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潭的水,如墨水一般漆黑,比寒冰更為冰冷。
漆黑的火焰,形成一個漆黑的罩子,将林辰包裹在裡面,把黑水潭的水隔絕在外。
岩老的周遭,流轉着黃褐色的氣流,同樣将潭水隔絕了開來。
即便是以他們的視力,視線也難以穿過那漆黑的潭水,看清楚遠處的景象,好在可以用神念來探查周遭的一切,倒也沒受多大影響。
神念自林辰的腦海中湧出,以林辰為中心,蔓延出上千米的距離,依舊沒有到達底部。
“這黑水潭的深度,竟是超過千米,”
林辰心中訝然,正要控制神念,朝着更深處蔓延,突然間眼睛一亮:“那是――”
唰!
他化作一道幻影,朝着下方掠去。
“這小子,發現什麼了?莫非是找到了森羅黑靈晶?”
岩老的修道境界要比林辰高得多,靈魂層次卻是不如林辰,神念的探查速度,也是不如林辰,他還沒發現什麼,就見林辰突然朝着下方掠去,連忙跟上。林辰下潛了一千多米的距離,依舊沒抵達黑水潭的底部,不過他沒有選擇繼續朝着下方掠去,而是轉了個方向,沒過多久,便見到前方不遠處,有着一顆雞蛋大小的黑色
晶石,鑲嵌在岩壁之中。
隔着一段距離,林辰便能看到那顆晶石的存在,因為那顆晶石,散發出微弱的熒光,如夜明珠一般。
“這就是森羅黑靈晶?”
岩老跟了上來,見到那顆黑色晶石,有些好奇的道。
林辰已經到了那黑色晶石面前,直接用手,将黑色晶石挖了出來。
他将黑色晶石握在手中,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片刻,睜開眼睛,笑道:“應該是了。我能感應到,這黑色晶石中,蘊含着一種精純的能量。”
黑色晶石,傳來一種溫潤之感,林辰心中暗道,這無疑就是森羅黑靈晶了,不過這森羅黑靈晶一點都不寒冷,也不知道,這黑水潭,怎麼會這麼冰冷?
岩老道:“就算是森羅黑靈晶,這麼一小顆,連塞牙縫都不夠。”林辰将森羅黑靈晶收了起來,笑道:“到了這上千米的深處,才發現了第一顆森羅黑靈晶,不出意料,這黑水潭的森羅黑靈晶,應該主要都聚集在深處,特别是底部。隻要
我們到達黑水潭的底部,絕對不會隻有這點收獲。”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動作快些!”兩人繼續朝着下方潛去,又下潛了幾百米的距離,林辰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在下方的一處岩壁上,他再次看到了森羅黑靈晶發出的光芒,而且這一次,光芒連接成一片
,絕對不止一顆森羅黑靈晶。
林辰和岩老,加快速度,朝着那邊掠去。
便見到那岩壁上,有着八顆森羅黑靈晶,小的僅有鴿蛋大小,最大的則是要比拳頭都大上幾分。
“這裡便有這麼多森羅黑靈晶,底部一定有更多!或許,這一次,真的能在黑水潭中有巨大的收獲!”
林辰欣喜不已,就在這時,他身旁的岩老臉色一變,喝道:“是誰?”
随着話語聲落下,岩老擋在林辰的面前,雙手朝着前方一推,黃褐色氣流在他身前彙聚,形狀猶如一個巨大的龜殼。
轟!
刹那間。
一道充斥冰錐的水柱,自遠處爆射而來,撞在岩老面前的黃褐色氣流上,頓時,彙聚起來的黃褐色氣流被擊潰,岩老後退了幾步。
那道水柱也是被阻攔了下來,轟的一聲爆炸,無數冰錐朝着四面八方射去,就猶如一柄柄利劍,輕易刺入岩壁之中。
這片區域的潭水,溫度頃刻間,又寒冷了幾分。
“是誰?給我滾出來!”岩老目光森冷,看向水柱射來的方向,少見的,臉上帶着一絲忌憚。剛才那道水柱射來時,林辰的心髒,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彌漫在他的心頭,此時又見到,岩老竟是被對方的攻擊,打得後退了幾步,林辰的一顆心
,不由得提了起來。
“這黑水潭中,竟然還躲藏着一個證道境大圓滿的存在?難不成,那龐長老已經回來了?”
剛才那一擊,不出意料的話,是證道境大圓滿的手筆。
很快的,林辰看到了一雙碧綠色的眸子,正極速朝着這邊靠近。
林辰使用神念,查探前方情形,繼而大吃一驚,這絕不是那龐長老,因為這并非一個修道者,而是一條長達數百米的巨蟒。
巨蟒的額頭,長着三根藍水晶一般的獨角,通體漆黑,随着它的呼吸,它周遭的潭水出現許多冰錐,溫度急劇下降。
林辰從這巨蟒的身上,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竟絲毫不比面對周通時的壓力,弱上多少!
“這黑水潭中,竟然還潛藏着證道境大圓滿的妖獸!黑水潭如此冰冷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森羅黑靈晶,而是因為這妖獸!”
随着巨蟒的靠近,林辰察覺到自己周遭潭水的溫度,正在不斷降低。
在先前那等嚴寒溫度下,這漆黑的潭水并未結冰,不過此時,水中已經多出了許多的冰屑。
“你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陰陽教重地,搶奪森羅黑靈晶!”巨蟒停在距離岩老幾十米之外,同樣有些忌憚的盯着岩老。
“你是被陰陽教奴役的妖獸?”岩老冷冷道。巨蟒怒道:“胡說八道!我乃是陰陽教的護教聖獸――森羅黑靈蟒,在陰陽教地位尊崇,哪裡是什麼被奴役的妖獸!你們兩個小偷,竟然敢跑到這裡來偷森羅黑靈晶,無論
什麼原因,你們今天都休想離開!”巨蟒心中暗道,這老者能擋下自己剛才那全力一擊,多半和自己一樣,也是一位七劫證道的存在,自己要将他制服,多半有些麻煩,不過隻要拖到龐青炜回來,和他聯手
,要将這老者擊敗,便沒什麼困難。
它一雙碧綠色的眸子,一直盯在岩老的身上,至于被岩老擋在身後的林辰,被它自動無視了。一個證道境中期的家夥,還不足以讓它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