謝。
有一說一,秦明澤在營救秦念真的事情上面功不可沒。而且作為一個外人,一路支持他們到今天,從情義上來講,夠可以了。
秦明澤臉上略過一抹得意之色。
“表妹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了表妹,赴湯蹈火,都沒問題。”
左辰夜臉色黑了黑。
秦明澤這個人,還真是給根杆子便順着往上爬,毫不知恥。
“行了,今天讨論到這裡。”
宮蘇言将面前的文件推給左辰夜,“左少,你擅長過濾信息,你再梳理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如果有更好的想法,及時跟大家溝通。另外,我這邊,同步派人跟蹤賈局長,一旦順利将豐議員拉下馬。接下來就輪到賈局長。”
“嗯,斬斷于承先的左膀右臂,最後輪到的人,就是于承先。”左辰夜颔首。
“還有一個人,我來想辦法接近。鄭賢,我覺得他或許能夠成為突破口。”喬然突然說道。
“鄭賢?”左辰夜有些疑惑,“于承先身邊忠心不二的副官?他有可能倒戈我們?喬然,你該不會也想去色誘?”
他的臉色頓時黑下來。
“想什麼呢?我的直覺,總覺得鄭賢,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衷心。”
喬然不滿地瞪了左辰夜一眼。
這個男人。
腦子裡整天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