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天島玉靖城所發生的事情,不到一天的時間,幾乎傳遍了陰陽境,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使得無數人一開始聽到後,隻以為是一場鬧劇,等徹底确認消息無誤後,便是
目瞪口呆。
“燭天聖殿殿主,竟是被人殺了,這下子,燭天聖殿隻怕是氣數到頭,再過些年,就未必能保住一流勢力的名頭了!”
“是啊,燭天聖殿除非在未來幾年,有妖孽崛起,否則注定不複往日輝煌!”
“竟然有人敢在陰陽境,殺陰陽教的長老,到底是什麼人,膽子大到這種程度?”
“會不會和其他四大巅峰勢力有關,涉及到五大巅峰勢力暗中的争鬥?别看五大巅峰勢力表面和氣,還一同舉辦‘天阙問道戰’,但暗地裡的摩擦,可是不少!”“聶寰可是合道境巅峰,而那燭天聖殿殿主為合道境後期,能夠殺了他們兩人,那位神秘強者,應該至少也是合道境巅峰,傳聞中那所謂的合道境中期,顯然是以訛傳訛,
合道境中期,是絕對不可能殺得了聶寰的!”
“陰陽教長老被殺,陰陽教勢必震怒,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
諸如此類的議論聲,在陰陽境的不同地方響起,那位殺了聶寰的神秘強者,取代“天阙問道戰”的第一名林辰,成了人們談論最多的存在。
若是陰陽境的人們,知道“天阙問道戰”第一名和那殺了聶寰的神秘強者,是同一人,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古樸森嚴的大殿内,此時站着兩人,這兩人堪稱是整個陰陽境最為尊貴的兩人,陰陽教教主周通,聖子席子淵。
席子淵低垂着腦袋,臉色很難看。
“你确定,殺了聶寰的,是那太初神山的林辰?”周通面色古井無波,看不出喜怒。
“确定!當時有不少人在遠處圍觀,他們都見到了那家夥的面貌,通過從他們口中得到的信息,可以确認,的确是那家夥。”
席子淵點頭,他怎麼也沒想到,短短時間内,林辰的境界竟是有着如此驚人的提升,已經突破到合道境中期。
合道境中期也就罷了,竟是能夠殺了聶寰,别說其他人了,就是他聽到這消息時,第一時間,也都認為這消息是假的。
“你知錯嗎?”周通沉聲道。
席子淵點頭,臉色懊惱:“弟子知錯!”
“錯在哪裡?”
若是尋常人,聽到周通問責,此時多半會說錯在不該仇恨心太強,派聶寰去對付林辰,導緻了聶寰的隕落。
席子淵卻是恨恨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弟子錯就錯在,太過大意,低估了那小雜碎,不應該派聶寰過去,而是應該我自己過去,将他給殺了,徹底鏟除後患!”
周通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點頭道:“你知錯就好,不過也不用太懊惱,這家夥是奔着墨離來的,既然他賊心不死,那麼你就一定有殺他的機會。
切記不要因他而亂了道心,你是天生聖體,天賦比東皇閻都更加強大,更是未來的陰陽教教主,陰陽境所有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天’,不是他可以相提并論的。
你隻需要将他當成修道路上的一顆絆腳石,找到機會,一腳将這絆腳石踩得粉碎,然後繼續前行。”
“弟子明白,我從不覺得,他可以和我相比。”席子淵點頭,話語中帶着無人可以撼動的自信。
片刻之後,席子淵離開大殿,他在那屬于自己的大院門口,見到了墨離。
若是其他時候,席子淵見到墨離在等自己回來,那麼會很高興,然而現在見到墨離,他一點都不高興,因為他已經猜出墨離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是因為他,而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墨離一見到席子淵,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美麗的眸子裡,充斥着怒火。
“燭天島那邊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曉,是你派聶寰去殺林辰的對不對?”墨離冷聲道。席子淵眉頭一擰,沉聲喝道:“墨離!别忘記你的身份,你是我陰陽教的聖女,你的所有一切都是陰陽教給的,現在我陰陽教一個長老被太初神山的人殺了,你反過來幫那
太初神山的人質問我,你到底是我陰陽教的人,還是太初神山的人?”
墨離氣勢一弱,咬了咬嘴唇,道:“可你答應過我,我和你舉行‘天命大典’,你就會放過他的。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席子淵臉色柔和了幾分,輕聲道:“不是我要言而無信,而是這小子欺人太甚了。他竟是追到了陰陽境這邊來,顯然是對你賊心不死。若他不到這邊來,對我沒有威脅,我
又怎麼會讓人對他動手?”
他一臉傲然:“你以為,我真的會把他當一回事嗎?”
墨離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席子淵在撒謊,沉默幾秒,道:“總之,三個月後,我會和你舉行‘天命大典’,你不許殺他。”
席子淵額頭青筋暴跳,自己的女人,竟是在自己面前,讓自己不許對另一個男人動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恥辱的事情嗎?
席子淵按捺下心中的狂怒,臉上露出一抹猙獰,就算你的心在對方身上又如何,至少你的人将會是我的!
從這一點來看,那家夥才是一個失敗者!
這麼一想,他心情好了許多,淡淡道:“隻要那家夥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天命大典’時,不出來搗亂,那麼我也不至于特意去追殺他。”
他這說的倒也是實話,主要是陰陽境實在太大,他根本不知道林辰離開燭天島後,又去了哪裡,就算想去殺林辰,也不知道到哪裡去。
“不過,你應該知道的,若是他敢在‘天命大典’時出現,那麼誰都救不了他!”席子淵冷冷一笑。
墨離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席子淵說的的确是事實。
“天命大典”時,包括陰陽教教主在内的陰陽教高層,全部在場,别說是林辰了,就是那太初神山山主甄星海獨自跑來搗亂,都隻怕要有來無回!墨離心中,又是擔憂,又是帶着一絲期盼,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也絕不能期盼什麼,可忍不住的,心中有那麼一絲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