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你是以往我遇到的對手之中,最難對付的。我既不能殺你,也無法擺脫邪術。羽川幕弦,你赢了,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
頓一頓,她深吸一口氣,“剛才的話,你就當沒聽見。”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他說這些。
許是時間難熬,實在太無聊。
羽川幕弦靜靜地聽她說着,她說的,很多他都不知道,他查到相關她的信息,其中不可能包含這些細節,他不知道她一路走過來如此辛苦,風光的少帥背後有這麼多曲折。
“你哭了?”他聽出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澀啞停頓,所以她才沒有繼續。
喬然别開臉,努力呼吸,将眼淚咽了回去。
“哭?怎麼可能?哭最不能解決問題。”她悄悄擡手擦拭眼角,其實她落淚了,隻是不想承認,不想被他發覺。
“與其哭,不如想想活着出去以後,怎麼對付你。”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你很想回去?”羽川幕弦輕聲問。
“廢話,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冷皿無情,六親不認,偏執瘋狂,你就是精神病。”喬然冷嗤,“現在,我們落到這種地步,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你滿意了?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們國家争奪皇位,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到底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非要将我綁架來?我告訴你,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利用夏家。你不要逼我,逼到絕路,我甯可殺了你,我們一起死在這裡。”
喬然憤然控訴,眼下,死神尚且在身邊徘徊,說幾句心裡話,又怎樣?
羽川幕弦俊顔冷下來,他在她心裡,就是一個偏執瘋狂的精神病?
她如此看他,如此恨他,恨不得他死。
“喬然。”
他喊她的名字,“你為什麼不相信,或許,我是真的愛你?”
喬然幾乎想也沒想,就回答他,“愛?笑話?你懂愛嗎?你根本不配提這個字。”
她冷笑,“你根本不喜歡我,你隻是想得到一件與衆不同的戰利品。而我恰恰是你覺得值得下手的目标。所有的東西,在你眼裡,隻有利用價值高低的區别。就算你對我有那麼一點新鮮感,也抵不過我身上巨大的利用價值。”
最後,她聲音凄然,“人生若隻如初見,該有多好?我多麼希望,你永遠都是沐弦,而非羽川幕弦。救你,我後悔了。”
羽川幕弦本想真誠的告白,卻被她這一番話說得涼透了心。
最後,他張了張薄唇,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