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六翼鵬王身上的毀滅氣息,達到頂點,一尊高達數百萬丈的魔神巨像,憑空出現,重疊在他的身上。
當他那巨大的爪子,抓向酆都之主時。
魔神巨像手中持着灰色的長矛,徑直朝酆都之主刺去。
在魔神巨像出手的瞬間,一股股狂暴的力量,籠罩在酆都之主的身上,好似枷鎖,要将他壓制,使他在原地無法動彈!
“你的确比當年,強了許多。但還不夠,你走入岔道了。”
酆都之主幽幽開口。
灰霧從腳下石門狂湧而出,随着酆都之主右手一揮,一股狂暴的力量炸開,那股試圖壓制他的力量瞬間消散。
“天之隕!”
酆都之主揮手的同時。
那一道道從石門内飛出的灰霧,幻化成一顆顆小型星辰,盡皆彌漫出濃烈的死亡氣息。
他所施展的混沌神技,和“風怒星隕”看起來,竟是有幾分相似。
當一顆顆小型星辰與那魔神巨像的長矛撞在一起。
并沒有發生任何聲響!
魔神巨像的身影變成灰色,像是生命力被侵蝕殆盡的巨人,化作煙霧徹底消散!
轟!
旋即,六翼鵬王巨大的身軀倒飛出去,口中鮮皿狂噴。
他身上的翎羽不斷灑落,好似一塊塊隕石墜落在大地。
那覆蓋在他身上的黑色物質,極速如液體般流轉,然而依舊擋不住那股狂暴的力量,六翼鵬王飛出擂台,朝天外而去!
就在他要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時。
無憂城主的聲音響起。
“六翼鵬王落敗,勝負已分!”
六翼鵬王龐大的身軀,直接被一股力量定格在半空。
這是無憂城主出手!
六翼鵬王隻覺得體内髒腑骨骼似乎都已經粉碎,生命力在極速流逝,直到被無憂城主的力量定住時,那股侵蝕他生命力的死亡力量,方才消散。
“和當年一樣,依舊被他幾招就給收拾了。”
六翼鵬王心中苦笑,自己當年,便是觀看對方的“天之隕”而後創出“風怒星隕”,隻可惜,并沒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無論是實力,還是手段,自己都不如對方!
雙方交手,說時遲,那時快,總共也才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遠遠不足一刻鐘。
這一戰,無疑敗得非常徹底!
他看向酆都之主:“你說我走入了岔道,這是什麼意思?”
酆都之主負手而立,腳下的石門與身後那座虛幻的城池,緩緩消散,他飄落到擂台上,緩緩道:
“你領悟的法則,乃至于你的‘道’,與我截然不同,卻是因為當初敗在我手上,強行創出一門與‘天之隕’相似的混沌神技,根本是在浪費時間。
你的長處,是與生俱來的速度優勢,和風之法則的飄逸靈動,而你卻隻因為不甘心當年被我一招擊潰,選擇模仿我的手段。這無疑是舍長取短,愚蠢至極!”
聽到這番話,六翼鵬王呆住。
如果哦實在今天之前,沒有再次慘敗在對方手上,或許還不會覺得有什麼,畢竟再怎麼着,也是創出一門混沌神技。
此刻六翼鵬王心中五味陳雜,苦笑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确愚蠢!現在看來,我的心魔并不是你,而是我那可笑的好勝心。”
酆都之主道:“好勝心并不可笑,你愚蠢的地方,在于不多動動腦子。别狡辯,蠢就是蠢,以後多動腦子,好好發揮自己長處。”
“……”六翼鵬王知道對方是好心給自己指路,但為啥就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你和。
望着這一幕,退到遠處的無憂城主三人露出笑意。
酆都之主是一個孤僻話少的人,眼下所說的話,怕是要比過去數百年說過的話加起來都多!
之所以說這麼多話,隻為了将一個同伴引回正确的道路!
是的,同伴!
“玄黃殿”的成員,對彼此而言,都是這種關系。
遠處圍觀的人們,一個個将眼睛瞪得滾圓,直到無憂城主宣布六翼鵬王落敗,才終于舍得眨眼,不用再害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畫面。
“精彩!實在太精彩了!”
一名被長輩帶來看熱鬧的年輕人,興奮地大叫,盡管剛才他被那兩位主宰身上彌漫出來的氣息,吓得心髒狂跳,但此刻依舊激動至極。
“确實精彩!隻可惜,太短了一些,六翼鵬王大人,依舊沒有堅持足夠一刻鐘的時間。”“但即便如此,六翼鵬王前輩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我雖然是尊者,但隔着這麼遠的距離,感應到六翼鵬王前輩身上的氣息,依舊心驚膽戰。隻能說,實在是酆都之主前
輩的實力太強了!”
“是啊!之前你說,酆都之主會是最後的勝者,另外三人都不過是走個過場,我還有點不認同。現在确實不得不認同!”
……
林盼盼和林天,此刻眼睛也是瞪得滾圓。
得知自己父親根本不可能獲勝,兩人原本變得興緻恹恹,甚至都有種想要離開的沖動,然而剛才的一戰,實在是讓他們兩人大開眼界。
他們突然覺得,自己父親即便輸給酆都之主,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一來,自己父親比起人家,的确年輕了太多;二來,這位酆都之主實在太強了,強大到他們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敗在這種人手上,絕對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甚至能夠引以為豪!
“接下來,輪到地球城主和永夜主宰了。比起酆都之主和六翼鵬王那差距懸殊的一戰,他們兩的交手,無疑會更有看點!真衍,你覺得這兩位,會是誰輸誰赢?”
一名老者走到夏侯真衍身旁,笑呵呵地詢問道。
顯然這也是一名主宰強者,縱然實力不如酆都之主等人,也無需在他們的稱呼後面,加上“大人”或是“前輩”之類的敬稱。
林盼盼和林天,聽到對方提及自己父親,立馬好奇看過來。
心道即便赢不了酆都之主,如果能赢永夜主宰,那也是好的!就連他們自己都沒察覺到,不知何時,心裡對父親的期待,已經下降了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