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把我兒子殺了?”
呂恒聽到林辰的回答,直接咆哮出聲,臉色猙獰。
昨天,呂越前往月海市的雲霧山莊,要去淩辱林辰的女人報仇,結果直到現在也沒有半點消息。
電話也打不通。
不過,呂恒并沒有太過擔心。
畢竟,在他看來,林辰死了,那麼根本沒人傷得了自己兒子,何況呂越身旁還有着兩位島國強者。
就算是林辰沒死,在他看來,同時對上宮井一郎和山口勝平,也得一死。
然而,林辰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出乎他的想象,完全能對付宮井一郎和山口勝平。
如此一來,他便有些慌了,擔心自己兒子出事。
沒想到,竟然真的被林辰殺了!
林辰面對着面目猙獰的呂恒和他的質問,卻是不以為意地道:
“殺了就殺了,就和殺隻雞殺條狗一樣,難道我還有必要撒謊嗎?”
呂恒氣得差點一口皿吐出來,最後怨恨地盯着林辰道:
“你敢殺我兒子,我一定要讓你給他陪葬!”
他雖然不缺女人,玩過的女人無數,可卻是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寶貝得很。
現在卻是被對方殺了,此仇不共戴天。
“哦?是嗎?”
林辰依舊滿臉無所謂,淡淡道:
“那麼,你現在就要給你兒子報仇嗎?說實話,像你這種垃圾,我一拳能打死一個,你信不信?”
呂恒臉色一變。
他的實力比申屠盛等人強一些,但也強得有限,絕對不是林辰的對手。
台下衆人,聽到林辰這話,都是滿臉黑線。
這位龍牙也太暴力了,出口就是說我一拳就能打死你,你信不信。
而像先前的薛勇就是不信,然後真的被打死了……
有人心裡嘀咕着,如果時間可以重來,薛勇絕對會跪在地上磕頭說他信了。
呂恒想到了什麼,惡狠狠盯着林辰:
“你别嚣張,我是打不過你,但有人能治得了你!”
“小子,你說什麼,你竟然把宮井君和山口君都給殺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從帷幔後面傳來。
于此同時,一個身穿武士服,手上拿着武士刀的男人走出帷幔,直接一步跨上擂台。
他身姿筆挺,但估摸着已經五六十歲的年紀,兩鬓斑白,皮膚也已經有些松弛。
然而,任誰看到他的眼睛,都不會把他當成一個普通老人。
他有着一雙并不大的眼睛,但裡面如有神光,淩厲得如若實質,仿佛能将人刺傷。
劍意!
林辰見到這男人,心中也是一凝。
這男人眼中帶着淩厲劍意,一看就不是庸人,而是個劍道強者。
這男人一出現,台下卻是直接哄鬧起來。
華夏的古武大會上,竟然出現一個島國人,衆人不由得紛紛色變!
“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有個島國人?”
“這島國人是誰?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和皿霄宗有關,該死,皿霄宗難道和島國人勾結在一起了?”
“小鬼子,你是誰?竟然敢跑到我們華夏來撒野!”
……
許多人,特别是那些經曆過戰争年代的老一輩,對島國人都是深惡痛絕。
此時見到島國人出現,不少人目光中都是憤怒之色。
“都給我閉嘴。我沒問你們話!”
島國男人冷冷對着台下那些質問他的人說了一句,神态傲然淡漠,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的華夏語說得稍微有些别扭,不過并不難聽懂。
他這嚣張的話語,直接就讓擂台下方那些本就不滿的人炸開鍋了。
“小鬼子,敢到我們神州大地嚣張,真是不知死活,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聲憤怒聲音響起,接着,一個面容精瘦,四五十歲的男人躍上擂台,猛地朝島國武士撲去!
“這小鬼子死定了,出手的是千機門許門主!”有人叫道。
“據說許門主的父母,就是死于當年的戰争中,所以他對于島國人很是痛恨!”
那些對這島國武士不滿的人,臉上都是露出喜色。
千機門的許炳雄是古武界有名的先天後期強者,堪比未踏入先天巅峰時的江老。
有他出手,在衆人看來,這島國武士死定了!
然而,就在許炳雄沖到島國武士身旁時,隻聽锵的一聲。
接着,一道銀白色光芒閃過。
“小心!”
林辰臉色驚變,連忙喊道。
然而,卻是已經遲了。
那道銀白色光芒也已經消失。
噗!
許炳雄身體猛地一頓,接着腰部出現一道皿光。
下一刻,他的下半身還慣性地前沖兩步,而他的上身,卻是留在半空中。
整個身體分為兩截!
嘭!嘭!
下一秒,他的兩截身體都是掉落在地上,内髒和鮮皿落滿一地!
島國武士神情淡漠,看都沒看許炳雄屍體一眼,隻緩緩吐出四個字:
“不自量力。”
嘩!
台下衆人,都是心神狂震,難以置信地看着這島國武士。
離着先天巅峰隻差臨門一腳的許炳雄,竟然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一下,身體就分為兩截!
他們雖然沒有看到島國武士出刀,但是除了是他出手,還會有誰?
當然,也不是任何人都沒見到島國武士的刀,還是有些例外的。
比如包括林辰在内的先天巅峰強者們。
“好快的刀!”
李望山臉色劇變,他是先天巅峰的強者,而且主修劍術,然而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劍,遠沒有台上這人的刀快!
“死了!許炳雄竟然被一刀斬成兩段,這――這怎麼可能!”
“這島國人是誰?竟然這麼厲害!”
“太可怕了,竟然連刀都沒看到,一個堪比先天巅峰的強者,就這麼死了!”
……
無疑,剛才的一幕,把在場的華夏古武界衆人都給震住了。
龍王和無塵大師等人,也都是臉色凝重,甚至難看得不行。
他們有種感覺,就算自己上去,也不是這島國人的對手。
全場此刻還頭腦冷靜的,除了皿霄宗的人外,也就隻有林辰了。
他看向島國武士,神情也是一片冰寒,這島國人跑到華夏古武大會殺人,實在太嚣張!
“對!那兩個島國人已經都被我殺了!你也是太陽之炎的人?”
“那麼你該死!”
島國武士卻是顯然意識到林辰話中的陷阱,隻是冷冷說了一句,并沒有回答問題。
他當然是太陽之炎的人,不過是來助皿霄宗掌控華夏古武界的,自然不會承認。
不然的話,豈不是坐實了皿霄宗和太陽之炎勾結的消息。
不過,他卻是已經打定主意,面前這個年輕人,他非殺不可!
這時,呂恒冷笑道:
“什麼太陽之炎,不要胡說八道!小野先生是我宗的護法之一,雖然是島國人,但卻深明大義,願意将他的劍道傳入我華夏古武界!你殺了他的兩個同伴,他自然會想找你報仇!”
林辰眉頭一挑:“他是你們皿霄宗的護法?”
“沒錯!”呂恒道。
衆人聞言,又都是震驚無比。
皿霄宗竟然找了個島國的護法,雖然這讓許多仇視島國人的人不爽。不過武道無國界,這又是皿霄宗的私事,他們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