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是宮中的老宮女了，年歲大了，有錯過了出宮的機會，就一直被安排在偏僻的宮殿那邊灑掃。王爺抓住她們之後，命底下的人嚴刑審問了一炷香功夫。”

　　顧明霜披衣起身：“審出什麼了嗎？”

　　“兩人嘴硬的很，奴婢走的時候還什麼都沒有審問出來。她們一口咬定，說是想擡着泔水去處理了，隻是不巧路過禦花園而已。”

　　顧明霜嘲諷：

　　“泔水是禦膳房處理的，與她們有什麼幹系？且白天不處理，半夜三更幹活也忒勤快了些。”

　　白芷點頭：“是這個理，隻是她們卻也不肯招供。”

　　“呵，兩張嘴而已，有的是法子。”

　　顧明霜淡然一笑，絲毫沒放在心上。

　　到了禦花園，果然見蘇衡景底下的皇城司已經将那兩名宮女按在角落處審問了好一會兒。

　　“問出來了嗎？”

　　蘇衡景搖了搖頭：“十分嘴硬，一時片刻怕是問不出來。”

　　他手底下的刑罰都是用來懲治軍中男人的，兩個宮女年紀又大，怕吃不消一輪就一命嗚呼，所以眼下隻動了一點輕輕的刑罰。

　　顧明霜目光轉了一下，湊到蘇衡景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随後補充道：

　　“不用兩人一起受罰，讓嘴硬的上，嘴軟的在一邊瞧着。不用多久，就吃不消招了。”

　　蘇衡景摸了摸鼻子，瞧了自家小娘子一眼，随即連忙讓下面的人去照辦了。

　　“皇上那邊已經派人通知過了，隻是這個時間，皇上怕是已經歇下了。”

　　“皇上歇下了不要緊，有人會醒着的。”

　　顧明霜站在屋檐下，往禦花園裡瞧了一圈。

　　白日裡走過禦花園，隻覺得四周雕欄畫棟，風景秀麗，涼亭和碧水相映成輝。

　　夜晚看下去，萬籁俱寂，倒是有一分嚴肅陰沉之感。

　　“就那裡吧，”

　　顧明霜指了指涼亭前面的空地，笑着對蘇衡景道：

　　“找個心腹人過去，用蜂蜜寫上幾個大字，明天一早就會有螞蟻爬上去了。”

　　李值站在兩人身後，嘴角抽搐。

　　這麼光明正大的作弊真的好嗎？

　　就見蘇衡景環視一圈，目光之後落在自己身上：“李将軍閑來無事，不如就你去吧。”

　　“我去就我去......不過，寫什麼字呢？”

　　顧明霜不假思索的報出一句話，随後促狹的眨了眨眼睛。

　　李值聽完一個跌倒，沖顧明霜豎起了大拇指，贊歎道：

　　“妙，妙極了。”

　　三人正說着，那邊就有皇城司來禀告，說是另外一個老宮女吃不消已經招了。

　　“回禀王爺王妃，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是長陽郡主命奴婢提一桶泔水過來，悄悄的潑在禦花園的角落裡面，其餘的，奴婢就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麼了，求王爺王妃饒命啊......”或者直接殺了她給個痛快也行。

　　顧明霜心裡不意外，臉上卻微微笑着：