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的人沒有想到,雪痕的靈魂竟是有着禁制,當朱承泰想要強行控制雪痕的靈魂時,雪痕的靈魂開始崩潰,那是一種玉石俱焚的禁制,若是朱承泰強行要繼續下去,那
麼雪痕的靈魂會徹底崩潰。
雪痕會死亡,他依舊無法從雪痕的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這種情況,讓朱承泰很惱火,卻也是無能為力。
他将各種手段都嘗試了一遍,結果,就連他這位至尊,都無法解開雪痕靈魂的禁制,無法強行控制雪痕的靈魂。每一次的嘗試,雪痕的靈魂都處于崩潰的邊緣,這給她帶來的巨大的折磨,朱承泰等人,倒是不在乎她的死活,但是如果多次嘗試連續進行的話,雪痕的靈魂崩潰,他們
便什麼都得不到。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每次嘗試之後,便讓雪痕休息一段時間,等她的靈魂差不多恢複,便又再次嘗試另一鐘手段。
最終的結果,依舊是令人惱火的失敗。
對雪痕而言,這段時間的經曆,宛如置身于煉獄之中。
但即便如此,她也一直咬着牙,什麼都不肯說。
“殺了倒是不必,既然她什麼都不肯說,那便拿她賣一個人情。魔眼族的人,不是在追拿天人族的殘黨嗎,我剛好認識魔眼族的一位強者!”
朱承泰一聲冷哼,望着躺在地上的女孩,神情冷酷的說道。
………
紫陽城,是東陽神域的神城,也是東陽神域最為繁華,人口最多的城池。
在别的城池,道境強者很是少見,而在這邊,相比較于那龐大的人口基數,道境強者雖然依舊很是稀少,但要比其它城池常見一些。
林辰走在車水馬龍的主幹道上,耳邊傳來行人的各種交談上,極為的熱鬧。
他花了點靈石,很容易便打聽到了神宮的具體位置,一邊朝着神宮的方向走去,一遍心中暗自盤算。
“我隻知道雪痕落入朱家的手上,在朱家的神宮之中,僅憑這點線索,别說是要将雪痕救出來,單單是想要将她找到,都沒那麼容易。”
上一次,在天炎神域,林辰之所以能夠進入百裡家,将白嬌嬌救出,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有了左丘千雨的幫助。
是因為有左丘千雨幫忙,他才能順利進入百裡家,而且還知道了白嬌嬌的具體位置。
而現在,他除了知道雪痕在朱家的神宮之中外,便是什麼頭緒都沒有,别說是将雪痕救出,單單是順利潛入神宮,将雪痕找到,都是一個問題。
“嘻嘻。官人,你怎麼愁眉苦臉的呀,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不如到我們鳳緣樓裡面坐一坐,我們保準讓您忘記所有煩惱。”
林辰從一座青樓門外走過,門外站着幾個拉客的女人,其中一個女人笑嘻嘻的走了過來,便要伸手将林辰拉住,聲音軟糯。
她的手眼見要将林辰的衣服拉住,結果林辰突然消失,她的手拉了個空,而林辰已經出現在幾米外,依舊是皺着眉在沉思,緩步前行,似乎什麼也沒察覺到。
女人有些愕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林辰,正要追上去,旁邊一個年紀稍微大些的女人,忙是對她道:“珑梅,回來!”
女人轉頭見自己同伴一臉鄭重,似乎也才意識到了什麼,有些畏懼的看了林辰一眼,乖乖走回門前。
很顯然,這人是一個自己根本招惹不起的強者,沒興趣踏入鳳緣樓,如果自己追上去,惹得對方惱火,那麼下場或許會很難看。
她們做這個行當的,最懂得察言觀色,明白招惹不起的人,就千萬别去招惹。
嘭――
“哎喲!”
就在這時,鳳緣樓二樓的一個房間内,響起一聲痛叫,一道人影,從窗子裡飛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
街道上的行人,都是被吓了一跳。
摔在地上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妪,身材矮小,穿着老舊的衣服,正捂着肚子在呻吟,腦袋上鮮皿淋漓,看起來很是凄慘。
林辰一開始沒停下腳步,隻是轉頭看了一眼,見到是個滿頭鮮皿,白發蒼蒼的老妪,不由眉頭擰了起來,腳步也跟着停下。
一道人影,從二樓的窗戶跳出,落在老妪的身旁,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大漢指着老妪,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活着就是給我添堵的!待在你那破房子裡等死不好嗎,跑到這裡來給我丢人現眼,根本是存心找我的麻煩!老子今天要是
不好好收拾你,我他媽就不是個男人!”
人群中,有認識這大漢和老妪的。“丘琨這家夥,簡直就是畜生啊!他娘好不容易将他養大,本想着他有些修煉方面的天賦,也學了一身本事,以後可以享福。誰知這混賬不是好東西啊!吃喝嫖賭,也就罷
了,連自己的娘都打,實在太不像話了!”
人群中,一個老者滿臉悲憤,痛心疾首的說道。
聽到這地上的老妪,竟是這個大漢的娘,人們都是吃了一驚,很快的,也就從老者的口中,得知了更多的信息。這大漢自幼喪父,是由老妪辛辛苦苦帶大,他後來展現出了不錯的修煉天賦,成為了一個修道者,雖然如今也隻是一個聖者境的存在,在本源大陸上算不上頂尖強者,但
也要比尋常人強大得多。
人們本以為,老妪接下來可以享福。
誰知丘琨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做事從來隻顧着自己高興,本根就懶得關心他這個老娘,若是惹急了他,他連他娘都打!“你們還不知道呢,就在今天早上,丘琨他妻子終于受不了他,已經跑了。不過也對,誰能忍受得了這種自私自利,一生氣便連妻子老娘都打的家夥!他娘估計是跑來這邊
,想要讓他去把妻子追回來,好好過日子。
結果在這些青樓妓女的面前,掃了他的臉面。這家夥最好面子,誰要是敢讓他丢臉,那是要和你拼命的!”
一旁又有人開口,這般說道。人們交頭接耳,都很憤慨,卻是沒人敢上前去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