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呃?
若晴心虛地左顧右盼,她不敢說呀,怕說了,她家男人會灌她喝下一瓶辣椒油!
“慕若晴。”
戰博低沉地叫着她的名字。
“你再看其他地方,後果自負。”
他冷冰冰的話讓若晴心裡發慌,偷瞄着他。
俊臉陰沉,眼神冰冷又銳利,薄唇抿得緊緊的,他的右手還不停地輕敲着桌面,這樣子的他帶給她很大的壓迫感。
想起剛重生歸來的她敢撕爛他的衣衫,咬他一口,叫嚣着要對他負責任,實在是勇氣可嘉。
“戰爺,我剛才想到一則笑話才會偷笑的。”
慕若晴撒謊。
戰博冷冷地看着她,若晴又覺心虛,總覺得他的眼神能洞悉人心。
她硬着頭皮扯着謊話:“真的是想起了一則笑話。”
“慕若惜是不是總欺負你?”
若晴愣了一下,他的話題變換得太快,她摸不透他真正想說的是什麼。
“表面上沒有。”
慕若惜是個很會演戲的女人,本來就優秀的她,知道她不是慕家的親生女兒後,變得更加的優秀,更加的體貼孝順父母,與若晴和睦相處。
還經常帶着若晴參加各種宴會,當然在宴會上,慕若惜遊刃有餘,若晴卻格格不入。
“慕若惜是你父母一手栽培出來的接班人,你的回歸,于她來說是最大的威脅。”
戰博的話一針見皿。
若晴默了默後說道:“其實我不想和她争什麼的,我隻想我愛的人都活得好好的。”
上輩子的她很沒用,并沒有進入慕氏集團工作,就算父母把公司和财産都留給她,她也守不住公司。
因為父母說過兩個女兒都一樣,她以為父母是把遺産平分的,壓根兒不知道父母最後選擇把一切留給她,卻為此招來了慕若惜的恨意,帶給父母殺身之禍。
“你不想和她争,她卻把你當成競争對手,所以你不想争也得争。”
慕若晴看着戰博,夫妻倆四目相對。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和她談這個話題。
上輩子她的确不想争,這輩子嘛,她絕對要争,要守住父母的一切,連同父母的命也要保住,不能讓慕若惜像上輩子那樣成為勝利者。
戰博抿抿嘴,語氣溫和:“剛才想到什麼那樣好笑。”
“我見慕若惜那樣怕你,猜測她是不是爬過你的床,然後被你一腳踹下了床底......”
若晴倏地頓住,不敢再說下去。
她心裡忍不住把戰博罵了幾百遍,好奸詐的狐狸,故意錯開話題,等她分了神,冷不丁又回到剛才的問題上,她一時轉不過來,出于本能就把答案說了出來。
戰博聽得一臉黑線。
見她心虛得縮了縮,他抄起筷子,就用筷子在她的頭上敲了兩下。
若晴被他敲得痛,卻不敢抱怨,隻敢用手摸摸被敲打的地方,小心地看着他,猜測着他的懲罰到底結束了沒有?
“慕若晴,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你還記得吧?”
若晴連連點頭。
“戰爺,我記得的,我們領了結婚證,是合法的夫妻。”她想摸出自己那本結婚證,摸遍了褲兜也沒有摸到結婚證。
她的結婚證呢?
弄丢了?
完啦!
“戰爺,戰爺,我那本結婚證不見了。”若晴着急地說道,“我明明帶在身上的,醒來後我也沒有換過衣服,怎麼就弄丢了呢?能不能去補一本?”
戰博神色自若,冷冷地諷刺她:“結婚證都能弄丢,你怎麼不把你自己弄丢?”
“我也不想弄丢的。”
若晴小聲嘀咕。
“戰爺,能補一本的嗎?要不,你那本借給我去複印一份?”沒證在手她總覺得不踏實。
戰博又用筷子敲了她兩下。
若晴吃痛,瞪着他的眼神既憤怒又委屈。
“其他女人爬你老公的床,你是不是很開心?”
呃?這個問題怎麼回答?
有感情的話,她肯定不開心還會很生氣。
沒有感情的話,那就無所謂了,大不了離婚。
“說!”
戰博的臉色一沉,威嚴十足,把若晴吓了一跳,覺得跟這個男人相處,全身的神經都得繃緊,因為他變化無常。
“真要說?”
若晴的視線往下看,不是看桌底,是看戰博的某個地方,戰博何等聰明之人,她一個眼神,他便知道她的意思。
他倒是沒有生氣。
自從他發生車禍殘了雙腿後,外界都在傳言他因為傷勢太重,已經不能人道了。
若晴的意思是,有女人爬他的床,他行嗎?
“大少爺,碗筷拿來了。”
戰博示意保镖把新拿來的碗筷放到若晴的面前。
“既是來道歉的,就陪我吃頓飯吧。”
戰博一邊說着一邊用筷子給她夾菜,還一邊夾着一邊說吃什麼有營養,吃什麼補什麼,仿佛他成了營養大師。
若晴垮着俏臉,“我不吃辣。”
戰博橫了她一眼,若晴心一顫,趕緊拿起筷子,“我,我吃辣,隻要戰爺請我吃陪着我吃,再辣我都吃。”
滿是辣椒油的菜放進嘴裡,辣味在她的嘴裡散開,辣得若晴想吐,瞧見戰博冷冷地注視着她,她又不敢吐出來,硬着頭皮吞下去。
好辣!
她想喝水。
戰博像是看透她的心思,體貼地給她盛了一碗湯,但湯水裡也加了辣椒油的,而且特别的多。
若晴不敢喝。
戰博把那碗湯推到她的面前。
“喝湯,吃菜,吃完,滾蛋!”
若晴:......
一個小時後。
若晴抱着肚子,有點尴尬卻着急地問:“戰爺,洗手間在哪裡?”
戰博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紙,優雅地擦拭着嘴巴,對于若晴的問話,他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急得若晴都要叫他祖宗了。
好在保镖幫若晴解了圍,喚來了一名女傭,讓女傭帶着若晴去洗手間。
若晴不吃辣,主要是她的腸胃問題,她一旦吃辣就會拉肚子,反應特别的快。
在她家男人的威脅下,她不得不吃完那些菜,結果就是接二連三地跑洗手間。
戰博總算意識到嚴重性。
在她剛回來又抱着肚子準備跑洗手間的時候,戰博黑着臉問她:“你吃了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