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共三兄弟,老二你也認識,是賀宴铮,是我雙胞胎弟弟。”
聽到封城熠這句,林清瀾震驚:“什麼?你們根本不像啊!”
“他年少時候被整容過,是為了不讓我父親發現。”封城熠繼續:
“我父親懷疑母親出.軌我二叔,也就是殘鷹,所以一直不認我和宴铮。”
“實際上,我和宴铮也都是他的親生兒子。”
“我四歲時候,父親把母親囚禁了一年,那一年裡,母親懷孕生了阿擇。”
“所以阿擇是我和宴铮的同父同母親兄弟。”
“隻是那一年,我們都不知道母親到底經曆了什麼,因為她生完阿擇後被父親放了出來,但那時候已經精神失常。”
“阿擇今年24歲,母親在精神病療養中心住了24年。”
“前面十年,她幾乎都沒有什麼正常的時候。直到我都大了,她才逐漸開始恢複。”
“今天,我奶奶聽說阿擇受傷,帶母親過來看阿擇,這是他們母子相别24年後,第一次見面。”
“我父親對母親造成的心理創傷太大,母親看到阿擇,或許把阿擇當成了父親,說了很多詛咒的話,還用水杯砸阿擇受傷的肩膀。”
林清瀾聽到這裡,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想到剛剛自己竟然嘲笑封朔擇破相了,不由有些懊惱。
封城熠繼續道:“當初阿擇出生,就被父親帶去了高塔。”
“我父親有多黑暗偏執,你估計也清楚。”
“這些年,他不止一次對我動手,我們交鋒過很多次。明面上是我和阿擇對戰,實際命令都是我父親下的。”
“我這麼說,似乎是在幫阿擇開罪。”
封城熠說到這裡,看向林清瀾的眼睛:
“但是站在阿擇的角度,他從一出生,身邊教他認識世界的人,就隻有我父親。”
“24年裡,父親将他所有陰暗偏執的思想都灌輸給了阿擇。”
“如果用現在流行的一個詞來講,這就是PUA。”
林清瀾知道PUA的可怕。
網上不乏那種新聞,年輕女大學生交往了一個并不算多優秀的男友。
而男友卻長期精神控制她,告訴她,她并不優秀,除了男友以外,沒有人會真的對她好。
漸漸地,女大學生就真的以那個男人為天。
曾經的自信消弭無形,面對男人,隻有卑微和讨好,還有患得患失。
外人或許不能理解這樣的行為,甚至很多人去抨擊。
可真正的感受,隻有受害人知道。
封城熠繼續道:“今天棠棠給阿擇做手術結束後,出來對我說了一句話。”
林清瀾下意識問:“什麼?”
封城熠道:“她問我說:你弟弟是不是被人虐待過?他身上怎麼有很多新舊鞭痕,看着應該是從小一直到大,經年累月留下來的。”
“我父親從來沒有真的關心過阿擇,對他來說,阿擇隻是一個滿足他權利欲.望的工具!”
林清瀾聽到這裡,眼睛不由微微發紅。
嗚嗚,她好像又同情心泛濫了怎麼辦?
面前的封城熠歎息一聲:“所以阿擇性格這樣......我受傷了行動不便,棠棠沒有恢複,你們也算認識,你如果有空,幫我看着點他。”
“他從小都沒有得到過父母的任何溫暖,我怕他鑽牛角尖。”
***兩肋插刀的兄弟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