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吧？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沒有身孕，而且也看過許多大夫了。若真的沒問題，那我為何還沒有懷上孩子啊？”

　　她和錢掌櫃的感情一直很好。

　　按理說，沒問題早就懷上孩子了啊。

　　“這......”顧明霜猶豫了一下，也擔心是自己弄錯了，所以按着錢夫人的手腕再把了一次脈。

　　和之前一樣，脈象還是顯示錢夫人沒有問題。

　　“之前給夫人看病的那些大夫，都是怎麼說的？”

　　“那些大夫......”

　　錢夫人愣了一下，仔細想了片刻，發覺自己看過的大夫雖然多。可真正說出一個所以然的，似乎也沒有。

　　“他們隻說妾身的體質可能比較難以受孕，所以成親多年一直都沒有消息。所以給妾身開了許多的補藥，讓妾身進補身體。”

　　“原來如此。”

　　顧明霜皺了皺眉頭，既然從前那些大夫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那麼很大的可能，就是錢夫人的身體壓根就沒有問題。

　　至于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懷上身孕嘛......

　　顧明霜思索了一會兒，随即看向了錢掌櫃。

　　“若是錢掌櫃不介意的話，不如讓我給掌櫃的把把脈吧。”

　　錢掌櫃也是滿臉疑惑，聞言連忙點了點頭，将自己的手腕給伸了出來。

　　顧明霜眯起眼睛，細細的給掌櫃的把脈半響。

　　仔細确定過之後，目光複雜的在錢夫人和錢掌櫃之間徘徊一圈，而後語氣認真的道：

　　“掌櫃的，按照我把脈來看，有問題的并不是錢夫人，而是錢掌櫃你。”

　　“什麼？”

　　這回輪到夫妻兩個目瞪口呆了。

　　“這，這怎麼可能呢？”錢掌櫃還沒開口呢，錢夫人便站了起來，緊張的看向錢掌櫃，随後一臉不信的道：“有問題的，明明是妾身呀。”

　　“敢問錢夫人，這幾十年來看過那麼多的大夫，可曾有給錢掌櫃看過？”

　　“沒有。”

　　成親之後，兩人一直都沒有孩子，不約而同的就認為是她的身子有問題。這麼多年，也一直都是她在看大夫調養，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問題可能是出在錢掌櫃身上。

　　“這就是了，”顧明霜溫柔一笑，解釋道：“有時候，夫妻兩沒有孩子，問題不一定是在女子身上，在男子身上也是有可能的。”

　　“多年來，一直都是錢夫人去看大夫，錢掌櫃卻沒有瞧過，所以一直都沒有發現是錢掌櫃的問題。”

　　“王妃所言當真？”

　　錢掌櫃實在是太震驚了。

　　這個消息對于他而言，無疑是天雷滾滾。等他消化完，已經是半響之後的事情了，看向錢夫人的目光，頓時便充滿了内疚。

　　原來這麼多年，錢夫人一直在代替他受苦。

　　“夫人，我......對不起......”

　　自打成親之後，他們膝下無所出，錢夫人過的有多辛苦，錢掌櫃看得一清二楚。即便是他力排衆議，絕不納妾，可難免還是會有人在錢夫人背後說閑話。

　　而且，她的心裡也一直都承受着巨大的壓力，覺得對不起錢家。否則這麼多年，就不會吃下那麼多的補品去調養身子了。

　　“都是我的錯，若是我早知道，你也不至于受苦這麼久了......”

　　錢掌櫃甚至都不敢看錢夫人的眼睛了。

　　眼下即便是錢夫人怨恨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